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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識時務者為俊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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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頭罩來。

     怪老頭不閃不避,就在對方手勁欲近未近之際,陡然一旋身,極其巧妙地,閃在對方身後,大喝一聲:‘提防你的後背,要打下去啦!’ 金大雄乍覺掌勢落空,敵人失蹤,已就一驚,此刻聞言,更覺魂飛魄散,急忙一式‘卧看彩雲’,閃躲過去。

     而出乎他意外的是,怪老人并未趁虛而入,隻站在一旁不屑地怪笑。

     金大雄殺機大盛,喝聲:‘老鬼不要走!’ 翻身再撲,雙掌拍、扣、砍,一連攻出三掌,這三掌乃他挾怨而發,招中有招,式内蘊式,而且狠辣無此。

     但是—— 任他招式再密再奇,卻始終近不得老人分毫,而且一連數次,疊遇險招,隻是對方卻始終未見下手,否則怕不已挨了傷。

     金大雄出道以來,代千面如來做過多少大事,功力又高,從未失敗,不料今番卻栽在一個老頭兒手裡。

     老頭兒冷笑道:‘你們如果再不知進退,等下雲姓娃兒功力一恢複,可就沒老夫這等便宜了!’ 金大雄聞言大驚,如今晚-鬥栽得不小,而且處境實在堪慮,忙喝聲:‘兄弟并肩子上!’ 手一翻,撒下一枘形如蛇鞭之類的怪兵器,攻向怪老人。

     一旁的李中也如響嘶應,撒出一柄峨嵋刺,展開一路奇詭招數,配合著金大雄,将怪老人裹在一片綿密的刃影中。

     怪老人哈哈一陣怪笑,旋身錯步,忽指忽扣,迥旋于二賊之間,他雖是赤手空拳,卻未逞敗象,且好幾次奇招疊出,迫得對方臨時變招。

     刹那間—— 敵我三人,展開了一場兇險絕倫的決鬥,但見狂飙四起,急勁彌空,大有石破天驚之勢。

     蒙面人在一旁默運内功,連拍雲宗文數處大穴,并從對方璇玑穴上,灌以内力。

     雲宗文巧服奇果靈藥,任督二脈已通,方才雖是耗元無數,但經蒙面人這一灌輸内力,那消片刻,神志漸複,忙運氣配合真力,流通全身。

     但見一股熱流,走生死玄關,度十二重樓,穿九宮雷府,過湧泉入丹田,神歸紫海,元氣頓服。

     他睜眼一看,面前打鬥正酣,嶺南樵子與二匪徒打得難解難分,而身側站着一個蒙面人,赫然又是那個經常救助自己的蒙面女郎。

     蒙面女郎見他蘇醒過來,不禁大放寬心。

     雲宗文道:‘蒙姑娘疊次相救,在下永銘五中。

    ’ 蒙面女郎道:‘但願郎君心如其言,則不枉奴家一片心機!’ 雲宗文那聽不出對方話中之話,又道:‘姑娘芳名可否見告?’ 蒙面女郎苦笑道:‘隻要你決心今後再不與絕魂寺為敵,我就告訴你,否則,隻是徒增彼此困擾與煩惱而已!’ 雲宗文大為不解道:‘為什麼?難道姑娘是……………’ ‘是什麼不必說吧!我去也!’也字甫落,嬌軀一扭,人已化作一縷輕煙,幾個起落,已消失于面前。

     雲宗文怅然若失,更摸不透這女郎來曆與心意,為何始終不将姓名見告,而又始終要自己不與絕魂寺為敵。

     正自忖念不出個中因由之際。

     蓦聞怪老頭道:‘雲娃兒,你醒過來了,快上來打發他們上路!’ 雲宗文朗聲答應,手探處一聲龍吟,己撒出天虹長劍,點、刺、剁、砍,招招狠,式式辣,撲向鬥場,猛攻金、李二匪。

     金、李二匪因久戰怪老人不下,而又被對方戲谑得無限羞怒,不禁由急而怒而驚而怕呢 此刻—— 見雲宗文元氣已複,撲身攻來,不禁齊皆暗自心急,忙全力以赴。

     怪老人虛幌一招,退下一旁,隻邊看邊嚷:‘娃兒别放走他們啊!’ 二賊越戰越心虛,越心虛招式亦越亂,因此不上幾招,竟被雲宗文罩在一片綿密的劍幕之中。

     刹那間—— 雙方已對拆了四五十合,殺得慘烈,殺得兇狠。

     雲宗文蓦然振劍平刺,直取金大雄左脅,招式欲老未老,陡然沉臂後甩,化直刺為下劈,反取李中。

     李中乍見高氏一劍刺向同伴,以為有機可乘,手中兵刃趁勢砍去。

     不料—— 他兵刃甫舉,上身方傾,忽覺眼前人影一幌,敵人已然攻來,他一時閃避不及,一聲慘叫未出,登時被雲宗文攔腰揮成兩段。

     金大雄見狀大驚,不追反退,鬥地一式‘金鯉倒穿波’,向後暴撒,臨走時還強作豪語:‘有種的就到九華山來吧!’ 人随聲沒,倏忽間,消失于黑夜間。

     雲宗文未及追趕,覺得無限可惜,乃恨恨地對抱頭鼠竄的金大雄道:‘萬惡匪賊,暫寄你頭,他日再遇上,就饒你不得哼哼!’ 一旁的嶺南樵子卻哈哈地道:‘嘻嘻,要不是老夫出不得手,你這毛賊還有命嗎?唉!真是……………’ 說到後來,卻有一絲凄涼意味,好像因見惡難誅而興歎似地。

     雲宗文暗覺納罕,心忖:‘這不奇嗎?難道有人阻止他不能出手不成?’ 心念中,不由問道:‘老前輩為何出不得手呢?能否乞道其詳?’ 樵子聞言,眼光時微露忿色,旋又低喟道:‘往事不堪回首,提他作甚,總之我不能出手殺人就是。

    ’ 雲宗文聞言,心知這嶺南樵子,必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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