驚。
如果伯尼斯是被人栽贓陷害的,而我們又在作案現場發現了她在案發當天穿戴的鞋帽——那麼,這隻能意味着伯尼斯本人也遇到了不測!她肯定也是個受害者,老爸。
不知她現在是死是活,這就要看這案子到底有什麼内幕了。
不過,從整個推理過程來看,伯尼斯的失蹤顯然和她母親的被害有着密切聯系。
那麼,為什麼要把女孩也幹掉呢?也許是因為,爸,如果讓她逍遙在外,她可能會向警方提供危險的消息——這些消息在兇手看來是危險的。
”
“埃勒裡!”警官驚呼道。
他激動得渾身發抖。
“弗蘭奇被謀殺——伯尼斯被綁架——而且她還是個吸毒狂……”
“我并不覺得特别奇怪,老爸,”埃勒裡的聲音中充滿了溫情。
“你的嗅覺總是那麼靈敏……是的,我也是這麼想的。
你應該還記得吧,伯尼斯離開她繼父家時不僅是自願的,而且簡直就是迫不及待。
那麼,我們可以認為她是去——補充毒品,這個估計不過分吧?”
“很有這個可能。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這整個案子很可能就是由毒品販子策劃的,事情可就複雜了。
恐怕我們這回就是碰上了這種乏味的事。
”
“乏味你的頭!”奎因警官激動地喊道。
“埃勒裡,案情越來越清楚了。
最近,毒品銷售猖狂,上頭很不滿意——如果我們能查出這麼個大規模販毒團夥——如果我們真能逮住販毒頭子——埃勒裡,這功勞可不小!如果我告訴弗爾拉利這幕後的名堂,真不知他會做何感想!”
“噢,别太樂觀了,老爸。
”埃勒裡悲觀地說道。
“這事可能費勁着呢。
無論如何,目前這一切都還隻是推測,千萬别高興得太早了。
”
“我們還可以從另外一個角度來分析案情,它将使我們更确切地了解案情經過。
”
“你是指書檔?”奎因警官試探道。
“當然。
這個分析也是基于純推理之上,但我敢打賭,最終我們将發現,這個推理是正确的。
如果結論和一系列前提條件結合得天衣無縫,那麼結論的正确概率約對很高……”
“韋斯特利·威弗斷言,自從約翰·格雷将瑪瑙書檔送給弗蘭奇後,它們既未損壞修補過,也未離開過寓所的書房。
我們在檢查書檔時發現,書檔底部毛氈,或許是台面呢的顔色有明顯的差異。
威弗認為這事有些不對頭。
為什麼?因為他以前從未發現這兩塊綠毛氈是深淺不同的兩種顔色。
這對書檔擺在桌上已有數月了。
他能肯定,這對書檔剛拿來時,毛氈的顔色絕對是一樣的,而且數月以來它們的顔色也一直是一樣的。
”
“事實上,盡管我們無法确定淺色毛氈到底是什麼時候出現了,但有一點還是可以證實的。
”埃勒裡心事重重地盯着路面。
“淺顔色的毛氈是新近粘上去的。
我敢發誓,我的判斷絕對沒錯。
盡管漿糊質量不錯,而且也已經很幹了,但摸上去仍有些發粘,這一下子就說明了問題。
還有那些粘在漿糊痕迹上的粉末——不,證據就在這兒。
兇手昨夜動過書檔。
如果他沒用指紋粉,我們也許會懷疑到弗蘭奇夫人。
這是你的‘超級罪犯’的傑作,老爸,一位上流社會的中年婦女絕不會幹這種事的。
”他笑道。
“咱們可以将書檔與這個案子更緊密地結合起來。
”他眯眼看着前方,默默地想了會兒心事。
老奎因的腳步有些沉重,他一邊走一邊欣賞着流動的街景。
“我們走進作案現場,發現了許多希奇古怪的東西。
紙牌、口紅、香煙、帽子、鞋子、書檔——所有這些東西都有反常之處。
除書檔外,我們已将上述的每樣東西和案子直接挂上了鈎。
為什麼不将書檔也考慮過去呢?——哪怕是作為一種可能性?根據已知事實,我可以提出衆多相當不錯的假設。
指紋粉就是事實之一,還有那些與此案有關的物品,另外,有人被謀殺了,這些都是事實。
我們在一塊新粘上的毛氈上發現了粉末,而這塊毛氈又與另一塊毛氈的顔色不同,這沒法不讓人起疑心。
這兩塊毛氈的顔色絕不是從拿來時就不同的,這麼一對價值不菲的稀有書檔不可能會有兩塊顔色不同的護墊,而且以前根本就不存在這種差異……不,所有的可能性都表明,昨天夜裡有人揭掉了第一塊書檔上的舊毛氈,粘上了一塊新的。
然後,他又給書檔灑上指紋粉,使上面的指紋顯現出來;他擦掉了所有的指紋,但卻疏忽大意地将一些細小的粉末留在了漿糊痕迹上。
”
“我對你的論證非常滿意。
”警官說道。
“接着說。
”
“好吧!我仔細查看了書檔。
它們都是用質地堅硬的缟瑪璃制成的,而且,其中一個書檔的原裝護墊被換掉了,這是它們所經曆的唯一變動。
因此,我斷定,換護墊的目的并不在于把什麼東西藏進書檔或從中取出什麼,因為這個書檔是實心的,它隻有表面。
”
“搞清楚這一點後,我便自問:如果不是為了藏匿或取出東西,還有什麼理由值得換護墊呢?這樣,我就想到了這個案子。
我們是否可以把案情和護墊的更換聯系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