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密函并不放在套管中。
”
林雪貞道。
“那要放在什麼地方?”
霍宇寰道:“密函用蠟九封裹,藏在信鴿腹内,剖開鴿腹,才能取得密函。
”
林雪貞道:“套管又作什麼用途?”
霍字衰道:“營管中是一種特制的藥物。
如果隻獲蠟丸和密函,仍然無法知道函中内容,一定要先把套管内的藥物用水化開,再将密函浸在藥水裡,函上才會現出字迹。
”
林雪貞恍然道:“原來這麼麻煩。
現在藥水還在這兒,兇手即使奪去蠟九,也毫無用處,咱們又何必着急。
”
霍宇寰道:“話不能這麼說,失去了蠟九,咱們就無法獲知嘯月山莊的情況,而兇手卻可能已将密函識破,僅留下一碗藥水。
”
林雪貞沉吟了一下,道:“依我看,兇手一定沒有得到蠟丸,即使得到,也一定沒有識破函中的秘密。
”
霍宇寰道:“怎見得?”
林雪貞道:“我有兩個理由:第一,溶化藥物使密函顯露字迹的方法,是旋風十八騎的獨門秘訣,外人不可能知道,從現場情形判斷,藥汁既然好好收藏在抽屜内,這證明當溶化藥汁的時候,變故還沒有發生。
”
霍宇寰點點頭,道:“晤!有道理。
”
林雪貞又接道:“第二,如兇手奪到了密函,而且已經用藥汁識破了函中秘密,他應該将這些東西全都銷毀,不留痕迹才對,決沒有隻攜走密函,卻讓藥汁和死鴿留下來的道理。
”
霍宇寰不由自主又點了點頭。
林雪貞又道:“何況/有用的隻是密函,并木是外面那層蠟丸,如今既未見到蠟丸的殘屑,足證那顆蠟丸根本就沒有破開。
”
霍宇寰眼中一亮,道:“如此說來,蠟丸一定還在這屋子裡?”
林雪貞額首道:“假如我的推測不錯,應該還在.”
霍宇寰急道:“那咱們就快些找吧!蠟丸中必定有非常緊急重要的消息,耽誤不得……”
林雪貞卻搖頭道:“且慢。
這木屋雖然不大,要尋一顆小小的蠟丸,仍舊很不容易。
咱們無妨先把當時情況作一番推想,然後按照清理,一步一步來判斷,這樣才能事半功倍。
”
霍宇寰道:“你的意思”
林雪貞微微一笑道:“來!咱們試試看。
”
說着,将霍宇寰推到木屋進站定,又把死鴿和小刀,都塞在他手中。
霍宇寰愕然道:“這是幹什麼?”
林雪貞說道:“現在,咱們來假想一種情況,你權當自己是‘鑽天鹞子’陳煌,我就算是那名兇手。
”
霍宇寰聽得如堕五裡霧中,皺皺眉沒有開口。
林雪貞接着說道:“假如你收到這隻信鴿,發現鴿子腳上是紅色套管,第一件事,你會做什麼?”
霍宇寰想了想忙道:“當然是下令加強戒備,先防外人窺伺。
”
林雪貞退後兩步,反手掩上木門,道:“好啦!現在屋外也已經戒備好了,然後你又如何?”
霍宇寰說道:“自然是立即剖開鴿腹,覓取蠟丸。
”
林雪貞俯身拾起一顆石子,放在桌上,又道:“蠟丸也取出來了,再下一步呢介霍宇寰道:“取下套管,調化藥汁。
”
林雪貞又将藥汁移到地面前,道:“藥汁調好以後,又怎麼樣?”
霍宇寰道:“割破蠟丸,取出密函……”
林雪貞突然舉手截住他的話尾,正色道:“事實上,你并沒有能将蠟丸割破。
可能就在你剛要割破蠟丸的時候,屋外已經發生變故了。
”
霍宇寰略一思索點頭道:“不錯,很可能,”
林雪貞道:“當你發現屋外來了強敵,你會怎麼應變?”
霍宇寰道:“當然是盡快将密函收藏起來:這碗藥汁,也不能被敵人見到……”
林雪貞急忙将石子塞給霍宇寰,緊接着問道:“藥汁可以暫時藏進抽屜裡,這顆蠟丸怎麼辦?”
霍宇寰捏着那顆石于,舉目四望,似覺無處可藏……
突然,腦際靈光一閃,一舉手,将石子投入口中。
、林雪貞大喜道:“多半如此!”
兩人頓時都領悟過來,不約而同,一齊向陳一山的屍體奔去。
霍宇寰人高腿長,一個跨步,便到窗口。
可是,當他一眼瞥見陳煌胸前衣襟内的一件東西時,忽然微愕地停頓下來。
林雪貞卻未留意,搶先挽手,捏開屍體的下級,同時在後心拍了一掌。
一顆蠟丸,應手滾落。
林雪貞喜孜孜擡了起來,道:“果然被咱們猜着啦。
”
霍宇寰神色凝重地伸出手去,輕輕從陳煌胸衣上取下那件東西。
林雪貞見到那東西,不覺駭然一震,刹時間,滿臉喜色都變成了驚容
那是一柄用紙剪成的“紙刀”,大小形狀,與金刀許武屍體上發現的一般無二。
慘淡的燈光,投照在霍宇寰睑上。
霍宇寰的睑,已變成鐵青色,兩道濃眉緊鎖,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