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眼光不自覺落在手指的白金戒指上,微笑漾出笑容。
方文星敏銳的發現了。
是那流氓送的?就這小玩意兒?不過他不意外常夕汐會收下這東西,因為她是個純淨的女人,隻要一點點真心便足以使她流淚感動,物質上的表态根本不是問題。
這是她本身的美好,但身為男人,當真送得出這種東西,不覺丢人現眼嗎?她值得最精緻的沒鑽珠寶加身。
“隻要你還沒嫁,我不會放棄追求你。
而,如果你不願給我機會表現自己,又怎麼比較得出誰才是真正對你有心、真正适合你?一迳認定單一人選,不覺得挺冒險的嗎?”
吃奶中的小娃娃給了空間片刻珍貴的安甯。
她擡頭看他。
“我不喜歡三心二意,而且一次一個就夠了。
感情的事,不隻攸關條件的問題,至少,我覺得目前這樣很好,很自在,就夠了。
我并不是很出色的人,依你的身分,應該追求大方出色的名媛,品味相近,氣質相同,才叫登對的。
而且,我喜歡他,不想改變。
”
“你真的知道自己情感的歸向嗎?”他不以為然地問,并且分析着:“據我所知,他是你的青梅竹馬,而且那人十分霸道,令你總是以息事甯人的方式去附和他、遷就他,最後變成了你必須依他的方式來認定自己的人生,那對你公平嗎?也許你的心并不那麼希望。
”
她怔了下,最後,笑得有點勉強,輕道:
“他隻有我,而我,極願意因此而為他所擁有。
”
也許她的心正是一直這麼想的。
不管兩人之間的情份演變成怎麼樣,如果他需要她,她就會毫不遲疑的伸出雙手擁抱他。
由憐憫而生,逐漸摻入各種情愫,十多年來,已是一種糾纏。
如果在非關愛與不愛的年紀時已是那般,如今多了一層愛情,豈不更加難以動搖?
或許那正是她一直無視于好條件的男子,守着純然的心靈空白至今的主因吧。
因為紀衍澤早已搞亂一池春水,緻使她對其他異性不再懷着憧憬。
一定是那樣吧,她一直是呵憐紀衍澤,想給呀有應得卻未得到過的溫情,讓他溫暖……
曾幾何時,這竟是她生命中最大的想望與期盼。
幾時開始的呢?
***
烈陽當空,曬得路人足以脫去一層烤焦的皮。
好命一點的人早已躲入冷氣房中吃冰吹冷氣了,而苦命的出賣勞力之人,隻得與紫外線抗戰,拼命貢獻汗水,培養出刻苦耐勞的美德。
“阿澤,休息一下吧,難道我們不能找家紅茶店好好談一談嗎?”站在工地的傘棚下,依然揮汗如雨的嬌貴公子哥石克勤已是第N次哀号了。
“再半小時就吃飯了,忍一忍吧,二年兵是當假的呀?”抓了毛巾掃去一臉汗,将混凝土導入闆模中後,他有幾分鐘喘氣時間,回他話的同時也咕噜猛灌微溫的青草茶。
雖然大熱天灌冰水更過瘾,但常夕汐為他煮了青草茶,特地以保溫瓶裝着,叫他喝溫的可以保護氣管。
反正有得喝,他沒異議,早已經很習慣那女人的雞婆了,還能說些什麼?
“阿澤,關于上次我們商量的事,你決定了嗎?比起當保全人員,到大陸拼一拼更有勝算。
我們可以先在我父親的工廠學習一年,然後再出資去創業。
”石克勤最是看重紀衍澤身上冷狠的氣勢,他可以狠起來六親不認,拼起來沒讓對方倒下決不死去。
敢與狠是難見的特質,一同在大陸創業會有更多的勝算,而且兩人正好可以互補。
“這邊的工作到年底,明年我會告訴你我的決定。
”
“這種工作并沒有什麼好流戀,為什麼……”
“我高興。
”他瞥了石克勤一眼,讓那小子乖閉上鳥嘴。
他并不想太早與常夕汐分别,這是最大的原因。
從他上五專開始,他們相聚的時間屈指可數。
好不容易他已成年,并且也“套”住了常夕汐,她當然是不會跑掉啦,但他依戀她,喜歡看她,喜歡聽她東叨西念些無聊事(也就是訓他的話)。
而且那女人認為兩人不算戀愛,那麼幾乎天天相見應該算得上了吧?
想起了她身邊的同事瞧不起她,想必背後也講了不少難聽的話在挑撥他們的感情,要不是顧忌夕汐會生氣,他早一個一拳送他們會蘇州賣鴨蛋了。
這種含着懼意的輕視眼光,他活了二十二年,也看了二十二年。
他不在乎,一點也不,頂多是想挖掉那些人的雙眼而已。
拳頭真的是很好用的東西——但常夕汐會生氣。
嗟!
“你在想什麼?”瞧見紀衍澤莫名的籲了口氣,石克勤鬥膽的問了聲。
“沒。
”他習慣性回以愛理不理的單音節。
與石克勤這個出身富裕的少爺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