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飛洞察無遺,穴道亦為制住,逃戰兩難,不禁厲聲道:“尊駕請速出劍賜我一個痛快,不然别怨我辱罵無情。
”
舒翔飛搖首微笑道:“在下現在不願殺你!”
目注遠處飛掠而來一條身影。
那身影來勢絕快,正是四老之一陶廣。
舒翔飛一躍向前,迎着陶廣兩人低聲密語一陣。
陶廣道:“果是絕妙好計,老朽遵命!”
隻見陶廣以肩頭長劍換易舒翔飛所佩的膺玉吳鈎。
舒翔飛換回的劍無疑是真劍,然被改顔換面加鑲了一層套鞘。
這時,舒翔飛目送陶廣行将消逝遠去的身影微微一笑,轉顧那面目獰惡漢子輕哼出聲道:“玄陰教有你如此蠢材如何成事?”
那漢子不禁大驚失色隻聽舒翔飛冷冷說道:“在下不殺你是要你吐露白雲觀内外隐秘!”
那漢子厲聲道:“小的隻求一死,别無話說。
”
舒翔飛兩指忽疾點而下,一把撈起挾在脅下,掠入左側林中。
三條藍色人影如飛而至,現出三個藍衣人,均都五官端正,唯一不同的卻是帶着一股濃重的無形殺氣。
一個藍衣驚噫出聲,道:“在這裡了,足迹仍在,顯然離去不久!”
另一藍衣人道:“這檔子的事看來我等似不應伸手!”
“為什麼!”
“師出無名!”
“不!”
陣藍衣人殺氣逼泛眉宇,冷笑道:“那兩人我等雖不知來曆,但似與邢無弼恩兄有關。
我等當年蒙恩兄之助,才得免去一場殺身大禍,如今恩兄身受困境,我等豈能坐視?甯可錯殺,不容漏網一人。
”
“老二,你如此做,不但不能減輕邢恩兄困境,反使恩兄徒增罪愆,如非為了邢恩兄,我等三人一向同進同退,出手辛辣,從無反悔!”
“似你如此畏首畏尾,如何能在一團亂麻中找出頭緒?藍衣三煞一向行事幹淨俐落,一經伸手,決難中止。
”
突聞一清朗笑聲傳來道:“三位莫非尋找在下麼?”
三藍衣人聞聲不禁怔得一怔,循聲望去,隻見舒翔飛負手凝立在五丈開外遠處,但聞舒翔飛又道:“在下與三位一般。
”
習性剛愎,一經伸手,非水落石出永難中止,出手辛辣狠毒,從無後悔,甯可錯殺,不容漏網一人。
但從不殺無名之輩,三位總該有個來曆姓名吧?”
中立藍衣人唬聲道:“我藍衣三煞難道尊駕并無耳聞麼?”
“不知道!”
舒翔飛右掌疾骈如斧,平胸揮出,一聲悸耳銳嘯破空而起,藍衣三煞面色狂變,呼地疾飄開去。
左側藍衣人僅絲毫之差,一截藍衫下幅似被利劍割下一般,随風飄舞飛向遠處。
中立藍衫人驚呼一聲道:“旋空斬?”
“不錯!”
舒翔飛沉聲道:“正是旋空斬,在下說話從無第二遍。
”
念在三位武功确實不同凡響,居然能避開在下一式旋空斬,破例問第二次,三位請報出姓名。
藍衣三煞不知是為舒翔飛威勢所懾,竟自動報出藍楚威、藍漢雄、藍秦武之名。
舒翔飛冷冷一笑道:“三位自承乃邢無弼之友,不幸在下系邢無弼強仇死敵,試問三位應如何自處?”
藍楚威道:“尊駕真是邢無弼之敵麼?”
舒翔飛道:“若在下否認三位能見信麼?”
“在下方才已經說過習性剛愎,-經伸手非水落石出永難休止,三位如欲就此抽身,未必見得如此容易咧!”
藍衣三煞不禁面色一變,知難善了,藍漢雄性情最是暴烈,目中威穢暴射,大喝道:“尊駕真是不見棺材不流淚。
”
話出,人出,劍出,其快無比。
不知何故,舒翔飛一見此三人,即覺如留下藍衣三煞性命,無異縱虎歸山,後禍無窮。
藍漢雄一劍揮出之際,舒翔飛不退反進,肩頭玉昊鈎脫鞘而出。
驚虹一現,藍衣三煞頓感寒意侵膚欲割,情知不妙,三聲慘嗥先後騰出,宛如藕切一般,屍分六截淌在血泊中,面目怒張,似猶死不瞑目。
翠柳滿提,青萍盈溪。
臨水人家深庭院,階下殘花,門外斜陽照岸。
正是白雲觀寫照。
舒翔飛隻身單劍飄然走入白雲觀中-
個中年道姑疾迎而出,面帶驚異之色。
打一稽首問訊道:“少施主可是進香麼?”
舒翔飛含笑道:“那是自然了,但在下因事而來,不知那位是妙香道友?”
中年道姑先是驚異舒翔飛悄然進入白雲觀一無傳訊二無攔截,此刻問及妙香想必大有來曆。
不禁心中一震道:“少施主自何處而來?要見妙香道友為了何事?”
舒翔飛未露出絲毫不悅之色,輾顔微笑道:“在下自九華而來,奉了教主之命有要事相商。
”
“清平鎮外曾與妙莊妙嚴二位道友相遇,她們為了追蹤東方亮不克分身,囑在下面見妙香道友!”
笑時露出一列編貝,神采迷人。
中年道姑不禁呆住。
舒翔飛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