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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天涯共此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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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名聲,也會損及天香園的生意。

    請!” 他又端了一下茶碗,然後站起身,拂袖而去。

     青衣人悻悻離開天香園之後,又去通知洛陽武林的其它門派名流,自然仍是順應的多反抗的少。

     消息一批批傳走,飛離洛陽,飛回金陵。

     當天晚上,這位青衣人在遊說完龍門派後,神秘地暴死在龍門派為他安排的客房中。

     龍門派的人惴惴不安,他們查了整整三天,一點線索也沒查出來。

     這個青衣人的死居然成了一個迷。

     這是野王旗的使者在外被暗殺的第一個人。

    洛陽武林惶恐萬分。

    他們知道,野王旗的報複馬上就會到來,而且絕對殘酷。

     野王旗剛剛複出,最需要樹立的是威信,而江湖上的威信是靠人頭堆起來的。

     報複果然很快就降臨了。

     青衣人暴死後的第四天淩晨,龍門派的總舵裡亂作一團,慘厲的呼喊聲連洛陽城郊的居民都聽得見。

     然後一把熊熊的烈火,将龍門派總舵燒成了一片瓦礫。

    龍門派從此在江湖上除名,它的所有門人,連一個也沒活下來。

     這其中就包括那個自稱“眼睛不好”的流星索命劉昭陽。

     這等江湖上仇殺,官府想管也管不了。

    再說連告狀的苦主都沒有了,讓官府怎麼管呢? 揚刀立威,其威必盛。

    這一來洛陽武林真正是風聲鶴唳,人人自危。

     例外的隻有兩個地方,一是荊劫後的天香園,另一個則是武林著名世家,七大世家之一的洛陽花家。

     荊劫後仍然很鎮定很自在,仍經常獨自一人出門踏青賞花、飲酒遊樂,好像根本不怕野王旗的人會跟他過不去。

     而奇怪的是,野王旗好像也将荊劫後的“不臣”給忘了,好像真的沒将這小小的天香園主人當回事。

     牡丹盛開,天香園又吸引來自天下各地的牡丹迷們,天香園又是門庭若市,車水馬龍。

     如果遊入中混有一兩個刺客,誰會注意呢? 然而荊劫後似乎并沒有準備任何防範措施。

    他隻不過在洛陽城裡多雇了幾個地痞,幫助維持秩序、照顧生意。

     許多人都暗中為他的安全擔心,荊劫後卻顯得十分坦然,就像他根本未将生死放在心上似的。

     一牆之隔的洛陽花家,青衣人根本就沒去。

     花家畢竟是武林七世家之一。

    武林世家素來在對外時同氣連枝,一損俱損,一榮俱榮,而且這些世家大多屬世代煙親,血緣極深,七大世家的勢力團結起來,将戰無不勝。

     野王旗不惹這些世家,可說是明智之舉,不僅避免了樹敵太多,同時也孤立了這些世家。

     然而花家幾天來氣氛仍十分緊張,原因在于孫老太君和花老祖都認為,既然朱争已默許野王旗複出,那麼不論野王旗的主人是誰,鄭願都将是心腹之急,而花深深恰恰又和鄭願“纏雜不清。

    ” 孫老太君有一日感念昔日之情,忍不住慨歎了一聲,道:“朱争不死,野王旗猶有顧忌局限,一旦朱争歸天,武林要大亂了。

    ”。

     花老祖疑惑道:“朱老前輩未有後人,執掌野王旗的會是誰呢?” 孫老太君冷冷道:”當然不會是鄭願!”想想有氣,又将花老祖罵了個狗血淋頭。

     鮑孝一直在追緝楊雪樓,可已整整四個月了,楊雪樓依然“逍遙法外”,就好像是消失在空氣裡了。

     這簡直是對刑堂堂主鮑孝莫大的嘲弄,是鮑孝平生最大的恥辱。

     鮑孝想殺的人,還從來未有一個能僥幸不死,鮑孝想找的人,還從來未有一個能逃脫得了,就算你上天入地,鮑孝也能上窮碧落下黃泉,捉拿歸案。

     楊雪樓的存在,對鮑孝來說,簡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 因而這幾個月來,鮑孝的刑堂暴戾之氣益盛。

    連盟主韋松濤都有點不忍心了,終于有一天,韋松濤經不住冤死兄弟家屬親友的哭訴,将鮑孝喚去,耳提面命希望他稍稍松一松手,歇一歇刑刀,以免激起暴亂。

     韋松濤最後說:“這也是王爺的意思。

    ” 韋松濤這句說時,語氣十分沉重。

     鮑孝冷冷道:“就算是王爺的意思,屬下也不敢姑息養奸,鄭願可以不拿不問,他畢意是王爺的故人,但楊雪樓不可不抓,抓來不可不殺,屬下執掌刑堂,講的不是情面,而是律法規矩。

    ” 韋松濤也無可奈何,他甚至不得不當面溫言嘉勉鮑孝的耿直和鐵面無私。

     說句大實話,韋松濤自己也不敢得罪鮑孝。

    江南綠林總盟的實權,實際上掌握在鮑孝手中。

    刑堂集中了盟中四十八名最勇敢的刀手、十七名兇名在外的劊子手,以及數十名暗器名家、劍客、毒術大師和暗殺高手。

     如果鮑孝真要逼韋松濤退位交權,韋松濤或許真不敢不聽。

     三月十六早晨,細雨霏霏。

     鮑孝率着刑堂十二名高手,在十五夜裡悄悄掩入了鎮江城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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