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端去。
”
白無痕大急道:“申兄方便一下,為什麼還要選擇地方?這……”
聶雲飛打斷他的話道:“在下不會費上太久時間,請白兄先在此地匿伏一下,或是先入别館看看風色皆可……”
不待話落,飛身而起,有如離弦怒矢,向密林南端撲去。
不大時光,他已站到了公孫桐與十名随從之人的面前。
聶雲飛怒氣沖沖地道:“江掀波與左天皎呢?”
公孫桐苦笑道:“已被血旗門擄去了。
”
聶雲飛哼道:“那聯絡的暗記為何忽然中斷?鳥啼之聲也引不起你們的反應?”
公孫桐歎道:“老朽并非使暗記中斷,不久之前老朽方才發覺,那些暗記已被血旗門毀去了。
”
聶雲飛道:“江掀波與左天皎的被擄,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公孫桐沉凝地道:“老朽依照申老弟之意,一經找到這天目别館之後,立刻把人手分散四方,暗中監視,但不久之後,就發現到此地除了血旗門之外,尚有不少各方豪雄,眼下大部分已集結在這片叢林内外,故而老朽迫不得已把人撤回,集中此地,以候申老弟前來……”
聶雲飛沉聲道:“我是問你那江掀波與左天皎的被擒,你如何知道了的?”
公孫桐道:“老朽一直派人在樹嶺之上遙望,申老弟等之來,老朽本已發覺,但因血旗門就守在那邊林内,老朽不便發訊招呼,江、左兩人二度入林,老朽也完全看到,他們兩人正好投入了血旗門的道域之内,既未見人到來,又未見再有暗号傳出,自然是被擄無疑了!”
聶雲飛皺眉道:“血旗門可知他們兩人底細?”
公孫桐搖搖頭道:“隻知道是黃山南屏山莊之人。
”
聶雲飛道:“難道血旗門不知道南屏山莊是留春谷指揮天下門人徒衆的一處機構?”
公孫桐道:“由于老朽一向嚴守機密,大約尚沒有知道之人,血旗門自不例外。
”
聶雲飛沉思着道:“但那江、左兩人會不會說出來呢?”
公孫桐道:“這絕不會,他們兩人是老朽一手培植出來的人,不論用什麼酷刑,大約也難以使他們說出什麼。
”
聶雲飛道:“那很好,但在下還有一點不滿,血旗門雖有人攔在了叢林那邊,但他們并不是三頭六臂的人物,尊駕何不發出訊号,與在下兩路夾攻,索性先毀了血旗門的人,然後再血洗天目别館?”
公孫桐皺眉道:“老朽也曾如此想法,但為了慎重計,不能不多加考慮,因為……”
聶雲飛哼道:“因為什麼?”
公孫桐道:“因為血旗門到來的是血旗門主本人與屬下的三十多名高手,……”
聶雲飛訝然道:“這樣說來,血旗門是出動了全部的精銳之衆,全力以赴的了?”
公孫桐颔首道:“不錯,除此之外,四方群雄中多的是老一輩的高人,他們的目的在于保護别館之人,那别館之中的兩人更是不同凡俗之輩!……”
聶雲飛道:“南仙北聖。
”
公孫桐連忙颔首道:“申老弟已經完全知道了。
”
公孫桐道:“由于情勢的複雜,老朽不能不慎重将事,故而一直未敢輕動。
”
聶雲飛冷笑道:“那麼依尊駕看來,該當如何呢?”
公孫桐忙道:“這……還要看申老弟的調度。
”
聶雲飛沉下臉來道:“谷主谕令上寫得清楚,要将别論中人全部誅除,不能有一名漏網!……”
公孫桐呐呐地道:“這是當然,隻是情勢複雜,困難重重,不能不尋求萬全之策!”
聶雲飛哼道:“任何事的成敗全賴當機立斷,勇敢果決,如果這樣顧前顧後,隻怕任何事都難有成功之望。
”
公孫桐皺眉苦笑道:“申老弟說得是!……”
聶雲飛目光一轉道:“遲則生變,夜長夢多,我們要先下手為強,不要說被别館中人漏網是我們的大錯,就算别館中人被血旗門所殺,你我都無法向谷主交待!
公孫桐呐呐地道:“是……是……但……”
聶雲飛冷然一笑道:“在下先行進入别館動手,就煩尊駕率人在外堵截,萬一有人逃出,就是你們的事了!”
公孫桐内心狂喜,表面上卻沉凝地道:“申老弟果是大智大勇之人,老朽敬佩無地,不過,千萬小心!”
聶雲飛笑道:“在下知道,……”
微微一頓,又道:“你可曾備有傳訊黃莺?”
公孫桐未及深思,随口答道:“有,申老弟莫非先要将眼下情勢修書禀知谷主麼?”
聶雲飛搖搖頭道:“請與在下取兩隻來。
”
公孫桐略感不安,但仍依言向身後一名随侍之人伸手一招。
隻見那人由懷中取出了一個小巧的金絲鳥籠,隻有兩隻拳頭大小,其中果有兩隻黃莺。
聶雲飛伸手接過,謹慎的收于懷中,又向公孫桐微微一笑道:“南仙北聖俱屬武林名手,在下此行成敗難定,若在下不幸死于别館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