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匍伏着向屋後爬去。
剛爬近屋檐邊沿,隻見下面一個漢子,正提着汽油桶在朝木闆牆上澆潑。
方天仇急忙以手勢阻止他們前進,突然縱身跳了下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行動,用臂彎扼住了那漢子的脖子。
另一隻手則悶住他的嘴,使他不能發出聲來。
金勝保随即縱身而下,出手如電,狠狠一槍托,把那漢子擊昏了過去。
可是偏偏小黃心慌意亂,一個不慎,從瓦面上翻跌了下來。
“嘩啦”一響,立時驚動了前面幾個大漢,齊向屋後趕來。
金勝保已顧不得去扶起小黃,拔腿就跑,奔向了交綜錯雜的巷子裡去。
方天仇也跟着追去,追進巷子裡,隻見裡面如同個八卦陣,橫一條小巷豎一條小街,四通八達,卻已不見了金勝保的影子。
後面的追兵已近,他手無寸鐵,隻好由一條橫巷穿出去,遙見一條人影奔向了電車站,那不是金勝保嗎?
方天仇急起直追,一面大叫着:“金勝保!”
金勝保理也不理,奔到車站,剛好追上一部才開動的電車,抓住鐵欄杆跳了上去。
方天仇慢了一步,趕到車站,電車已揚長而去。
他來不及回去取車,招了輛街車跳上去,吩咐司機說:“到前面的電車站!”
汽車自然比電車要快些,他乘街車到了前面的一站電車站,付了車費,在車站上等了一會兒才見那部電車駛來。
上了電車,總以為能夠與金勝保找個地方詳談了吧!
誰知尋遍整個車廂,竟沒有看見金勝保在内,難道他在半途跳下車去了?
他實在弄不懂金勝保的心理,為什麼不肯把真相對他說明,今晚好容易把這個“寶貝”找到,偏偏失之交臂,又到哪裡才能再找到他呢?
方天仇感到非常的失望和懊喪,下一站便下了車,改乘街車直趨銀星夜總會。
直接走到經理室,隻見莊德成獨自坐在沙發上,猛吸着香煙,顯得極端的心煩意亂。
他向走進來的方天仇擺擺手,示意請他坐下,遂說:“方兄剛才怎麼一聲不響就走了?”
“林小姐不願看見金玲玲。
”方天仇表示無可奈何他說:“她一定堅持要走,兄弟有什麼辦法?”
“剛才老大來過電話,”莊德成說:“他已經告訴我,方兄在皇後夜總會門口,目睹了黑騎士老二被捅的情形……方兄,我看你還得重作考慮才是,如果明天不走,可能暫時就走不了哩!”
“哦?”方天仇怔了怔。
莊德成猛吸了幾口煙,憂形于色地說:“金色響尾蛇事件雖已成為過去,但它的餘波很可能掀起一次更大的風波!”
“這是金玲玲對你說的?”方天仇詫然問。
“那娘們的話,我從來不相信。
”莊德成說:“不過,今晚她說的話,卻叫我不得不信……”
方天仇急問:“她說什麼?”
莊德成正色說:“她今晚的來意,是要求我把銀星夜總會讓給她,願意出雙倍的代價。
”
“那不是一筆很好的交易嗎?”方天仇故意說。
莊德成冷冷一笑,忿聲說:“跟這娘們能談得上交易?你猜她還有什麼附帶的條件?”
“什麼條件?”方天仇茫然問他。
莊德成愈想愈氣,鐵青着臉說:“她呀,她的條件是要我繼續擔任經理,而她是老闆,得受她的指揮。
”
“我猜莊經理一定斷然拒絕了,對嗎?”方天仇笑問。
“當然!出我十倍的代價,我莊德成也不會受她擺布!”他說:“可是你知道她怎麼說?”
方天仇搖搖頭,莊德成接着說:“她居然威脅我,如果我不答應,在一個星期之内,絕對有把握讓夜總會關門大吉!”
方天仇不以為然地說:“她現在已經是形同喪家之犬,連自己的安全還得靠孫探長保護,你怎麼相信她的大話?”
“我當然不受她的威脅。
”莊德成說:“可是她說,如果我對她的能力表示懷疑,她可以用事實給我證明。
當時她就說,今晚她要把黑騎士的老二幹掉給我看,我以為她是胡吹,沒想到老大給我電話時,說是小朱真的被人捅了,我才不得不相信她的話。
”
“原來是她!”
方天仇大感意外,忿然說:“她這些話是當着蔡約翰對你說的?”
莊德成搖搖頭說:“她要我陪她跳舞,在舞池裡說的。
”
“嗯!……”方天仇沉思了一下,神色凝重地說:“這麼看起來,金玲玲和洪堃都還沒有死心,他們兩方面都在想對付我哩!”
莊德成忽然說:“老二說的不錯,他們一定找到了有勢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