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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埃勒裡.史密斯上證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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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 “當時海特先生雙手捧着托盤。

    反正,他在調制過程中、捧雞尾酒到起居室的路上,任何時候都沒有倒任何物質到任何一杯雞尾酒裡面。

    ” 室内一時出現一股叽叽喳喳的暗流,萊特一家人松口氣地互相交換目光,馬丁法官揩拭額頭。

    卡特·布雷德福幾乎冷笑出聲: “會不會你剛好轉頭兩秒鐘沒看見?” “我兩眼一直盯住那盤雞尾酒。

    ” “你連一秒鐘都沒有向别處看,嗯?” “連一秒鐘也沒有。

    ” 奎因先生遺憾地說道,仿佛他希望當時看了别處一下,以便現在可以讓布雷德福先生開心。

     布雷德福先生朝陪審團咧咧嘴笑笑——男人對男人。

    而其中至少有五位陪審員對他咧嘴笑笑以示回應。

    是嘛,對一個“萊特家的朋友”,你能指望什麼呢?鎮上每個人都知道卡特·布雷德福為什麼突然沒再和帕特麗夏·萊特來往。

    這個叫史密斯的家夥和帕特麗夏·萊特有一手,所以…… “你沒有看見吉姆·海特把砒霜倒進其中一個雞尾酒杯?” 布雷德福先生又問一次,這回微笑得更惬意了。

     “雖然我的回答也許有煩人之處,”奎因先生禮貌地說,“目我還是得說,沒有,我沒有看見。

    ” 但他知道,他已經失去陪審團的信心;他們不相信他的話。

    他知道這一點,雖然萊特一家人不知道,馬丁法官卻知道,——那個老紳士又開始冒汗了。

    隻有吉姆·海特照舊死氣沉沉,一動也不動地坐着。

     “晤,那麼,史密斯先生,請回答這個問題:你有沒有看見其他掌握這個下毒機會的人?” 奎因先生提提精神,但在他尚未回答之前,布雷德福緊接着問: “也就是說,你有沒有看見任何人在其中一個雞尾酒杯下毒——除了被告以外的任何人?” “我沒有看見其他人,除了——” “換句話說,史密斯先生,”布雷德福叫道,“被告吉姆·海特是不但有着最佳位置,也是掌握着唯一位置,去給雞尾酒下毒的人?” “不是。

    ” 史密斯先生說,然後微笑。

    他暗想:既然你要這個,我酒給你吧。

    問題是,我也同時給了我自己一個難題,真蠢。

    他歎口氣。

    無疑地,他父親奎因警官正在紐約的報紙上讀着這個案件,一邊猜測埃勒裡·史密斯是何許人物。

    等他終于發現“史密斯”先生的身份,并讀到這種孩子氣的逞強行為時,不知道會做何表示。

     卡特·布雷德福露出茫然表情,接着大叫: “你清不清楚這樣是作僞證,史密斯?你剛剛才作證說,沒有人進餐具室!他捧着雞尾酒到起居室途中,也沒有人靠近被告!讓我重複一兩個問題:被告手捧托盤走向起居室時,有沒有人靠近他?” “沒有,”奎因先生耐心地回答。

     “被告在後頭和洛拉·萊特講話時,有沒有其他人進入餐具室?” “沒有。

    ” 布雷德福幾乎不能言語。

     “但你剛才卻說——史密斯,根據你的見證,除了吉姆·海特以外,還有誰可能給雞尾酒下毒?” 馬丁法官已經站起來了,但在他将“抗議”兩個字說出口之前,埃勒裡平靜地說: “我有可能。

    ” 一時,他面前哄地發出一片喘息聲,而後是死寂。

    于是他又繼續說: “你知道,從廳裡那扇門穿過幾尺的廚房到餐具室,而不讓在後門的吉姆或洛拉看見,然後把砒霜倒進其中一個雞尾酒杯,再從原路回來,這對我隻需要十秒鐘而已……” 巴别塔又整個豎立起來了,奎因先生從他搭起的高塔塔尖俯望底下制造嘈雜的人群,寬厚地微笑。

    他心想:這個塔到處是漏洞,不過,這麼短的期限,用手邊現有的材料完成這樣一座塔,已經是最棒的功夫了。

     在衆聲喧嚣、紐博爾德法官的敲槌聲和記者的忙亂聲中,卡特勝利地大吼: “那麼,你有沒有給雞尾酒下毒,史密斯?” 接着又有幾分鐘沉寂,在這片沉寂中,可以聽見馬丁法官軟弱的聲音說“抗議……”以及奎因先生的聲音蓋過法官的聲音——他聲音爽利地說: “根據憲法——” 霎時混亂爆發了,紐博爾德法官不再敲槌,而是大喊庭警清場,然後聲嘶力竭大聲宣布休庭,明早繼續開庭。

    接着幾乎是跑步沖進他的議事室——想是趕忙在額頭上覆蓋一塊涼醋壓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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