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才發現她身上穿的實在太單薄,拉超大衣包住她,對她道:「我們快進去。
」
「我以為你會跟我冷戰。
」她悶在他懷中說着。
「我何必。
冰冷的天氣已經讓-有足夠的冷顫,不必多我一個。
」
「莫……」她歎氣。
「嗯?」
「我很高興今晚你還願意來,我現在非常需要你。
」
他沒應聲,進門後,被暖氣包圍,而他牢牢的将她圈圍在自己雙臂裡,仔細看着她泛紅且疲倦的雙眼,那裡頭有着淡淡的憂傷,非常無助。
這模樣不可能是與他吵架造成的,他……對她還沒有這麼大的影響力。
「怎麼了?」他關懷的問。
「靖遠,可不可以請你跟我說——你支持我的夢想,支持我所有的決定,就算未來印證了我現在的想法是錯的,人生走得一塌糊塗,你還是願意當那個唯一支持我的人,盲目的支持。
」
看來,她是與家人談過了,而且談得非常不愉快,毫無共識,彼此都不退讓。
「我說了支持,對-有任何作用嗎?」他問得溫和平淡,讓人聞不出一絲絲索讨意味,隻聽得出關懷。
「在全世界都反對我時,我不怕對抗,可是我需要知道自己并不孤單。
」她對他的了解一定比自己以為的多更多,因為她居然看出他的索讨,于是回答得含蓄,也小心,不想讓他太高興。
「隻為了不孤單?」
這樣還不夠嗎?她埋怨的瞅他-
認為夠?他沒低頭,從上往下看人的眸光好睥睨。
肚子好餓。
她決定不跟他做無謂的意氣之争,所以歎氣,于是屈眼
「我需要你的支持,因為你的支持會讓我産生義無反顧的力量。
靖遠,請幫幫我,不要讓我屈服在家人的『曉以大義』下,讓我去飛……」
這女孩,此刻在他懷中,但在下一刻,就要飛走了。
她的背後沒有翅膀,但正在期待他給她裝上去。
如果,他願意當那個全世界唯一支持她的那個人,那她就有了翅膀。
他……很不想,非常不想。
但即使是幾乎什麼都有的他,也無法常常的為所欲為,所以他隻能在她渴望的眸光下,不大情願的說着:
「我支持。
去完成-對世界各種知識的好奇吧,反正生物科學界少-一個也不會因此停止發展,-參不參與一點也不重要,千萬别往臉上貼金。
」
「你支持别人時,都會順便踹人家一腳嗎?」楚楚可憐的眸子當下「生氣」勃勃起來,非常不善的-起雙眼。
他輕笑,不讓她掙脫,低頭吻住她的唇,并道:「可不,每一個ending都不該以淚水作結,那太煽情了。
」
羅藍聽了,咭咭笑出聲,笑得好不誇張,為了忍住淚意,隻好一古腦兒往他胸懷裡鑽去。
怎麼辦?這個男人已經讓她太過戀戀下舍,到時要怎麼說再見?
這天,他們約在哈佛餐廳會面。
一大早,他有課,而她被教授找去談話,兩人都會待在大學裡,于是相約見面。
莫靖遠十一點半就來到餐廳門外,确定她還沒到後,随意坐在一旁的公園椅上,把握時間看書,也等她來。
他的時間永遠不夠用,現在面臨的每一件事他都必須全力以赴。
繁重的功課,以及莫家對他繼承人的訓練,在在都考驗着他的智力與體力。
如果他現在就負荷不了這些壓力,那日後他就沒資格當莫氏的掌舵者。
與羅藍相處時,各自看書的時候多;她喜歡這樣,而他沒有時間可以挪出來計畫吃喝玩樂的事,隻能陪在她身邊,看書。
偶爾她會問他商學方面的事物,聽他對全球經濟情勢的分析;偶爾他會問她現在在看哪一類的書,有什麼心得?分享彼此的學習見聞,一天往往就這麼過去了。
這就是他們交往的方式,很不生動,也談不上趣味,更與吃喝玩樂都無關。
在别人眼中看來,根本是兩個很理智的書呆子,不浪漫到爆。
可他們覺得很甯馨自在,這樣就好。
「哈-,Eric,難得看到你,要一起用餐嗎?」一隻玉臂懶懶搭上他肩頭,仿佛兩人非常相熟。
莫靖遠擡眸,看到一個金發藍眼的尤物,正在對他攝着金紅色的長睫毛。
「不了,我有約。
」眸光移至她那隻擱在他肩上的手。
金發女郎噘着豐厚的紅唇,雖接到了他的暗示,但一點也不想把手收回來。
「哎呀,别這樣嘛!這裡可是美國,你老是這麼拘謹可不行。
你該知道我喜歡你,給自己一個機會嘛!别以為每一個老美都歧視東方人,我就不會,我喜歡東方人,尤其非常樂意……」美眸勾逗他,聲音當下沙啞起來:「跟你有『深入』的交流……」
「抱歉,我無此意願。
」他身體仍然沒動,即使美女一直偎過來,幾乎把全身的重量都放在他身上了。
無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