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而為之,彼此無冤無仇在下何必要殺你……”
說着五指一松,将黃衣少女的脆放了開來,又道:“得罪之處,希望姑娘原諒,再見了。
”
黃衣少女喟然一歎道:“你又要走了?”
聶雲飛淡淡地道:“難道在下還不能走麼?”
黃衣少女忽然哽咽着道:“你當然可以走。
不過,如果你願意,我們不妨談談。
”
聶雲飛心頭一動,收步道:“姑娘能容得了在下麼?”
黃衣少女歎口氣道“應該說你能不能容得下我!因為是我對你失禮,而你卻對我一再忍讓,我該向你道歉!”
聶雲飛倒不由怔了起來,這黃衣少女真是個不易捉摸的女孩子,一忽兒蠻橫無禮,一忽兒卻又恁地多禮。
他記得在血旗門中,婁勿用從懷中取出的那幅白绫,如今又在此處相遇,顯然她知道留春谷的所在。
當下坦然一笑道:“在下尚不是那等心地狹窄之人,不知姑娘……”
說着停頓了下來,分明在試探黃衣少女的意向。
黃衣少女神秘地一笑道:“你的那位女伴呢?”
“女伴?……”
聶雲飛悚然一驚道:“在下哪有什麼女伴?”
黃衣少女笑道:“雖然你勝了我,但我還是要說你滿口胡扯,你對我似乎沒有一句實話!”
聶雲飛心頭大震,呐呐地道:“這……這……”
但他這了半天,卻沒這出一點道理來。
黃衣少女冷笑道:“你那位女伴不是叫什麼玉面羅刹還是全面羅刹的麼?你是叫什麼申不明,萍飄客的麼?……”
目光一轉,撇嘴道:“申不明也不像名字,自然也是你杜撰的,看來你倒真是一個神秘人物,我真有些估不透你了。
”
聶雲飛紅着臉道:“姑娘真好眼力……”
黃衣少女笑道:“并不是我的眼力好,而是從你武功的路數上看出來的。
”
聶雲飛恍然道:“姑娘是有心人,這是在下疏忽了。
”
黃衣少女沉凝地道:“為什麼你要戴上一付人皮面具進入血旗門,為什麼你要與玉面羅刹那種人混在一起,為什麼你又找來此處?……”
聶雲飛歎口氣道:“在下實有難言之隐。
”
黃衣少女道:“那玉面羅刹上官倩雲呢?”
聶雲飛道:“其實她也是個可憐之人,在下與她同乘一船,中途遇風覆舟,在下僥幸遇救,但她卻隻怕已經兇多吉少了!”
黃衣少女對玉面羅刹的生死并不關心,聲調一沉,又道:“你的一切當真不能告訴我麼?”
聶雲飛道:“這……隻好請姑娘原諒!”
黃衣少女幽幽地道:“至少,你的真名實姓總可以說一說吧!”
聶雲飛為難地道:“認真說來,連在下也不知道那是不是我的真名實姓。
……”
黃衣少女一笑道:“對了,申不明,是身世不明之意,也許你這句話倒沒撒謊。
……”
微微一頓,又道:“我雖然好奇,但卻不願探究别人的隐秘之事,對你的一切,我以後不會再問了,不過,你到這裡來的目的總該告訴我吧!”
聶雲飛略一沉忖道:“在下的目的與姑娘一樣,要找留春谷。
”
黃衣少女兩眼一眨道:“你如何知道我是要找留春谷的?”
聶雲飛一笑道:“不瞞姑娘說,婁勿用竊出了血旗門主藏有的留春谷地圖之事,在下在血旗門時已經親眼看到……”
黃衣少女一笑道:“這樣看來,你也是個有心人了!”‘聶雲飛面色不禁又微微一紅道:“貴介婁勿用呢?”
黃衣少女笑道:“我們的小船雖然也翻了,但他并沒淹死,是我派他去辦事去了,大約就快要回來了。
”
聶雲飛試探着道:“姑娘既持有留春谷的地圖,想必……”
黃衣少女搖搖頭道:“那張地圖害人不淺,被我一怒之下斷了。
”
聶雲飛怔怔地道:“這是為什麼呢?”
黃衣少女哼了一聲,伸手一指道:“那幅圖上記載的留春谷地點,就是此處。
……
氣呼呼地接下去道:“這谷中除了毒蟲毒蛇之外,就是密樹亂石,與留春谷二字毫無關連,雖然像是有人居住,但卻沒找出一個人來,反而差點被毒蛇所傷!”
聶雲飛道:“這就奇了,那圖上确然記載着這裡是留春谷麼?”
黃衣少女沉凝地道:“難道我還騙你不成?”
聶雲飛忙道:“我知道姑娘不會騙我,但……留春谷……”
忽然
正當兩人談話之間,隻見一片火光由百毒谷中傳了出來。
黃衣少女差點跳了起來,道:“這是什麼名堂?”
聶雲飛平靜地道:“是留春谷外山總管楚桂青的屍體被人焚化了,因為卻塵師太發誓要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