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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誰不怕死呢?何況,他莫玉麟還有許多未完的心願呢?
白玉骐俊臉上陰睛不定,時而殺機洋洋,時而平靜無比,顯然的他正在極力克制自己。
良久,良久,白玉骐才冷笑一聲,道:“毒是你下的,但也是你解的,不管是否出于你自己的心願,而把解藥給在下,但總是出于一人之手,白某與你無怨無仇,今天之事,就此扯清,你滾吧!”聲發用力向外一推,直把莫玉麟推出兩丈多遠,連退了四五步,才拿椿站穩。
莫玉麟目中透出陰毒的光芒,注定白玉骐,嘶聲道:“白玉骐,總有一天你會後侮!”
白玉骐冷笑道:“假使真有那一天的話,在下相信,你一定比白某先走一步,趁白某此時心念未變之際,你還是快些滾開的好。
”
“七面鳥”盧珍臉色一變,急忙阻道:“公子,放他不得!”
莫玉麟聞言心中暗自後悔,道:“剛才不該多言,如果白玉骐真個聽了那賊子的話,我豈不是在自尋死路?”但此時後悔卻已太晚了,當下隻得硬着頭皮稱英雄,色厲内荏的道:
“此話不錯,白玉骐,你确實不該放過我。
”
“七面鳥”盧珍冷笑道:“姓莫的,你要稱英雄幹脆就稱到底,何苦如此蒼白着臉說硬話呢?”
莫玉麟俊臉一紅,右掌一舉,似乎就要動手。
突聽,白玉骐冷森森的笑道:“莫玉麟,你如自信白某殺不了你,就盡管動手不妨,否則,以在下之見,你還是早些滾蛋的好。
”
莫玉麟雖覺白玉骐的語氣咄咄逼人,但是,暗自尋思,卻也是事實,心中自我安慰道:
“好漢不吃眼前虧,君子報仇十年不遲,我還是走的好。
”心念轉動,隻不過是眨眼間的事,當即開聲道:“青山長在,綠水長流,咱們總有再見面的一天,在下這就告辭了。
”話落朝白玉骐一抱拳,轉身急奔而去。
“七面鳥”盧珍見狀冷聲道:“我家公子,一向言出如山,決不反悔,你何必跑得那麼慌急,像喪家之犬似的呢?”
莫玉麟聽如未聞,刹那間,已消失于谷口。
白玉骐目注莫玉麟身形消失,長歎一聲道:“想不到我與此人無怨無仇,他竟向我下此毒手。
”
“七面烏”盧珍道:“這叫江湖險惡,人心難測啊!”
白玉骐再度長歎一聲,突然,若有所思的擡眼向“七面鳥”盧珍道:“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七面鳥”盧珍,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急道:“公子,我們快走吧!”
白玉骐一怔,問道:“出了什麼事嗎?”
“七面鳥”盧珍不安的向四周掃了一眼,欲言又止的,道:“我們路上再談吧!”
白玉骐由“七面鳥”盧珍的表情,已知道要發生什麼事了,向四周冷冷的掃了一眼,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現在可是已經危機四伏了?”
“七面鳥”盧珍,見白玉骐已知此事,而卻毫無逃避之意,心知無法說服于他,隻好點頭道:“紅沙堡‘血手追魂’司馬長虹已煽動了許多江湖豪傑,前來找你了,來人多少,我不知道,但,寡衆懸殊,确是事實。
”
白玉骐奇道:“我在這裡,他們怎麼知道呢?”
“七面鳥”盧珍道:“這些人,本來是昆侖山參加祭典的,那知,剛到山下,便接到無情真人心腹弟子的飛鴿傳書,說無情真人,已死于你手中,于是,司馬長虹與武當派的人,便煽動群雄,前來找你替無情真人報仇,我也是聽了他們的傳言,才來的。
”話落又不安的向四周看了一眼。
白玉骐點點頭,道:“我已會過武當三清了。
”
“七面鳥”盧珍奇道:“武當三清?他們早先不是已死于你劍下了嗎?怎麼這裡會再碰到呢?”
白玉骐搖頭道:“先前我殺的三人可能是假的。
”
“七面鳥”盧珍道:“假的?你與他們交手之際,知不知道?”
白玉骐點頭道:“當然知道,武當三清以三光劍陣馳名武林,而他們當初與我對敵時,卻并沒有用此陣,當然是假的了。
”
“但你仍然殺了他們了,是嗎?”言下頗有些不安。
白玉骐星目中寒光一閃,冷聲道:“他們既然要自己扮成三清形像,就算不是三清本人,也必是他們的心腹,在下以為殺他們并無什麼不對之處。
”
“七面鳥”盧珍急這:“這可能是武當三清的毒計之一啊?”
白玉骐聞言一怔,道:“毒計?什麼毒計?”
“七面鳥”盧珍道:“苦肉之計啊!他們可能是要藉此證明公子生性好殺,不問青紅皂白,亂殺無辜,然後使江湖群雄,對你心生恨意,群起剪除你啊!”
白玉骐此時才恍然而悟,忖道:“怪不得武當三清與我相遇之時,絕不提那事,敢情是要故做不知?”但是,事已至此,後悔也沒用,白玉骐隻冷冷的道:“我不管他們是真是假,就是再來十批武當三清,我也要悶聲不響的将他們個個殺絕,至于江湖群雄反應如何,我白玉骐一概不管。
”
“七面鳥”盧珍,大大不以為然,急聲道:“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