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挾在下了?”
南仙符兆南勃然道:“老朽并不是那樣卑鄙之人,這樣的事情還無法做得出來!”
聶雲飛道:“那麼尊駕又是為什麼不打了呢?”
南仙符兆南道:“因為尊駕的武功使老朽想起了一位老友。
”
聶雲飛震了一震道:“是誰?”
南仙符兆南道:“皇甫文。
”
“啊?……”
聶雲飛忙道:“尊駕認得他?”
南仙符兆南道:“老朽已經說過了,他是老朽的老友,隻不過已經多年未見而已。
”
聶雲飛一時呐呐無言。
南仙符兆南道:“尊駕怎麼不說話了?”
聶雲飛苦笑道:“尊駕與他交誼如何?”
南仙符兆南道:“道義之交,堪稱莫逆……”
聲調微頓,又道:“尊駕為何要問得這般詳細?”
聶雲飛道:“因為他就是在下的恩師……”
目光一轉,又道:“以尊駕的聲望地位而論,大約不會撒謊,在下必須改稱您前輩了。
”
南仙符兆南微笑道:“好說,好說,其實老朽已猜到了,……令師好嗎?”
聶雲飛微籲一聲道:“還好。
”
南仙符兆南并未深問,微微一笑道:“既是自己人,可以請入廳一坐了。
”
聶雲飛搖搖頭道:“雖然前輩是家師故友,但晚輩還是想先問個清楚。
”
南仙符兆南道:“你要問什麼呢?”
聶雲飛道:“聽說前輩保護的是武林第一家的公子聶雲飛,不知是否屬實?”
南仙符兆南道:“老朽不願承認此事。
”
聶雲飛道:“既非事實,前輩當必否認了。
”
南仙符兆南神秘地一笑道:“老朽也不否認。
”
聶雲飛道:“這是為了什麼?”
南仙符兆南道:“老朽無話可說。
”
聶雲飛哼道:“不否認就是默認,不願承認隻是推托之詞,那麼聶雲飛果然是在此處了?”
南仙符兆南道:“你為何要追問此事?……”
目光電掠,又道:“眼下你是什麼立場,是血旗門,留春谷,還是義憤填膺的武林群雄?”
聶雲飛朗聲笑道:“前輩都沒說對,晚輩與這三方面都沒有關系。
”
南仙符兆南道:“這就怪了,難道還有第四方面的立場麼?”
聶雲飛道:“也許。
”
南仙符兆南凝重地沉聲道:“那麼你的目的何在?”
聶雲飛道:“隻想見見聶雲飛。
”
南仙符兆南道:“你既不屬于那三方面的立場,要見聶雲飛為了何故?”
聶雲飛目光轉動,道:“可否借一步說話?”
南仙符兆南道:“老朽早說過要請你到内廳叙話,是你堅持不肯,才隻好站在這裡的。
”
聶雲飛道:“那麼現在在下願意到内廳打擾了!”
南仙符兆南道:“那很好,老朽帶路了!”
當先而行,向後院走去。
聶雲飛相繼而行,直入後院内廳。
隻見廳中已燃起了一支微強的燭光,一個體軀高大與南仙符兆南的矮小正好形成一個強烈對比的老者正在廳中踱步。
一見兩人踏入廳中,立刻收步而立,困惑的望着聶雲飛發怔。
南仙符兆南一指廳中的老人道:“北聖卓元倫。
”
聶雲飛雙拳一拱道:“卓前輩。
”
北聖卓元倫奇道:“尊駕是什麼人?”
南仙符兆南代答道:“是皇甫文的高足申不明。
”
“啊!……”
北聖卓元倫大喜道:“咱們多了一個幫手。
”
南仙符兆南搖搖頭道:“這也不見得。
”
北聖卓元倫道:“為什麼呢?”
南仙符兆南道:“因為他來意不善,堅持要問明聶雲飛之事。
”
北聖卓元倫叫道:“那可不行,這是咱們的秘密,既不承認,也不否認,叫他去猜吧!”
聶雲飛道:“别的事在下可以不管,但這件事卻非問明不可,因為……”
北聖卓元倫怒道:“為什麼?”
聶雲飛也怒道:“因為在下就是聶雲飛,既不願有他人冒充,也不願被人利用我的名字。
”
這話像晴天霹靂,把南仙、北聖震得俱皆一怔。
北聖卓元倫掙紮着叫道:“這不可能,聶雲飛年方弱冠,但你……”
聶雲飛将面具輕輕取了下來,道:“在下是利用一副面具掩去本來身份,想必兩位也知道在下有此必要。
”
南仙北聖仔細端詳了他一會兒,蓬的一聲,各自坐了下去。
但過不多久,兩人卻又同時面現喜色,欣然凝注着他道:“雖然太突然但這卻是好消息。
”
聶雲飛冷冷地道:“這樣說來,兩位是承認在下确是聶雲飛了?”
南仙符兆南道:“老朽看得出來,你确然就是聶雲飛,這是假不了的!”
聶雲飛方欲答言,忽聽人聲連響,有人翻牆而入,進了别館之中。
南仙振臂點出一縷指風,首先躍身出廳,縱人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