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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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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吞了幾口我愛人的美酒,如今犯病,體熱身痛。

     他們請來醫生。

     他說:喝下這茶! 好吧,該喝茶了。

     把這些藥吃下! 好吧,該吃這些藥了。

     醫生說:丢棄他唇邊的美酒! 好吧,該把醫生丢棄掉了。

    (波斯-魯米) 他來到法國。

     讓助理去訂機票時,他覺得自己失去理智了。

     上飛機之後,他還是滿心荒謬的感覺。

     飛機抵達歐裡機場,他踏上巴黎的土地,依然在質疑自己到底在做什麼。

     明明想離她老遠,從此再不見面的。

    明明打定主意緣盡于紐約,今生最好不要再見到她的。

     然後他知道了,理智是一回事,心卻是另外一回事,由不得人。

     「我到底在幹什麼呀?」出關後,他站在機場候車處,終于開口問自己,有些煩躁的耙梳着頭發,對接下來的行程感到茫然。

     他想去哪裡?去幹邑?去波爾多?去了又怎樣?她就一定在那裡嗎?就算在,他也找不到她,而若是幸運的找到了,又怎麼樣呢? 又怎麼樣呢?已經分手了呀,分手後的每一天都在信誓旦旦約告訴自己,這是對彼此最好的結局——她可以無牽無挂的去飛,而他可以靜下心計畫自己的事業版圖,不再有任何幹擾。

     如果相戀的兩人不能有一緻的志向,那麼愛情對他們而言,不過是麻煩的羁絆而已;而麻煩,将會随着情感更深而轉為痛苦,最後終究要互相傷害的。

    這一點他們都知道,所以離别時才會順便分手,不談等待,也不說天涯海角心仍相守。

     太理智了,卻不知道有些事情根本不歸理智管。

    所以他才會在腦袋一團混亂的情況下沖動來到法國,隻為了想看看她曾經走過的地方……非常無聊的行為,讓他在心底唾棄自己千百次。

     而現在,該怎麼辦呢?在沖動行事之後…… 終于想到得跟助理聯絡行蹤。

    他突然隻身來到法國,已經給那些負責保護他的人造成了困擾,得快些打電話回美國。

     走向離他最近的一具公用電話,腦中也在想着要怎麼解釋他一個人來到法國沒讓他們随行的原因。

    無意識的掃到有些人拿着行動電話自他身邊走過,令他目光一凝,精明的腦袋霎時轉動了起來。

     當美國與台灣還在以B.B.ALL為主要約通訊大宗時,一些商務人士已經開始以行動電話取代B.B.CALL。

    行動電話造價昂貴,通訊清晰度也有待加強,而它體積龐大礙手也是困擾人的問題,所以在台灣有許多人都認為行動電話是中産階級以上才買得起的奢侈品,永遠不可能普級。

     不可能普級嗎? 物件之所以昂貴是因為産能低,才會造成成本居高不下。

    這可以克服。

     通訊清晰度有賴于基地台的建立,使其盡量減少通訊死角。

    這一點也不難處理。

     而「輕薄短小」是商品發展的必然趨勢,科技的發展日新月異,如果體積是銷售上的最大問題,那麼就得成立專門的研發部門,讓有些人緻力去為縮小體積做努力,也讓有些人去設計精美外觀以利行銷。

     行動電話除了可以是必需品外,更可以是流行性的消費品。

    一樣物件若可以創造流行性消費,獲利将無上限。

     他身上從不帶B.B.CALL或行動電話這類物品,沒打算讓人随時找到,而用不慣也是原因之一,反正他身邊的人會帶。

    也許,等到行動電話的面積變得比名片夾還小後,他會願意随身帶着吧?然後,她也在身上帶着,讓她不管身在天涯海角的哪一處,都能讓他知道她是平安的,讓他想關心她時,可以找到她。

     如果,他與她還能再次相見的話,他應該會跟她這麼說—— 如今又再見面,我們應該認命,我們不能再分手下去了,那隻是折磨。

    與其折磨彼此,還不如折磨愛情,把它磨得面目全非,然後才能死心,真正結束。

     她聽了之後會怎麼回答呢? 光是笑着這麼想時,便已開始為下次的見面做起準備,更期待着。

     他們還會再見面吧?說不上理由,這種預感來得全無道理,反正愛情從來就沒道理可言。

    當她不知道是在怎樣的心情下寄了那瓶酒給他後,所有的事情便改變了。

    而,那條被兩人執意剪斷的情緣,又悄悄向他們靠近,誰也躲下開了。

     如果,下次再見面的話…… 電話響了一聲梭,飛快被人接起。

    莫靖遠沒讓那頭的人有痛哭流涕的機會,輕笑地開口說道: 「瞿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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