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時,在下是在船艙之中,故而在下記得住姑娘,但姑娘并未見到在下。
”
口中在說,心中卻困惑不已,他明明記得那夜同遇風浪,兩條船同遭沉沒,她是如何逃出來的?
那婁勿用不在此地,難道是已随波風而去了麼?
隻聽黃衣少女叱道:“你少拿這話來搪塞,誰知道你在搗什麼鬼?”
聶雲飛皺眉道:“姑娘硬是不信,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
黃衣少女哼道:“這件事我不追究,你來此地做什麼?”
聶雲飛怔了一怔道:“在下……有志遊遍天下的名山勝水,長江三峽與巫山十二峰的雄奇瑰麗早已使在下神往,故而……”
黃衣少女接口道:“故而來遊巫山,是麼?”
聶雲飛一笑道:“一點不錯,正是如此。
”
黃衣少女由鼻孔中冷嗤一聲道:“完全是胡說八道。
”
聶雲飛微起反感道:“姑娘為何出口傷人。
”
黃衣少女冷峻地道:“你一味的胡言亂語,罵你并不過分。
”
聶雲飛道:“那是姑娘的偏見,怎能硬說在下胡言亂語?”
黃衣少女冷笑道:“這太明顯了,遊山玩水多在春秋兩季,歲暮年殘,卻出來遊山玩水,就已經是極不合理之事,而且遊興再濃,也不可能在深夜之中攀絕崖,登危峰,你這算哪一門的遊法……”
聶雲飛不覺語塞,呐呐地道:“這……這……”
靈機一動,話鋒急轉道:“那麼姑娘又是來做什麼呢?”
黃衣少女哼了一聲道:“你管不着。
”
由于她的詞鋒淩厲,使聶雲飛大為窘迫,當下雙手一拱道:“打擾姑娘,在下告辭!”
身形轉動,就欲走去。
黃衣少女冷哼一聲道:“站住。
”
聶雲飛皺眉收步道:“姑娘還有什麼話說?”
黃衣少女冷厲地道:“你倒方便,竟然欲來就來,說走就走。
”
聶雲飛奇道:“姑娘未免太咄咄逼人了,此處又不是姑娘的地方,為什麼不能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黃衣少女立即柳眉倒豎道:“問題是你在這兒遇到了我。
”
聶雲飛笑道:“遇到又有什麼關系,彼此素不相識,你走你的,我走我的,大不了隻是談了幾句話而已!”
黃衣少女怒道:“我不和你說這些道理……”
聲調一沉道:“既然你能攀上這座高峰,想必也是一位武林能手了。
””
聶雲飛傲然一笑道:“武功一道浩瀚如海,在下不過略知一二而已。
”
黃衣少女哼道:“這樣就好,你我各憑真才實學,互搏三招,倘若你能接得下來,随你自由離去!”
聶雲飛道:“倘若在下武功不及姑娘呢?”
黃衣少女向下面的百毒谷中一指道:“這谷中多的是蟲蛇毒物,那隻好以你的血肉去犒賞它們了。
”
聶雲飛心頭勃然,暗忖:“自己同情她身罹重病,不久将死,料不到她卻是一個這樣狠毒的人,看來冥冥中的安排不無道理,這丫頭留在世上并無益處!”
當下不由森冷地一笑道:“姑娘請進招!”
黃衣少女唰的一聲拔出短劍,道:“你用什麼兵刃?”
聶雲飛搖頭一笑道:“在下與姑娘動手,還不需取用兵刃。
”
黃衣少女厲叱道:“你倒狂得可以,隻怕你會後悔!”
唰的一劍,迎胸刺來。
聶雲飛與她在血旗門中已經相搏過一次,對她的武功路數多少摸出了一個大概,當下身形半轉。
左掌五指一并,欺身而進,向她持劍的右腕砍去!
這是空手入白刃的上乘之招,因為若有毫厘之差,都會立喪劍下。
但聶雲飛出招的時間速度與所取的部位恰到好處,迫使黃衣少女不得不中途交招,短劍由刺而撩,反截聶雲飛砍來的五指。
但這樣一來卻使她由主動改為被動,先機盡失。
隻見她銀牙一咬,一面變刺反撩,一面左掌疾出,向聶雲飛肩井穴上點去。
聶雲飛似是早已料到她有此一着,左掌五指一縮,以退實進,硬向劍鋒之上彈去,右掌則迅捷的反腕一抄,拍住了黃衣少女左腕脈穴。
交手一搏,勝負立分,黃衣少女不由面色青白,呆在當地。
原來掙的一聲,她手中的短劍已被震了開去,同時左腕脈穴已被聶雲飛扣實,半身酸麻,無力出招。
聶雲飛并未像上次一樣的将她放開,卻依然牢牢扣着她的腕脈。
黃衣少女咬牙道:“你勝了,為何還不動手?”,聶雲飛道:“既是勝負已分,在下還動手做什麼?”
黃衣少女平靜地道:“殺我!難道你不會麼?”
聶雲飛淺然一笑道:“在下本來不願與姑娘交手,是姑娘一再相逼,在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