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大漢雙掌一揚,道:“咱家是出名的‘鐵掌韋馱’司徒莊,這一雙鐵掌就是兵刃!”
聶雲飛笑道:“在下也很願意領教領教你這雙鐵掌,就請進招吧!”
司徒莊揎拳捋袖,凝重地道:“如果你估量着不行,可别強自出頭,咱家這一雙鐵掌砸上可不是鬧着玩的,弄得不好,也許會丢了吃飯的家夥。
”
聶雲飛淡然一笑,道:“交手過招,自是難免發生傷亡之事,但尊駕盡管放手而為,如果在下不幸或死或傷,絕怪不到尊駕!”
司徒莊點頭道:“咱家若是被你打死,也隻怪命短,不會恨你。
”
聶雲飛笑道:“這足見尊駕具有英雄氣概,可以進招了!”
司徒莊哼了一聲,一招“黑虎掏心”,兜胸搗去。
這一招雖是平庸招數,但他力大無比,拳風呼嘯,倒是十分淩厲迫人。
聶雲飛心中暗忖:“這人不但渾厚得可愛,果然他雙掌如鐵,配上他這樣沉猛的掌力,在江湖武林之中,也是一個不可忽視的人物。
”
當下一式“咫尺天涯”,使司徒莊一拳擊空。
司徒莊一擊落空,差一點栽了下去,定神看時,隻見聶雲飛仍然含笑站在面前,不由大奇。
但他并不深忖,卻怔怔地叫道:“為什麼你不接招?”
聶雲飛笑道:“在下看得出你比我差了一些,所以讓你一招。
”
司徒莊暴跳如雷,道:“吹牛!”
又是一拳搗了過去。
聶雲飛待他招式接近,方才身形疾閃,躲開半步。
司徒莊身大力猛,但他動作也十分快捷,然而他卻沒料到聶雲飛會比他快了這麼許多,一時不由收勢不住。
聶雲飛反手輕輕一掌,向他臀部之上,拍了過去。
雖是輕輕一掌,但卻也有數百斤力道,加上司徒莊身形前栽之時,立刻推金山倒玉柱一般地摔了下去。
蓬然大響之聲,連地面幾乎都起了震動。
聶雲飛負手而立,微笑不語。
司徒莊一骨碌爬了起來,怒獅般地大吼,道:“你這算什麼本領?”
聶雲飛望着他的尴尬之狀,道:“不算什麼本領,隻不過使你摔了一跤而已,難道你不服麼?”
司徒莊哼道:“自然不服。
”
“難道你沒摔倒?”
“那是用的巧勁,若是硬碰硬,咱家絕輸不了你。
”
聶雲飛笑道:“對敵搏戰,有如用兵一樣,妙在虛實莫測,以能夠取勝為主,并沒有多少人肯于實打硬拼!”
司徒莊鄭重地道:“不要說敗了,就算你把咱家殺了,也是不服!”
聶雲飛忖思了一下,道:“好吧!大約你是以鐵掌力大驕人了!”
司徒莊傲然道:“如果你和咱家硬拼一掌,再輸給你,咱家就從心裡服了!”
聶雲飛豪笑道:“很好,要赢你就要使你心服口服,進招吧!”
司徒莊運息了一陣,果然平出一掌,迎胸推了過來。
聶雲飛淡然一笑,右掌輕迎而上。
但聽蓬的一聲,勝負立分,聶雲飛仍然巍立原處,但司徒莊卻站立不住,一連退出四五步遠。
隻見他黑臉泛紫,拿樁勉強站穩,大叫道:“咱家服了!”
聶雲飛平靜地道:“勝負乃是常事,希望尊駕不要放在心上!”
司徒莊叫道:“咱家甘心認輸,怎麼會放在心上,看起來咱家比聶雲飛差得遠了。
”
聶雲飛道:“那麼尊駕不必去找他較量了。
”
司徒莊傻傻地一笑道:“自然不用找他較量了,不過咱家更急于要去見他了。
”
聶雲飛皺眉道:“為什麼呢?”
司徒莊認真地道:“咱家要去投效他,縱然牽馬墜镫,咱家也是心甘情願!”
聶雲飛忖思着道:“如果你肯聽我良言相勸,還是回家去的好,府上還有些什麼人?”
司徒莊道:“老妪已經死了,什麼人都沒有啦!”
聶雲飛苦笑道:“那麼你就該讨個媳婦,安安分分的過日子,雖然你功力不弱,但最好還是别在江湖上混。
”
司徒莊怔怔地道:“咱家要找的是聶雲飛,你要說這些做什麼?”
聶雲飛也怔了一怔,道:“因為我與他是知己好友,知道他不會收留你!”
司徒莊道:“就算他不收留咱家,咱家也要聽他親口說出來,那時咱家也隻好一刀抹了脖子,死了算啦!”
聶雲飛大驚道:“這是為了什麼?”
司徒莊歎口氣,道:“不為什麼,反正他不收留咱家,咱家就隻好一死了!”
聶雲飛忖思了一會兒,道:“如果你願意保守秘密,我可以告訴你一件事。
”
司徒莊朗然道:“你說吧!咱家如不守秘密,就不得好死。
”
聶雲飛忽然把面具一扯,道:“實不相瞞,在下就是聶雲飛。
”
司徒莊先是怔了一會兒,然後突然雙膝一屈,跪了下去。
聶雲飛大是愕然地道:“這……這是怎麼說,快快請起。
”
司徒莊固執地道:“你若不肯收留咱家,咱家不但不起來,反而要橫刀抹了脖子,再不然一巴掌打碎天靈蓋,不要活了。
”
聶雲飛微籲一聲,道:“好吧!我可以答應你,不過,你也要答應我一件事。
”
司徒莊大喜道:“不要說一件,就算十件百件,咱家也全都答應。
”
聶雲飛凝重地道:“除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