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各自眼中泛起了恐懼之感。
一道人影由馬車中奔出,落到俞傲身側。
出手,點了幾指止住了俞傲的流血。
來的人是大悲和尚。
大悲和尚朝黑水天君道:“阿彌陀佛,施主好狠的手段,不怕天譴嘛?”
黑水天君冷笑道:“天理在各人的手上。
和尚你怎麼不想一想,你們一路殺來,又犯了多少殺孽?”
大悲和尚歎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施主為虎作伥,可是不知回頭是岸?和尚一路而來,若非施主的手下做出傷天害理之事,又何嘗不是多方好言相勸?就以現在而論,路是天下人可走之路,施主又何必苦苦阻撓?”
紫木天君冷笑道:“和尚,廢話少說。
那個北鬥在車上你好好交出來便罷,否則……。
”
大悲和尚道:“車上空無一物,你自己不會看?”
紫木天君冷笑道:“嘿、嘿,和尚你想瞞誰?看看車輪的深痕,便知道馬車中不隻你一個人!”
大悲和尚一愕,好個老江湖。
那端,馬車底部潛龍扶住北鬥走了出來。
大悲和尚歎道:
“潛龍你瘋啦。
怎麼讓北鬥老頭出來。
”
潛龍也歎了口氣,北鬥接口道:“是我想出來的。
”
北鬥一說話,便咳了起來。
大悲和尚待要阻止,那北鬥望向俞傲,抱歉道:”俞兄,一臂之失,是北鬥罪過。
”
俞傲淡淡一笑,道:“沒事,讨得回來。
”
北鬥又複咳嗽,竟往黑水天君而來。
潛龍叫道:“喂,北鬥老頭,你可别亂來,會要命的。
”
北鬥一笑,走到黑水天君面前,雙頰已因氣喘火紅,直盯住黑水天君,道:”你是用那隻手使毒?”
黑水天君凝視北鬥,看他已然氣力不支,也不放在心上。
再說,右袖之内的毒水尚可用七、八回,以如此近的距離,北鬥當然逃不掉。
黑水天君放心的将右手前伸,指向北鬥道:
“就是這隻,怎樣?”
這時,在場幾個人的心都提吊了起來,不知道北鬥是要做什麼?此際隻要黑水天君一出手,北鬥必然和俞傲同樣的結果。
北鬥竟然還笑道:“你何不試我看看?“這話,黑水天君以為自己的耳朵有了毛病,不禁結舌的呆望北鬥,好一會才道:“你真的想試?”
這時潛龍也似由驚訝中恢複正常,叫道:“北鬥老頭,你幹什麼?那家夥手上說不是苗疆的‘蠱灰亡魂水’。
”
黑水天君冷笑道:“不錯,老夫袖中的正是蠱灰亡魂水。
算你這小子識貨。
”
北鬥淡淡一笑,道:“出手吧!”
這話,又令在場衆人倒抽一口冷氣。
俞傲接道:“北鬥,就算我們敵不住這門子毒水還可以避啊,你又何必……。
”
北鬥無言,隻是盯住黑水天君的雙眼,冷冷吐出兩字:“出手!”
黑水天君真個一股寒意爬了上來,眼前這個老頭子太過于神秘莫測。
明知必死,為什麼尋死?他的企圖是什麼?這點,在旁的紫木天君也隐隐覺得不妙。
眼前這位病得快死的老頭子,其氣勢所淩,竟迫得人無法喘氣。
黑水天君還在猶豫,北鬥大喝,往前跨了一步,道:
“出手?”
黑水天君已無從選擇,手袖中,一線黑水噴出,直穿北鬥胸膛!北鬥一咬牙,忍住痛,再往前一步,喝道:“出手。
”
黑水天君隻覺胃在翻滾,又一次出手,這回,射向北鬥雙眼,又是“嗤”的一聲,腐肉臭味傳出,窒人鼻喉,北鬥咬牙忍住痛,再往前托了一步,大喝道:“出手!”
這一聲,好似要将黑水天君逼瘋了一般,手中連振,黑水一道道噴出。
突然,無聲無息中,黑水天君似乎發覺自己少了什麼?
北鬥出劍,無聲無息!北鬥的最後一劍,斬飛了黑水天君的右臂,那道激噴的蠱灰亡魂水竟全數落到紫木天君的身上。
而同時,劍勢不絕,畫了一圈圓,如同秋夜月滿,回刃破斷了黑水天君的天柱穴。
秋月劍下,秋月劍法。
北鬥交彙處死亡!
锺玉雙觸目驚心于傳回來的消息。
武當山大會之後,江湖群俠以一個月的時間攻破了冷楓堡。
而同在這個月的時間内,龐龍蓮大肆擴展他在長江中上遊的勢力,甚至遠達苗疆一帶。
其勢之強,幾乎可謂控制了半個武林。
另外,北鬥之死,俞傲斷臂的消息,也叫她為老友的折損而憂心不已。
再由消息中傳來;冷明慧根本不在冷楓堡中,而他的行徑忖測,可能是往京城而去。
京城!對锺家而言是很忌諱的地方。
當年,锺家祖先曾為當今朝廷立國之初立下無數汗馬功勞,卻因功高震主而遭陰謀算計。
所以才會流離四處,回到祖先原先開發的地下城隐居。
自此,兩百年來锺家便絕少外出。
锺玉雙最關心的,仍然是蘇小魂的安危。
尤其當時留下的“佛法無邊,釋迦登座”之言,不知蘇小魂能否參透就是山西北境的廣靈?锺玉雙歎口氣,繼續看着傳回的消息,知道殺害白先生的兇手梅夫人,已然由趙任遠要押回京城覆命。
趙任遠在武當山阻唐羽仙而受重傷,經過一個月的調養,總算康複。
現在已經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