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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決鬥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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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下鄭願和秦中來的決鬥。

    自己安排好的棋子不走,豈非是自己打自己的臉。

     朱争聽完了,愣了半響,丢了句“不許傷着人家”,扭頭走了 像這種為女人打架的事,天王老子都管不了。

     蘆中人雖然并不富裕,但待客卻很慷慨,他居然叫小二又上了八個菜,四角酒,“孝敬”那個說話嗆人的老婆婆。

     老婆婆金刀大馬地坐着,好像蘆中人天生就該請她喝酒似的,當仁不讓,來者不拒。

     蘆中人看看自己不多的“錢”流水似地跑進她嘴裡,心裡很詫異,當老婆婆吃完八個菜,又抱起一角酒開始痛飲時,蘆中人忍不住問道; “夠不夠?” 老婆婆咽下一大口酒,笑道:‘’勉勉強強。

    ” 蘆中人道:“你真能吃。

    ” 他并沒有要諷刺她的意思。

    他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像她那個年紀還這麼能吃的人,實在沒幾個。

     老婆婆用很低很低的聲音,慢悠悠地說道;“一個人吃飽了,喝足了,剩下的事情就是蒙頭睡上一覺,也就想不起來去算計别人了。

    我說的話你懂不懂?” 蘆中人忍不住輕輕哆嗦了一下,眼中冷光一閃而過。

     她是誰? 她怎麼知道他要算計别人? 她說這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從這老婆婆一上樓,蘆中人就明白她不是普通的老婆婆,若非有強鍵的身體,她不可能穿過小二們的防線,從門口跑到樓上來。

     蘆中人請她喝酒,并沒有什麼深意。

    蘆中人在街上。

     路邊看到年老的婦人時,一向心懷憐憫。

     這個老婆婆究竟想幹什麼呢? 蘆中人的右手慢慢地、不被人察覺地從桌上收回腰間,他渾身每一塊肌肉都漲滿了勃勃的活力。

     殺機已生。

     如果這個老婆婆是“鄭願那邊的人”,他将不惜出手一劍。

     老婆婆輕輕歎道;“你在哪一家挂牌?” 旁人聽見這句話,一定會一頭露水。

    隻有名優紅妓才有“挂牌”一說。

    她這麼問蘆中人,好像很有點污辱他的意思。

     如果老婆婆說任何其它一句話,蘆中人都不會吃驚,若是“好話”,他大可一笑而去,竟是惡意,他一定拔劍相向。

     他萬萬沒料到,她說的竟然是一句“行話”。

     不是這一行當中的人,絕對聽不懂的行話。

     蘆中人盡量不讓自己顯出吃驚的表情,淡淡地道: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 既然是同行,她就不可能來壞他的事,這是規矩,是這個行當裡人人都知道的,而且,她若想壞他的事,大可不必明說出來。

     再說了,除非鄭願那邊的人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份而請這老婆婆來的,否則地沒理由于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

     他說“不懂”她的話,是在告誡她不要胡來。

     但他仍有點奇怪、他從未聽說過本行當中有這樣一位老婦人,難道她是某個人易了容。

     如果是,她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 老婆婆搖搖頭,自言自語地呼叨起來:“唉,我可真是老糊塗了,這裡是金陵,你當然是揚州那一家的,而且絕對是前三号的牌子。

    我早該想起來才是,真是的,真是的......” 蘆中人心在往下沉。

     她知道得真不少。

    她每一句都說對了。

    他的确從揚州來,也的确是“那一家”前三号的“牌子”。

     蘆中人用陰冷的聲音緩緩道:“我不知道你是誰,我聽不懂你的話。

    我不想再多聽一個字,我也希望你不要再多說一個字。

    ” 他說了四句話,這四句話的意思是: ——你是哪一家的我不清楚,我從未聽說過有你這号人物。

     ——你違反了規矩,但我不想深究。

     ——我要走了,我的事不允許你插手。

     ――如果你膽敢洩露我的身份,壞了我的事,我饒不了你。

     蘆中人說完這四句話,就慢慢站了起來。

     老婆婆嘟嚷道;“年輕人火氣就是大,我老婆子還不是為你好,有心想幫你一個忙?” 蘆中人冷冷道:“我從來不幫别人的忙,也不讓别人幫我的忙。

    ” 他緩緩離開桌子,緩緩走向樓梯、他渾身每一塊肌肉都已被警覺調動了活力,他的精神和體力足以應付來自任何地方的突襲。

     小季随着刑堂堂主楊雪樓及總舵的二十多名高手已經出發, 他們的任務是維持秩序,以便使決鬥順利進行。

     這是韋松濤的命令。

     至于韋松濤為什麼要下這樣的命令,綠林盟總舵的首腦們都有數—— 韋松濤也接到了命令。

     楊雪樓傷已痊愈,鼻尖上的青記又已開始油光發亮。

     這個人就像是鐵打的,受了那麼重的傷,居然這麼快就恢複了。

     小季跟在楊雪樓身後,心裡在默默算計着自己要如何出手,才能一招殺掉楊雪樓。

     小季最近幾年一直在琢磨如何殺人。

    他對自己遇到的任何人,都要這麼算計一下,直到他有把握在心裡把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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