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舒翔飛道:“尊駕姓名可否見告?”
碧眼虬髯大漢答道:“在下蒙葛!”
舒翔飛怔得一怔,道:“看來尊駕并非金霞宮門下?”
“不錯!”蒙葛答道:“在下乃星星峽魔君門下!”
舒翔飛遂不再言,随着蒙葛走入一間偏殿,似為真武殿,隻見蒙葛走向真武神君身前,這金身塑造頗為奇特,神君手擒紅鱗巨蟒,足踏紫殼巨龜,全身丈八,灰冠三日,玉面長髯,塑工甚稱,栩栩如生。
蒙葛伸手握着龜首旋扭,左手兩指朝神君腹帶玉闆上力按而下,但聞一陣隆隆之聲,真武全身緩緩移了開去,露出一方入口,可拾級而下。
山腹殿室乃見霾霧郁勃,舒翔飛突伸指疾點了蒙葛一指,蒙葛隻覺喉頭一麻,禁不能聲,臉色不禁慘變。
舒翔飛低喝道:“尊駕請速引我前往元陰秀士藏身之處,不可驚動了他,否則恐将噬臍莫及!”
蒙葛雖恨在心裡,山腹殿室中緻有甚多厲害機關消息,但投鼠忌器,卻無可奈何。
掠行之間,忽隐隐傳來淑蓮公主啼哭叱罵聲,接着元陰秀上淫笑道:“有心栽花花不發,無心插柳柳成蔭,天幸姑娘自己找上門來,在下才可了卻心願,姑娘!在下決不負你,你我神仙眷屬,君臨天下,有何不好!”
舒翔飛審明語音傳來方向,迅如電光石火朝蒙葛胸後皆穴點下。
蒙葛身形尚未倒地之際,舒翔飛身法奇快絕倫地朝語聲傳來方向撲去。
隻覺眼前一亮,身入一間石室,布緻華麗,榻上淑蓮公主玉體橫陳,淚流滿面,咬牙切齒叱罵出聲,隻是無法動彈。
元陰秀士脫得一絲不挂,醜态畢露,正欲騰身而上時,不料煞星天降,隻覺身形為一股巨飚疾撞得開去,寒光疾閃了閃,但聽元陰秀士慘叫出聲,身形跌在壁角。
元陰秀士下體己被宮,畫色慘厲,血湧如泉,仍辨明來人正是前見的宮長風,不禁大駭,正欲躍身立起,眼前寒芒一閃,劍光已緊泯“喉結”穴上,隻見舒翔飛冷笑道:“在下如不把你碎屍萬段,備嘗痛苦,你也不知作惡多端報應是何滋味。
”出指如風,點了九點陰穴。
淑蓮公主瞥見來人正是舒翔飛,不禁破涕為笑,連聲叫道:“翔哥,快救我嘛!”
舒翔飛眉頭微皺,不敢正視淑蓮公主,低咳一聲道:“公主,你是否被點了穴道,抑為藥物所制?”
淑蓮公主急道:“穴道被制,快嘛!”
舒翔飛暗歎了聲,疾掠在塌前,又不能不審視受制的穴道所在,隻覺眼花撩亂.急急出指如飛。
隻聽淑蓮公主嬰咛一聲,-條身子飛起,軟玉溫香撲鼻滿懷,将舒翔飛抱了個死緊。
舒翔飛隻覺面紅耳熱,心跳急促,忙道:“公主快穿衣服,
南天殿還不知他們兇危如何?”
淑蓮嬌笑了聲,放開舒翔飛,轉身尋覓衣服番索穿着整齊,目睹元陰秀士倒在地上,神情不勝痛苦,不禁怒火頓起,一掌向元陰秀士劈下。
元陰秀士立時氣絕,胸前顯露一雙赤紅掌印。
舒翔飛猝不及料,歎息道:“在下尚須逼他吐露隐秘,怎可殺他!”
淑蓮公主星眸含淚,嗔道:“此等惡賊萬死莫敝其辜,留他命在,叫我有何顔面見人!”
說時取出一瓶化骨散,傾倒黃色粉末在元陰秀士身上,轉瞬之間,化為一灘黃水。
舒翔飛暗暗歎息一聲道:“這也難怪她,倘自己與她易身相處,元陰秀士亦難免一死!”
忖念之間,凝視了此間石室中昔物一瞥,發現門榍上貼了符錄一道,始恍然明白為何濃霧無法侵入石室這故。
他方才得孤松客相授祝由教策役諸法,已悟出符錄之術乃道家無上法門,欲窮究其奧非持行苦修則無法悟徹玄微,遂将符錄揭下,收藏懷内。
淑蓮公主深感疑詫,目睹門外濃霧如漆,郁勃翻湧,花容一變道:“我方才即為濃毒所害,翔哥為何安然無恙?”
舒翔飛笑笑不答,牽着淑蓮公主皓腕,道:“速去南天殿!”
拉着淑蓮公主飛掠而出。
南天殿内外一片沉寂,卻無人聲,但殿外廣坪上卻倒着十數具軀體,内中卻是丐幫弟子,奄奄一息垂危,無法出聲,餘外均是金霞宮門外,無一活命。
舒翔飛淑蓮公主雙雙掠而至,見狀在駭,迅予施救。
這時,正巧孤松客亦從山下趕至,已有一名丐幫弟子能開口說話,目露感激之色道:“少俠,樂宸老與我等正穩操勝券時,忽由金霞宮趕來十數兇邪,功力驚人,但這些兇邪似不願戀戰,紛紛望山外掠竄,樂宸老方分途追去,隻恐兇多吉少!”
舒翔飛含笑道:“兩位最好不要多說話,靜靜在此處高息一個時辰必可複元!”
說着每人喂服了一粒靈丹,又朝兩人分點了數處重穴後,向孤松客道:“老前輩對本山地形異常熟念,我等意欲随老前輩搜覓樂老叫化等人蹤迹!”
孤松客歎息一聲道:“兇邪久囚雪峰,乍睹天日,必萌返回故上之願,定不緻猛下毒手,另樹強仇大敵,最多隻會傷人,必不緻死,老朽帶路,兩位請!”
說着望一條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