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不過她心裡有數,這準是她一個電話惹出來的纰漏,讓警方獲悉了這個“聯絡站”。
如果這個“聯絡站”被警方破獲,那麼她豈不是将失去了聯絡,除非是人家找到國際大飯店,她就無法主動去找對方。
金玲玲突然想到了一個可怕的意念,萬一這個“聯絡站”的破獲,真是由她一個電話闖出來的禍根,那麼姓鄒的很可能會懷疑到她的身上,誤會是她向警方洩了密。
這樣的話,姓鄒的豈不将用手段采取報複?
想到這一點,她不由打了個冷顫!
她再也不敢在街邊逗留了,趕快返身就走,急急揮手招呼街車。
忽然,一輛黑色轎車疾駛而來停在了她的身邊。
車廂裡伸出個頭來,向她冷冷地說:“金小姐來看熱鬧了?”
金玲玲猛吃一驚,想不到怕鬼,偏偏遇上了鬼,車裡的這個人,竟然就是鄒炳森!
鄒炳森看她吃驚的神情,不由冷笑一聲,推開了車門,皮笑肉不笑地說:“金小姐還不上車,等着讓那些條子抓去嗎?”
金玲玲幾乎想逃走,但轉念一想,那樣更會引起鄒炳森的懷疑。
說不定一轉身,這家夥就會猝下毒手,給她背後一槍,然後逃之夭夭。
于是,她隻好強自鎮定,硬着頭皮上了車。
司機是個粗犷的彪形大漢,等車門一關,立即風馳電掣而去。
鄒炳森的臉色陰沉沉的,一言不發,這情形使金玲玲愈發感覺惶惑不安起來。
車在疾行中,她終于呐呐地說:“酒吧裡好像出了事……”
“不能說好像,”鄒炳森冷冰冰地說:“應該說已經出了事!”
金玲玲仿佛覺到一股寒氣逼人,直透進她的心裡,使她不由自主地又打了個寒顫,提心吊膽地說:“小陸不知道怎樣了……”
鄒炳森發出嘿然一聲冷笑,臉上毫無表情,以極其冷酷無情的語氣說:“我已經把他幹掉了!”
金玲玲大吃一驚,詫然問:“你把他幹掉了?”
鄒炳林微微把頭一點,似乎認為殺個把人,在他是家常便飯,并不值得大驚小怪。
可是卻把金玲玲吓得臉色大變,不禁急問:“為什麼?”
“怕他洩密!”鄒炳森直截了當地回答。
金玲玲聽得汗毛直豎,這句話無異是對她說的,為了防止洩露機密,他是不擇任何手段的,甚至于幹掉自己的人!
她頓覺啞口無言,噤若寒蟬了。
鄒炳森瞥了她一眼,忽然獰笑說:“金小姐,也許你對我們組織還不太了解,現在我不妨告訴你。
為了組織的利害關系,以及安全理由,任何人隻要有可能危害這兩點,我們都必需把他除掉,以免後患!”
這番話等于是指着和尚罵秃驢,金玲玲哪會聽不出來,分明是對她在警告,心裡不由驚急交加,分辯說:“鄒先生,請你不要誤會,這些條子可不是我引來的……”
鄒炳森沉着臉說:“那我倒要請教金小姐,他們怎會找到‘夜來香’酒吧來的!”
“這個……”金玲玲一時不知如何回答了。
鄒炳森冷一笑,獰聲說:“這個并不難,我們的香港福爾摩斯——孫大探長,在國際大飯店布滿了條子,隻要根據你金小姐的一個電話,根本連一分鐘都不需要,就可以查出對方在哪了,金小姐認為我說的還合乎邏輯嗎?”
金玲玲急說:“這不能怪我……”
“那麼怪誰呢?”鄒炳森說:“我相信總不能怪我吧,我曾經一再告訴你,沒有急事絕不要找我,就是必需找我,也絕不可用可能被人竊聽的電話,尤其不能用國際大飯店的電話,偏偏你不聽我的忠告,結果怎麼樣?”
金玲玲急得面紅耳赤地說:“我是急于要跟你見面,一時急昏了頭……”
“哦?”鄒炳森故意表示詫然地問:“什麼這樣緊急呢?”
金玲玲鄭重說:“莊德成決定出讓‘銀星’了!”
“這倒是好消息,”鄒炳森似笑非笑他說:“但這也用不着急昏了頭吧?”
“因為他提出個條件。
”金玲玲說。
“什麼條件?”鄒炳森冷聲。
金玲玲當即把莊德成所提的條件說出,并且說:“你們是不是已經對方天仇下手了?”
“沒這回事。
”鄒炳森說:“我向你保證過,就是姓方的落在我們手裡,也會通知你,由你親手處置的!”
金玲玲似信非信地點點頭,朝車外看去,發覺正向北角疾駛,不由急問:“我們現在上哪裡去?”
“去見閻王爺!”鄒炳森冷冷地回答一句,突然浪形骸地狂笑起來。
金玲玲卻驚得魂飛天外,吓出了一身冷汗。
正好在十字路口遇上紅燈,車子突然煞住。
金玲玲一時情急,竟企圖跳車,但她的行動卻不及鄒炳森快,手才抓上門把,忽覺臂膀一緊,已被他緊緊執住,使她無法掙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