徑掠去。
雪峰山區遼闊,三人由晨至午,遂處發現傷者一一為之施治複元,但未發現樂宸及程青陽一老一小蹤影,舒翔飛心中憂急異常。
忽聞餘洪一聲驚呼道:“少俠,在這裡了!”
隻見餘洪身立在一片杉林中,舒翔飛等人紛紛掠去:但見風塵俠丐樂宸背倚坐在一棵巨杉之後,周近枝葉墜斷,足迹淩亂,顯然經過了一場兇狠激搏。
樂宸面如金紙,強提着一口真氣,目睹舒翔飛等人尋來,不禁面現笑容。
舒翔飛迅即将老化子扶正,右掌緊擰在後胸上,輸導真氣貫穴而入。
樂宸隻覺一股熱流搜宮通穴,循周天運行,傷處奇熱如
焚,面色漸辨如常。
舒翔飛長籲了一口氣,方始寬下心來,取出一顆靈丹喂入樂宸口中。
風塵俠丐樂宸暝上雙目,調息行動。
孤松客乘機向舒翔飛問道:“孽徒何在?”
舒翔飛面現愧疚之容,附耳密語良久。
孤松客微微一笑道:“孽徒委實罪不容誅,豈能見怪淑蓮公主,老朽現暫告辭前往金霞穴恭候諸位大駕光臨,老朽還有話說?”
舒翔飛忙在懷中取出一道符錄,道:“此乃令徒懸挂于門上為在下揭下,金霞宮諒仍為毒霧籠罩,此符恐系老前輩故物,請以璧還。
”
孤松客接過,端詳符錄一眼,面色凝肅,轉身躍上山道疾如流星一閃而杳。
約莫一盞熱茶時分過去,風塵俠丐睜目哈哈大笑道:“老化子十殿閻羅拒收,二度為人情亦可悲,諒陽世尚欠老化子酒飯債,食祿未盡,勾魂判官也無可奈何?”
說着一躍而起,雙目瞪着淑蓮公主,冷哼一聲,接道:“姑奶奶,你可把老叫化害苦啦!”
淑蓮公主嗔道:“我有什麼地方害了你這老叫化?”
樂宸兩眼一翻,高聲道:“姑奶奶,老化子決沒冤枉你,你在我南天殿後相遇三屍魔君及元陰秀士兩人,誰叫你仇人相見分外眼紅,逞強搶先出手,為三屍魔君發出屍毒掌把姑奶奶擒住交與元陰秀士,老化子情急搶救,為三屍魔君阻住,要知三屍魔君昔年即是老化子死敵,老化子不知他有逃離雪峰之意,本欲将他制住後,再行趕往金霞宮相救姑奶奶,意料這魔頭多年來武功精進,假裝不敵将老化子誘來此處施殺手,一擊制命,幸而小叫化程小七趕至相救,将魔頭誘開,老化子才得不死,姑奶奶,你總不能說沒害苦了老叫化吧!”
淑蓮公主玉靥一紅,嗔道:“反正姑奶奶比你也好不了許多?”
樂宸聽出話中有話,不禁一怔,忙拉住淑蓮公主走向一旁,悄聲詢問經過詳情。
淑蓮公主紅着臉娓娓叙出。
風塵俠丐哈哈大笑道:“姑奶奶因禍得福,失之東隅,收之桑榆,何況姑奶奶亦無所失,不過人心不知足,看來老叫化雖吃了點苦頭,亦無可抱怨了!”
這時舒翔飛等人已走了過來,道:“為何程小俠始終未見?”
樂宸道:“這小叫化機伶如鬼,縱有兇險終可化吉,決死不了。
”
舒翔飛心終不釋,略一沉吟,命丐幫弟子三人繼續搜覓,如有形蹤下落速即回報,與樂宸等人趕往金霞宮而去。
金霞宮已然霧消霾散,殿閣宏偉瑰麗,陽光照耀下令人眩目神往,卻見孤松客與一身着藍布短裝老叟盤坐于地,面色凝肅,虛空對宰。
兩人相距丈外,各以本命真力孤注一擲,看似平靜,其實卻兇險萬分。
那老叟頭頂牛山濯濯,皺紋滿面,似走遍了無盡辛酸歲月,枯瘦幹癟,全身上下就沒有一塊肉似的,簡直就是皮包骨,一襲藍布大褂及長褲從未曾洗濯過,污穢不堪,卻目中神光暴射,懾人心魄。
無獨有偶,孤松客與老叟相比之下,也差不了許多,污穢瘦枯,神态蒼老。
老叟之後一列橫身立着五個濃髯如猬,長發披肩劍短裝漢于,卓立如山,生似泥塑木雕一般。
孤松客額頂青筋根爆起,老叟頭頂沁冒豆大汗珠,四掌虛抵,不時顫震,卻未曾移動分毫。
舒翔飛悄聲向樂宸道:“這老叟是何來曆?”
樂宸搖首答道:“不識,孤松客功力稍遜,片刻之後難免喪身之禍,必須設法相救,但老叟身後五背劍人似非易與之輩,不可不防!”
舒翔飛悄聲道:“眼前難題那是不知老叟來曆,因何與孤松老前輩内力相拼?不然制老叟死命尚非難事,但恐弄巧成拙!”
樂宸望了舒翔飛一眼,道:“少俠莫非欲發出白……”
舒翔飛忙以眼色制止,卻見一個背劍漢子疾掠而止,厲聲道:“家師與孤松客立下睹約,各以真實武功相拼,勝者即為金霞宮主人,無論何方亦不容有人相助,否則即視為落敗!”
樂宸哈哈一笑道:“這到是一樁新鮮事,請問令師是何來曆?”
那背劍漢子寒着一張臉,悶聲不答,後退七尺,似監視着舒翔飛等人舉動。
舒翔飛暗向淑蓮公主低聲囑咐。
淑蓮公主意似不願。
樂宸從旁勸說,淑蓮公主才勉予應允。
舒翔飛忽轉身欲步下山去。
突見那背劍漢子身法絕快,宛若飛鳥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