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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埃勒裡.史密斯上證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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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埃勒裡·奎因先生離座,從庭室前面走過,做宣誓,在證人席就坐。

    這時,他心中想的.不是布雷德福檢察官的問題,或是他自己尚未回答的問題,他理智地确知布雷德福打算問什麼問題.而且他對自己的回答也很肯定。

    根據弗蘭克·勞埃德遲至今日才提出的回想,布雷德福知道或猜到這位神秘的“史密斯”先生在那個要命的晚上扮演了什麼角色。

    因此,問題自然會一個一個往下推,可疑會變成确定,然後整個故事遲早會真相大白。

    埃勒裡完全沒有打算要撒謊,這不是因為他是個聖人或道德家,或者擔心後果;而是因為,他過去所受的訓練一直都偏向追求真理。

    而且,他知道,兇案本身雖未必大白于天下,但真理必定顯現。

    因此,講實話比說謊實際得多。

    再者,人們指望你在法庭撒謊,所以隻要你夠靈巧,大可以利用這種方便。

     不,奎因先生充滿腦際的,全然是另外一個問題,那就是:要怎麼把那個對吉姆·海特大不利的事實,轉變成有利于吉姆·海特?這個難題假如能夠如願以償,将會是猛力的一擊,且具有出乎意料的額外力量。

    因為,年輕的布雷德福一定萬萬想不到他現在在證人席上所想的事。

     于是,奎因先生等候着。

    他的腦子沒有降尊纡貴去白白擔憂,反而屈曲起來去探索、去伸入最深的部位,檢查他目前所知道的全部事情,以便找出可以依循的一個暗示、一絲線索、一條道路。

     他回答頭一個老問題,即有關他姓名、職業及與萊特家人的關系等等時,另外一個信念悄然進入了他的意識中——這信念來自卡特·布雷德福。

    眼前的布雷德福正守住舌頭、不摻雜個人感情地在講話;但他言語之間有種尖刻、卻不屬于他所講的那些字句。

    看來卡特想起,面前這個身材颀長、目光冷靜、理論上正任他宰割的男子,在某個意義上來說,不隻是寫書的作家——他也是造成布雷德福感情觸礁的人。

    帕特麗夏夾在兩個人中間閃閃生輝,奎因先生滿意這一點;這是他能掌握他的審問者的有利點。

    因為帕特麗夏不但使年輕的布雷德福先生眼盲,而且麻醉了他其實相當值得敬佩的智力。

    奎因先生注意到這個有利點後,将它擱置一旁,回來繼續進行他原本專心思考的工作,同時把心思的最大力量用于注意聆聽質詢的問題。

     突然,他發現了能使真話轉變成有利于吉姆·海特的方法了!他靠回椅背,全心注意面前這個男人時,差點笑了出來。

     正是第一個相關的問題讓他再一次确定,布雷德福果然上道了,他說出來了。

     “史密斯先生,你是否記得,因為海特太太歇斯底裡地以為,你告訴了我們有關那三封信的事,我們才找到那三封被告的親筆信?” “記得。

    ” “你是否也記得,那天我曾經嘗試問你兩次,你是否知道那三封信,卻沒有順利得到答案?” “記得很清楚。

    ” 布雷德福輕聲說: “史密斯先生,今天你坐在證人席上,已經發過誓要講實話。

    那麼我現在問你:達金局長在被告家中發現那三封信之前,你是否已經知道那三封信了?” 埃勒裡說: “是的,我已經知道。

    ” 布雷德福面露驚訝——幾乎是懷疑之色。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埃勒裡告訴了他,布雷德福的驚訝轉變成滿意。

     “在什麼情況下知道的?” 這個問題突然地提了出來,而且慘着蔑視的味道。

    埃勒裡溫順地回答了。

     “那麼,你早就知道海特太太的丈夫要加害于她?” “完全不知道。

    我隻知道那三封信這樣暗示。

    ” “晤,你相信那三封信是被告寫的,或是不相信?” 馬丁法官一動,像要表示抗議,但奎因先生對他使了個眼色,極其輕微地搖頭。

     “我不知道。

    ” “帕特麗夏小姐有沒有為你驗證過她妹夫的筆迹?” 坐在十五英尺之遠的帕特麗夏·萊特小姐,以不帶個人感情的表情看着這兩個人。

     “是的,她驗證了。

    但這也不能就讓我相信那些信是被告寫的。

    ” “你自己有沒有檢驗一下?” “是的,但我不敢自稱是筆迹專家。

    ” “但你一定有自己的某種結論吧,史密斯先生?” “抗議!”馬丁法官不能控制地大叫。

    “他的結論。

    ” “取消該問題,”紐博爾德指示。

     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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