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永泰,眼光中滿含憤怒道:“怎麼不幹脆殺了我?”
金永泰淡淡的道:“還不到殺你的時候。
”
徐謙冷笑道:“怕水手們背叛你?”
金永泰點頭道:“不錯,你相當聰明,因此,你一定知道怎麼合作活命機會會比較大,當然,你也可能不合作。
”
一陣辛酸,徐謙幾乎掉下淚來。
他長歎一聲道:“螞蟻尚且貪生,我别無選擇。
”
金永泰笑道:“起來,對面坐,在他們的眼中,我待你且猶如手足啊,對嗎,你說對嗎,哈哈……”
忍着痛,徐謙馴服的起身走到金永泰對面的桌邊坐下來。
金永泰轉身面向着徐謙,原本還想再威脅一番,突然發現桌面上多了一把劍,一把他非常熟悉的劍。
豁然站了起來,金永泰雙眼發直的盯着桌上的劍,驚駭萬狀。
““天煞令”?”
從慌亂中閃進腦海的頭一個念頭使金永泰飛身沖向艙門,到了門口,他又停下來,人回頭向艙内直望了一眼。
他發現淩亂的大小箱已把船艙的另一個出口全塞住了,顯然是有人不希望他走這道門似的。
急速退回到艙内,直到背抵住那堆箱子,金永泰才壓住了聲音盤問道:“徐謙,有沒有非本堡的人上船?”
徐謙茫然的道:“沒……沒有呀!”
目凝殺機,金永泰道:“你敢騙我?”
“金永泰,我就在你後面。
”
童天罡的聲音,發聲處确實就在金永泰身後。
腿一軟,金永泰幾乎軟跌下來。
“向前走兩步,金永泰,你沒機會,不信,你可以試試看。
”
茫然的向前走了兩步,當金永泰站定腳步的時候,童天罡已躍身擋在他前面五尺的地方了。
星眸中凝着冷芒,童天罡道:“金永泰,在水上,你比我強,因此,童某不得不在此等你。
”
心緒乎和了許多,金永泰搖搖頭歎了一口氣。
半晌,他才道:“童天罡,你很了解老夫。
”
童天罡冷冷的道:“尊駕過獎了,論心術,尊駕的确堪稱狡兔,要不是尊駕至死不舍得錢财,童某絕找不到你這第三窟。
”
金永泰一呆,道:“有人向你告密?”
童天罡冷冷的道:“告密的就是尊駕自己,金永泰,在洞庭百裡内,二歲孩童都知道金堡主的威風,有道是,虎瘦雄威在,在你金永泰沒斷氣之前,就有金家堡的徒衆搶金堡主的财物,乍看起來,是個趁火打劫的局面,骨子裡則是根本不可能發生的怪事,你說是嗎?金堡主。
”
金永泰心中暗自一歎道:“你就是跟着他們來的?”
童天罡道:“童某還替你扛了一箱來。
”
金永泰頹然長歎了一聲道:“童天罡,老夫認輸了。
”
童天罡冷酷的道:“尊駕一直想據為己有的天煞令。
童某已經放在桌子上了,怎麼做,尊駕清楚。
”
猶豫半晌,金永泰終于移步走到桌前,抓起“天煞令”,然後抽劍在手,雙目盯着冷芒閃射的劍鋒道:“老夫功敗垂成,落得如此下場,死有未甘。
”
話落猛然舉劍向頭上橫抹過去。
劍到頸邊,身子突然一側,“天煞令”從他項下直射出去,閃電奔向童天罡心口,動作幹淨俐落,毫不牽強。
金永泰雖然預料童天罡不會對他這樣一個完全洩氣的老人預作防備,但為了萬全之計,在“天煞令”脫手飛射向童天罡的同時,他仍然全力飛身撲向右側的窗戶。
雙掌向頭上一舉,剛想躍身撞向木窗時,一道寒光突如其來的攔遮在前,向前一躍,白光勢必要從腋下側穿過去。
在金永泰煞住前衛之勢的同時,白芒“嘟”的一聲插入窗框中,直沒入柄。
“金永泰,童某一直相信你是隻狡兔。
”
聲音就起在金永泰身後四尺之内。
至此,金永泰完全洩氣了。
停了一段相當長的時間,金永泰終于開口道:“童天罡,你比老夫想像中的要陰沉得多。
”
童天罡冷漠的道:“不管尊駕是恭維還是嘲笑都與尊駕的命運無關了。
”
金永泰長歎一聲道:“老夫知道。
”
話落移步走向窗前,伸手握住插入窗框中的“天煞令”。
然後才慢慢的拔出來,盡管他表現得像個提得起,放得下的江湖英豪,他的手仍在顫抖着:“這是開始?”
童天罡冷漠的道:“尊駕說呢?”
金永泰搖頭道:“老夫不想說什麼,除非……”
童天罡冷冷的道:“金永泰,對尊駕而言,“除非”二字,早已派不上用場了。
”
金永泰點了點頭。
把鋒利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