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擱在它們被發現的地方。
開始吧。
”
他若有所思地點上一支煙,仰身靠在椅背上,對着屋頂吞雲吐霧起來。
警官抱過那些書,一本本地翻看着。
他看完一本又拿起下一本,五本書都翻完後,他腦門上的皺紋更深了。
他擡頭看着埃勒裡,如墜入了雲霧中一般。
“我要是能看出這些書有什麼非同尋常之處,那才見鬼呢!埃勒裡。
它們似乎毫無共同之處。
”
埃勒裡微微一笑,突然坐直了身子。
他伸出長長的中指,強調般地敲了敲那些書。
“這就是它們非同尋常的原因。
”他說道。
“看似毫無相同之處。
而實際上,應該說,除了一個小小的聯系環節外,它們之間毫無相同之處。
”
“我都聽糊塗了,”警官說道。
“請解釋一下。
”
埃勒裡并未作答,卻起身走進了卧室。
不一會,他拿着一大張紙走了出來,整張紙上寫得滿滿的,這是一份字迹潦草的筆記。
他重新在桌邊坐下,宣告道:“這就是昨晚的研究成果,好好聽着,奎因老爹。
”
“為了讓你對我的分析有個更清楚的認識——你先聽聽這些書名和作者名,它們是:雨果·沙裡斯伯雷的《集郵動态》;斯坦尼·偉德傑韋斯基的《十四世紀的商業與貿易》;雷蒙·弗雷伯格的《少兒音樂史》;約翰·莫裡森的《古生物學概論》,最後一本是A.I.特羅克莫頓的《胡言亂語集》。
”
“咱們分析一下這五本書吧。
”
“首先,這五本書的書名之間沒有絲毫聯系。
基于這一事實,我們可以認為,書的主題和我們的調查毫無關系。
“其次,細節上的差異更突出了它們之間的不同。
例如,幾本書的封面顔色各不相同,有兩本書确實都是藍色封面,但在顔色的深淺上卻又有差别。
幾本書的規格也不一;有三本書是特大版的,但它們的具體尺寸又有不同。
剩下的兩本書中,一本是袖珍版,另一本是标準版。
在封面上,這幾本書也各有不同:有三本是布封面,但布的紋理又各不相同;剩下的兩本中,一本是豪華的皮封面,另一本是亞麻布封面。
這幾本書的版式也不同。
兩本書用的是字典紙,而另外三本書用的是白紙。
在用白紙的書中,書的重量又有明顯的差異。
盡管我對排字這類技術性問題知之甚少,但經過仔細比較,我發現,每本書的排字方式也各有不同。
而且,每本書的頁數也各不相同——但它們的具體頁數根本說明不了什麼問題。
它們毫無意義……甚至連書價都是不一樣的。
皮封面的書是十美元,另外兩本都是五美元,第四本是三點五美元,袖珍版的定價是一點五美元。
而且,出版商不同,出版日期和出版的次數也不同……”
“埃勒裡,這些差别可都是顯而易見的,”警官駁斥道。
“你從中看出了些什麼?”
“我們在分析事物時,”埃勒裡反擊道,“不該忽略任何細微之處。
它們可能什麼都說明不了,但也可能說明一切。
無論如何,上述内容都是和這些書有關的确鑿事實。
即便它們什麼都說明不了,至少它們還表明了這些書幾乎在各方面都毫無共同點。
”
“第三點——這是第一個激動人心的進展——每本書封底裡頁的右上角——我重複一遍:每本書封底裡頁的右上角——都用鉛筆清楚地記着一個日期!”
“日期?”警官取過一本書,翻開了封底的裡頁。
在書頁的右上角,确實有一個用鉛筆記着的小小的日期數。
他又查看了其他四本書,情況完全相同。
“如果,”埃勒裡冷靜地接着說道,“按年月日順序排列這些日期,結果就是這樣:
4/13/19XX
4/21/19XX
4/29/19XX
5/7l9XX
5/16/19XX
我翻了一下日曆,發現這些日子分别是:周三、周四、周五、周六和周一。
”
“有意思。
”警官嘀咕道。
“為什麼沒有周日?”
“問得好。
”埃勒裡答道。
“在前四本書中,所有的日子都是隔周相連的。
但第四本書與第五本書之間卻少了個周日。
這不可能是記日期者的一時疏忽,也不可能是缺了一本書,因為前四本書上的日期都是相隔幾天,而第五本書與第四本書上的相隔天數也隻不過增加到了九天。
那麼,周日顯然是被省略了,因為周日是個非工作日,通常都是不被計算在内的。
目前我還不清楚這到底是什麼樣的工作,但我們可以把周日的省略看成是一種合理的不規則變化,這在整個商界都是很常見的。
”
“有道理。
”警官點評道。
“好極了。
我們現在來看看第四點,這點非常重要。
爸,你按日期順序把這些書名讀一遍。
”
老先生欣然從命。
“斯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