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餘萬番兵正在攻打陽關,真是旌旗蔽天,胡茹動地,人喊馬嘶,震耳欲襲,那人山人海之勢,當真令人有莫可能禦之感。
距陽關還有十裡左右,四顧關下,人馬尤如蟻集,劉将軍立在白馬上,回頭向鄭一虎道:“我們這區區兩千人馬,隻怕進去就會被吞噬掉!”
鄭一虎道:“将軍趕快布陣,漸漸向番兵接近。
”
将軍無奈,隻得布陣,正對番兵沖去,雙腳一夾,兩掌齊揮!
敵軍一見背後殺到一團官兵,起先看到人不多,隻派數千迎敵,但一碰到鄭一虎就人仰馬翻,潰不成軍,同時發覺官兵用的竟是個古怪的陣法。
立知不妙。
火速策動大軍團上,真如潮水而來。
鄭一虎按照他自一的打法,策馬沿着自己的陣勢轉動,一圈一圈的發掌,真是得心應手!
人球愈來愈深入,愈滾愈速,敵人甚至接近到兩丈之内都不可能。
将軍在中心一見,不由得心花怒放,大聲喝道:“小俠,先攻關下!”
鄭一虎會意,每到正面就多發數中,使關下一面敵陣空隙加大,好讓陣勢前進,然而他仍不讓敵人接近左右後三面,這樣可使自己人無一傷亡。
敵人一看接近不得,圍攻難逞,這時隻在十丈外放箭!
鄭一虎的掌勁比狂風巨浪還猛,箭一遇上,非但傷不了他反而加速回竄。
一頓飯久不到,已經攻到關下,攻關的番兵陣腳大亂,四處狂竄!
将軍一見,又大喝道:“小俠,向敵人不亂的地方攻!”
鄭一虎聞言,擡頭一看,糟糕,他的馬是普通馬,人又是小該子,遠一點的敵陣簡直無法看到。
将軍會意,他人高馬大,看得清楚,又大叫道:“小俠攻東南,看我左手劍!”
鄭一虎哪能看出東南西北,隻得依着他指的方向進攻。
這時雪下得更大,守關兵将也無法看出敵陣全般情勢,惟知關下番兵已停止攻關,同時覺出敵陣空前紊亂。
劉将軍看看地面全是敵人的死屍,同時感到自己的陣勢運動不太靈活了,心中有數,又向鄭一虎道:“小俠,有敵屍的地方不能攻了,我們陣勢受敵屍阻礙,運動不靈活了。
”
鄭一虎大叫道:“敵人不來圍攻了,鐵球陣失效,請将軍散陣,我們成十路直沖!”
将軍依言,火速調整,立即随從行動。
敵軍已完全失去控制,一見官兵施逃,兩千人勢如破竹,無往不利,不要殺,就隻逐着敵人,讓他們自相踐踏也就夠了。
直到天黑時分,關下再無一個活敵,可是鄭一虎仍然不行放松,依舊左右橫掃,東西直沖。
這樣整整一夜,十裡内無一敵人,同時官兵與配軍也已筋疲力倦,将軍這才喚住鄭一虎道:“小俠,圍解了,我們也不能動了。
”
鄭一虎道:“那就算了,我們向關下開去罷。
”
到了關下,将軍親自叫關!
守關官軍認出是他,立即開關放行!
将軍向鄭一虎道道:“小俠請!”
鄭一虎道:“将軍先進去,我帶人馬在關下守佐,提防番兵卷上攻來。
”
将軍點頭道:“那也好,先叫人馬休息,吃點幹糧,我見了總兵再來迎接。
”
大約有一個時辰,劉将軍陪着一個全身戎裝的老将軍出關來了,那就是鎮守陽關西南邊疆的主帥,他滿面含笑,走到鄭一虎面前道:“少俠,你真是朝廷的棟梁!”
鄭一虎立即跳下馬去要行大禮道:“小民鄭一虎參見元帥!”
老總兵馬上躬身扶住道:“少俠太勞累了,兔禮,請進關去。
”
鄭一虎道:“番兵橫屍一地,希望元帥派兵收拾!”
總兵大笑道:“這個不必少俠操心!”
進了關,直入帥府,隻見大堂上文武官員齊集。
總兵一介紹之後,立請鄭一虎入席,居然待為上賓。
酒筵上人人都以驚奇的目光看着鄭一虎,一位老文官欠身笑道:“小英雄,你用的那陣法據劉将軍說真是妙用無窮。
”
鄭一虎道:“可惜這陣法缺少三個練有江湖武功之人,否則敵人就逃不了多少!”
又一個将軍起身問道:“敵人被你打死多少!”
劉将軍代答道:“周将軍,那要大帥派人收拾戰場才知道,據我估計,決不下八千餘騎!”
衆文武聞言大驚,齊聲驚叫道:“他一人打死的?!”
劉将軍點頭道:“少俠的掌勁如山,每一出手,當前數丈内的番騎無一能逃!”
總兵歎聲道:“今後官兵也要練内功才行,全靠刀槍殺敵太有限了。
”
酒席完了之後,總反又請鄭一虎入後堂飲茶,同時自動答應替鄭一虎尋找父親。
鄭一虎乘機道:“元帥,這批有功的配軍如何處理?”
總兵慨然道:“本帥上表進京,請求皇上大赦就是。
”
鄭一虎道:“一味苦守總不是辦法呀?”
總兵道:“張元帥現已上本進京,請求多派官兵前來!”
鄭一虎道:“大帥上表,不知要多久才有聖旨下來?”
總兵道:“皇上如果準予所奏,大概要一個半月才有消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