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請馳報谷主,說我申不明已以死報效了!”
公孫桐忙道:“申老弟放心,倘若情形不對,隻要申老弟發出訊号,老朽必會率衆赴援。
”
聶雲飛颔首道:“如此甚好,在下要去了!”
身形一長,縱躍而去。
他施展開絕頂輕功身法,眨眼之間已到白無痕立身之處。
隻見白無痕由一株樹頂上爬了下來,道:“申兄為何去了這樣久?”
聶雲飛一笑道:“在下已經說過了,是胃腸不好。
”
白無痕苦笑道:“希望申兄進入别館之後,不要再鬧肚子。
”
聶雲飛微笑不語,長身一躍,已經登上了别館高牆。
白無痕相繼而起,兩人雙雙飄身而入。
隻見院中共有兩進房舍,滿目荒涼,一片漆黑,在院落一角,果有三乘軟轎,堆放一處。
聶雲飛站立了一下,邁步向第一進院落的正廳走了過去。
但當他走到正廳之前兩丈距離左右時,卻蓦覺眼前一花,一股掌力疾卷而至!
聶雲飛心頭一震,暗道:“這人好快的身法!”
心中雖在思忖,手下卻不怠慢,右掌一橫,向外迎了出去。
耳際間隻聽白無痕低喝一聲,也與人交上了手。
掌力一觸即分,聶雲飛不由又是一震!
原來那人掌力奇強,一擊之下,竟然被震得退了一步。
但那人卻也退了一步。
一時之間,兩人不由俱皆一呆。
就在聶雲飛一呆之際,隻聽白無痕急叫道:“申兄,咱們不是為打架而來,快些與他們說明咱們此來……”
但話未說完,聲音卻戛然而止。
原來他與另一人武功相差懸殊,話語未完,已被點閉了穴道。
隻聽一個低沉的聲音道:“符兄快些解決了這小子,兄弟後廳等候了!”
抓着被點了穴道,形同僵屍的白無痕晃身而去,眨眼無蹤。
聶雲飛此刻方才看清了那人的模樣,隻見他矮小精悍,玄衣白髯,是一位年約七旬的老者。
隻聽他沉聲吼道:“還不束手就縛麼?”
聶雲飛笑道:“在下尚未落敗,因何要束手就縛?”
那老者冷喝道:“這樣說來,你是還要相搏幾招了,倒真是不見黃河心不死!……”
右臂一探,輕輕握拳,不緩不急的向聶雲飛遞了過來。
這一手乍看平淡,實則卻隐有無窮殺機,而且虛實變幻難測。
聶雲飛是識貨之人,右腕一翻,一指點去。
那一指徑奔那老者右臂腕脈,是一招以攻制攻的上乘之學。
那老者微微一怔,迫得縮回右掌,但卻在縮到一半時,猛然一揮,向聶雲飛攔腰掃來一掌。
這一把變得既快,來勢又猛,看來聶雲飛縱然武功高強,也是甚難躲過。
但聶雲飛從容不迫,微微一笑道:“尊駕不愧在武林有南仙之譽!”
說話之間,身形一數,向那老者懷中壓去,同時右掌五指一驕,以刃風掌法向他掃來的右掌肘間切下!
雙方交手互搏,除了招式詭奇驚險之外,還在于一個快字。
聶雲飛如果不夠快,則在欺到那老者面前之時,那老者已掃到他的身上,即使招式再奇,也已落了後着,但如速度快過對方,情形卻又大有不同。
當下那老者見狀大驚,連忙身形半倒,右手疾縮,堪堪避開了聶雲飛的刃風掌力,但卻在雙掌交錯之時,以快速絕倫的手法扣上了聶雲飛腕脈。
聶雲飛大吃一驚,也反腕一把扣住了對方。
兩人相繼用力,但見身形倏然而分,向兩側退了開去。
原來這一着又是勢均力敵,不分軒輕。
一時兩人又呆了起來。
良久,那老者道:“你如何知道老朽就是南仙符兆南?”
聶雲飛笑道:“眼下這天目别館四外群雄畢至,誰不知道是南仙北聖在此,方才那位大約是北聖卓元倫了?”
南仙符兆南颔首道:“不錯。
……”
目光困惑的投注了他一眼,又道:“尊駕高姓大名?”
聶雲飛笑道:“這是必要問的麼?”
南仙符兆南道:“當然,尊駕有這樣高強的功力,實在不是尋常之事,老朽若不問問姓名,未免太糊塗了。
”
聶雲飛道:“好吧,在下申不明。
”
“申不明?……”
南仙符兆南忖思着喃喃了良久,皺眉道:“為何老朽從不曾聽說過尊駕大名?”
聶雲飛笑道:“武林人物多如過江之鲫,難道尊駕每一個人的名字都知道嗎?”
南仙符兆南搖搖頭道:“但像尊駕這等武功高強之人,老朽不該不知,這豈非……”
話鋒一轉,道:“尊駕夜間本館,目的何在?”
聶雲飛笑笑道:“這話且待你我分出勝負之後再說如何?”
南仙符兆南凝重地道:“如非必要,老朽不願再與你交手了!”
聶雲飛冷笑道:“想必尊駕是因為已經擒去了在下的友人,可以藉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