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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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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湛無拘嫌煩,點穴讓他加入安靜的行列。

     “你怎麼會有這東西?”姬向晚瞠目地問。

     “我們沿路不是吃了許多烤鴿肉?”他不答反問。

    手也沒閑着,一一将他們捆成了粽子。

     “是呀,那又怎——呀!”她發指着他,竟一時說不出口。

     湛無拘呵呵一笑,從懷中掏出了數個造型各自不同的小圓筒,招手要她過來,忙不疊地現寶: “喏,這一張為了一首惡心至極的情書哦;這一張寫着計謀已成;還有這一張,記了一大堆數字,報告營收的,還有——” “你怎麼可以抓别人的信鴿來吃?!”她質問。

     湛無拘指着天空: “現在是正月天,天上飛來飛去的也隻有信鴿了,而且每天打咱們頭上飛過去的三、四十隻不止,咱也不過抓了一、兩隻下腹,很客氣了。

    ” “你這人有沒有一點道德呀!”她真是不敢相信,做了這種事的人竟還一副“我已經很手下留情”的嘴臉。

     “這關道德啥事?”他一臉不以為然。

     “要是别人漏了什麼重大的訊息,緻使悲劇造成,你要如何擔待?” 湛無拘伸出食指搖了搖: “你多患了。

    真正重要大事,别人該懂得派專人傳送以保護機密的滴水不漏;今天他們敢用信鴿,就要有承擔信件遺失的覺悟,不是落人你我之口,也會落入獵人之手。

    你知道,鴿肉非常鮮嫩美味。

    ”說完還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你……歪理!” “别忘了,你也吃有份。

    ”一句話堵死她的義正辭嚴。

     她瞪大眼,卻開不了口辯駁。

    本性中的剛直,容不得她忽視自己參與有分的事實。

    一旦立場失去公允,她哪還能直指着他的過失而不感心虛汗顔? 湛無拘扛起昏迷的假乞丐往一間破屋走去。

     “你要做什麼?”她追問。

     “他們至少得昏迷上一日夜,快下雨了,總該盡點道義安排他們栖身的地方。

    ”快速來回四趟,已将人放妥。

     姬向晚探頭看了看天色,果真有絲除霾,也飄下雨絲。

     “那我們快走吧……你又在做什麼?”她連忙過去拉住湛無拘的衣袖。

    結果“嘶”地一聲,他整條袖子竟就這麼硬生生地落在她手中。

     湛無拘望了望她愧疚萬分的臉色,平平道: “沒關系,反正本來就很破了。

    ”然後狀似傷懷地别過頭去,聳着肩頭,微微顫抖—— “對不住,我會幫你補好的。

    ”她慌忙地安撫,可是想了想又不對,是他先有錯,才會被她不小心扯破衣袖的:“你剛才怎麼可以搜他們的身?” 湛無拘聳聳肩: “我在他們身上聞到迷藥味,想是他們身上有這些害人玩意。

    你剛才也聽到了,他們正計畫去搶别人的東西呢,既然咱們不打算殺他們,至少也要沒收他們身上的害人物品喽。

    ” 那倒也是。

    但…… “趁人之危是不對的!” 她瞪大眼看他已搜出一些油紙包、匕首、令牌、銀兩……最後朝她微微一笑,她一時不察笑了回去,才暗自扼腕不已。

     “麻煩把水袋給我。

    ” 她不明所以地遞過去。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也蹲在一邊親看。

     “這是什麼?”她指着他自懷中掏出的小磁瓶。

     “洗不褪的粉末。

    ”他倒出些許,以水調合,開始在那些人臉上寫起字來。

     極天秘籍在我身上 “為什麼這麼寫?”她問。

     湛無拘又沾了沾手指,往第二個人臉上做文章去。

     “好教他們十天半個月不敢出門去。

    壞事自然也做不得了。

    ” 第二個人臉上寫的是:丐幫殺殺殺 姬向晚忍不住批評着: “好醜的字。

    ” “難道你會比我寫得好看?” “當然。

    ”她低哼。

     他拉她到第三人身邊: “你來證明看看。

    ” “不要!這種缺德事。

    ”她拒絕。

     “我們對四個壞人使壞,卻可以救了許多其它無辜的人,怎麼算缺德事?釀成大禍的善行與救人一命而不得不為之的小惡,哪一種是你願意去做的?” “善行怎會釀成大禍?”她駁斥。

     湛無拘擡頭想了想,道: “我爹娘年輕時,曾經被一個壞人陷害得幾乎脫去半條命,最後壞人被捉了,一副悔不當初的死樣子,求爺爺告奶奶的,求大夥饒他一命。

    若是你,你會怎麼做?” 姬向晚直覺道: “放了他,讓他有自新的機會。

    ” “是的,我姨娘就是這麼想,而我爹娘反對。

    但當時在我姨娘的地盤上,也不好太過堅持。

    結果是,不出兩年,姨娘一家子全遭殺害。

    ” “老天爺——” 湛無拘笑了笑: “那惡人竟還不自量力地想去殺掉我爹娘,結果不勞他老人家四處找人,我爹娘自己送上門給了他一個痛快,當然,我們不能以偏概全地認定壞人不會有向善的一天,隻不過我向來不太信任就是了。

    如果這些人是好人,還須我們現下浪費力氣做白工嗎?”他拉過她右手食指,沾上顔料,問道:“你想寫什麼?” “壞人。

    ”她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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