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撞離去的身影,回身恭敬道:“大先生,是不是要請她回來?”
“當然不需要。
”布孤征淡淡一笑道:“派宋暖雨和于尋尋暗中保護她。
日子久了,她會明白我們是對的。
”
“是!”
蕭遺歡恭敬的抱拳行禮,恭敬的轉身往門外離去。
當然,布孤征這個時候是看不見他的表情。
表情,嘴角一絲冷诮。
***
一間滿座的酒樓裡,如果忽然跑進來一個很美很美的女人,你猜會怎樣?
快意大笑樓在這三年來一直盛名日增,尤其是它的“羊背子”、“羅漢十八珍”、“熏風竹葉青”更是到洛陽城時必的珍品。
連三十年來名動天下第一大俠蘇小魂了“羅漢十八珍”猶且說道:“有勝大内皇膳。
”
那會不吸引人?
現在唐羽鈴喘着氣奔進了快意大笑樓内,上百雙眼珠子全盯着她猛瞧。
快意大笑樓的名菜似乎不再那麼吸引人。
“有誰可以主持公道?”唐羽鈴整張臉羞紅了起來,但是悲憤是一種勇氣,道:“洛陽城裡那一人最有力量主持公道?”
漂亮的女人本來就已經很讓人好奇。
漂亮的女人講出奇怪的話,更令人覺得有趣。
“姑娘受了委屈?”一名公子哥兒像是很風流倜傥的家夥迎了過來,道:“在下赫連三醒或許可以出點力。
”
唐大美人看了他一眼,瞧着每個人都“專心”的等着自己說話,她不能不開口道:“有幾個兇手殺了我的朋友。
”
那個姓赫連名三醒的家夥精神可來了,道:“是誰?姑娘你放心,隻要有我赫連公子在,洛陽城裡那個鼠輩膽敢在我面前吭一聲?哈……”
他說得很豪氣,很大聲。
末了加上那老大的一長笑,好似加強眼前這個美人的信心似的。
唐羽鈴看了他片刻,認真的問道:“真的?”
“姑娘不信可以問問在座的諸位好漢。
”赫連三醒得意道:“在下我洛陽城裡多的是月友,姑娘隻說無妨,有事赫連某幫你撐着。
”
這個赫連三醒雖然愛賣弄了些,不過倒是個正派人物,一般的評價也不差。
果然酒樓裡就有人鼓和應聲着,好不熱鬧。
唐大美人總算比較定下了心,最少有這麼多人具有正義感,總算皇天有眼。
“是布孤征和他的手下!”唐羽鈴叫道:“他們就是兇手!”
“什麼?”赫連公子以為自己聽錯了,道:“誰?”布孤征!“唐羽鈴更急着叫響。
這三個字刹那好像充滿了某種魔力似的,整座快意大笑樓靜得連十條街外一個小孩子在哭都聽得到。
唐羽鈴恐懼了起來。
她忽然發覺每個人都用一種很奇怪的眼光在看她。
這種眼光好像讓她覺得自己鬧了個大笑話。
忽然赫連三醒轉回了座,高聲的和同桌朋友談笑起來。
整個酒樓裡的人也全高談闊論着,每個人眼前桌上的菜肴又像恢複了魅力。
沒有人再看唐羽鈴一眼。
沒有!沒有?潘雪樓默默的坐在一個角落,默默的喝着酒。
他不知道這個女人是不是他想找的那個人。
不過最少她的美就像魏遲留所形容的:“我無法用言語來表達唐羽鈴是怎樣個美女……”
那時長白山上滿滿的風雪連結,天地不分。
天虎客棧裡,他和魏遲留卻叫長白特産的“雪火燒”烈酒烘得飄飄然。
“我可以保證的是,在一千個女人之中,你第一眼望去絕對隻會看到她……”
說完這話後的五個月,魏遲留竟死在長城外。
而且潘雪樓咬緊了牙根,是八塊分。
他冷冷擡眉,隻見那個女人無助的站在那裡,呆楞傻傻的好片刻。
晶瑩一對珠淚溢出了眼。
于是一個轉身就要出去。
“姑娘且慢!”一名老者站了起來,雪白的頭發,雪白的胡子,方方正正一張威嚴的臉貌像是充滿了正義。
唐羽鈴轉回了身,眼中再度燃燒了希望。
“前輩願意替小女子主持正義?”
“正義?”那名老者大笑了起來,往前一步扣住了唐羽鈴的手腕在掌。
“你……你做什麼?”
“老夫錢遊天現在就是在主持正義!”那老者重重一哼道:“布大先生一生為我武林同道主持多少公道,豈容你這小女人滿口胡言?錢某就将你交給布先生發落!”
唐羽鈴隻覺得腕骨像是要碎了般,兩行熱淚滑過了雙頰,燙炙着直到心底。
“難道天下真的沒有公理?”她問,問得心交力瘁。
“怎麼會沒有?”有人輕輕歎息着,從一個角落裡一個孤單的人傳過來道:“你叫什麼名字?”
每個人都看了過去,包括錢遊天。
那個全身雪白衣袍的年輕人說的話有兩層涵意。
一個是站在自己這邊的“正義”。
不過說話的時機好像不太對,有點搶風頭似的。
至于另外一層涵意?
錢老頭一雙眼招子好像利劍似的盯着對方,好冷肅。
雪白衣袍的年輕人輕輕的又啜了一口酒,那雙手溫柔的摩娑着酒杯,自然而然一種舒閑安适在眼彩裡。
唐羽鈴竟然覺得這個人是唯一可以相信的人。
“我叫唐羽鈴!”腕骨的劇痛,令她說話的聲音很吃力,不過依舊一個字一個字解釋道:“大唐的唐,飛羽的羽,風鈴的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