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老朽三月之前未曾應命返谷之事起了疑念,特派申老弟來此監視老朽!……”
微微一頓,又道:“殊不知老朽方是谷主真正忠誠的屬下之人,三月之前老朽之所以不能返谷,并非……唉,這件事不說也罷蔔…”
聶雲飛冷笑道:“也許是你多疑!”
公孫桐搖搖頭道:“谷主由于不能離谷,對在外之屬下常有疑念,這是老朽一向深知之事,唉!這次……”
聶雲飛冷笑道:“尊駕當真心口如一麼?”
公孫桐咬牙道:“老朽恨不得當着谷主之面,将這顆心挖了出來。
”
聶雲飛一笑道:“這也沒有用處,谷主重視的是事實,三月之前尊駕借故不返本谷,已犯了抗命之舉,試想谷主不能離谷,而天下提調大權俱在你一人之手,而你卻違抗谷主之命,假如你是谷主,又将有什麼樣想法?”
公孫桐長歎道:“我知道,但這卻是無可奈何之事,老朽已在陳情書中詳細述明原委,為何谷主竟然不相信?”
聶雲飛道:“事實勝于雄辯,你不返谷是事實,陳情書則是雄辯,縱有千言萬語,又豈能改變得了事實!”
公孫桐歎口氣道:“那麼谷主派申老弟來,果是監視老朽的了!”
聶雲飛含蓄地一笑道:“也許意義還不止此!”
公孫桐一驚道:“那麼,還有什麼意義?……”
聶雲飛道:“在下是奉谷主宿命而來,豈能和盤托出!”
公孫桐在廳中踱了幾步,忽然沉凝地點頭道:“一定是的……一定是的……”
聶雲飛笑道:“尊駕想到什麼事了?”
公孫桐道:“申老弟能連闖三關,這份武功膽識與定力均非常人所能及,自然是谷主大為欣賞之人,……”
聶雲飛笑道:“在下确然頗受各主青睐!”
公孫桐道:“那麼谷主必然屬意于你繼任老朽之位,大約不久将下令使老朽回谷了!”
聶雲飛既不否認,也不承認地道:“如若谷主再度下令,要尊駕返谷有所咨詢,尊駕是否會去?”
公孫桐毫不遲疑地道:“自然會去,難道申老弟還懷疑老朽會背叛谷主麼?”
聶雲飛道:“倘若谷主疑念不釋,對尊駕豈非一大威脅!”
公孫桐歎口氣道:“這是沒有辦法的事,老朽既已投身留春谷,就不能複起二心,隻有聽天由命,生死随之了!”
聶雲飛道:“尊駕的忠誠之忱,在下便中之時亦将修書禀報谷主,藉釋谷主之疑!”
公孫桐道:“那就多多仰仗老弟了!”
聶雲飛欣然一笑道:“好了,現在咱們可以一談正事了!”
聲調一沉,道:“眼下情勢如何?”
公孫桐皺眉道:“不知申老弟是指的哪一方面?”
聶雲飛朗聲道:“本谷不日将公開于世,争霸武林,自然是指的各方面情勢,并非對某一事物而言!”
公孫桐沉凝地道:“眼下血旗門風雨飄搖,大為緊張,目前四方豪傑齊出,有逐除血旗門,重整武林第一家之意!
聶雲飛道:“這些在下早已知道了,目前的情勢呢?”
公孫桐皺眉道:“目前也止于紛攘而已,并沒有真正對壘,與發生什麼重大沖突,但一場大戰,隻怕勢所難免!”
聶雲飛道:“這是本谷争霸武林的大好時機!”
公孫桐颔首道:“一俟雙方争戰告終,兩敗俱傷之際,本谷乘虛而入,必可一舉成功!”
聶雲飛道:“但你也要注意到一點!”
公孫桐忙道:“不知是哪一點?”
聶雲飛道:“天下四方豪傑所以要重整武林第一家,是因為聶雲飛生存于世,可有他的下落消息?”
公孫桐道:“說也奇怪,這聶雲飛卻像已經升天入地一般,信息杳然。
”
聶雲飛搖頭道:“血旗門與武林群豪的争戰,困難預言勝者為誰,但若勝者為天下群豪,則聶雲飛登上武林第一家家主之位,進駐泰山,則本谷豈不……”
公孫桐接口道:“老朽日夜憂慮的也就是這一點,已經三令五申,要各地屬下加意查訪聶雲飛的下落,但到目前為止,卻仍無消息!”
聶雲飛道:“這也是谷主對尊駕不滿的一點,想必尊駕心中明白!”
公孫桐颔首道:“老朽知道。
”
聶雲飛忖思了一下,又道:“尊駕久掌本谷天下總提調之職,對本谷争霸武林之舉,自必已有成竹在胸,不知尊駕的判斷如何?”
公孫桐道:“血旗門與天下群豪之争,已成箭在弦上之勢,隻要等他們分出勝負之後,不論哪一方獲勝,本谷均可立竟大功!……”
微籲一聲道:“問題隻在于聶雲飛,必須于最近期間将他消除才好!”
聶雲飛笑道:“眼下且抛開聶雲飛之事,尊駕對争霸武林之事,這樣有把握麼?”
公孫桐颔首道:“本谷散處各地人手雖不算多,但卻俱是精銳之屬!……”
聶雲飛接口道:“所有散布各地的重要人手,尊駕都是報與谷主了麼?”
公孫桐忙道:“這是自然……”
凝重地投注了聶雲飛一眼,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