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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豔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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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本交貨後,餘數再一次全部付清。

    價格則是按兩地金價的差額,在可獲的利潤中各得一半。

    也就是薛元福這方面,把利潤加在香港的金價上,成為他實得的數目。

     薛元福這方面隻負責把黃金運到日本,由對方直接上船提貨。

    至于如何偷運上岸,或者是被海關及警方查獲,完全與他無關。

    所以擔的風險并不太大,僅隻負責在海上這段航程中的安全而已。

     隻要黃金交了貨,找買主脫手也是對方的事,所以薛元福認為這種交易不但有利可圖,而且絕對萬無一失。

     可是,他做夢也沒想到,突然出現了個神出鬼沒的“金老鼠”,竟使他接二連三地在海上遭到攔截,以緻損失好幾批黃金! 現在這個自稱日本方面派來的“代表”,他們從未見過,僅憑他自我介紹,難道就能完全相信? 萬一是冒充的,或者是港日兩地的警方人員,企圖混進他們這非法組織調查,豈不…… 念及于此,範強忽然靈機一動,故意試探地問: “楊先生,關于我們一再延誤,未能如期交貨的實際情形,你們日本可會聽到什麼風聲沒有?” 楊少康回答說: “外邊到沒聽到什麼風聲,我們隻是聽貴方的人說,好像是在海上遇上了海盜……關于這一點,我們老闆倒有點懷疑,因為憑貴方的人力,偶爾出次把事,那也許是一時疏忽大意,以緻措手不及。

    但事實上是接二連三地出了事,難道你們無法防範?” 薛元福強自一笑說: “不瞞楊先生說,那海盜頭子的外号叫‘金老鼠’,是個詭計多端,而且神出鬼沒的人物。

    他每次都以不同的方式下手,所以令人防不勝防,不過,現在我們已經決定不惜任何代價和手段,全力來對付這家夥,所以才有絕對把握,這次能在十天之内如期交貨!” 範強趁機問: “楊先生的意下如何?” 楊少康猶豫了一下,才笑笑說: “能這樣的話,自然是最好,其實我們也不願意另外找門路。

    這種買賣最怕走漏風聲,除非迫不得己,接觸的人越少就越安全,假使貴方真有把握能如期交貨,那我們也犯不着多此一舉,再去找其他方面打交道呀!” 薛元福不禁振奮地說: “好,我們就一言為定,十天之内如果我們交不了貨就以當地的金價,賠償你們的全部損失!” “那倒用不着,”楊少康置之一笑說:“反正我們雙方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如果這次的貨不能如期運到,賠償倒可不必。

    不過我得把話說在先,萬一再出事……” 沒等他說完,薛元福已斬釘截鐵地說: “兄弟做事絕不拖泥帶水,到時候如果貨交不出,你們盡管另找門路,我們絕不反對!” 胡美姬舉起酒杯,妩媚地笑說: “元福,你别隻顧談話,多敬楊先生幾杯呀!” 薛元福哈哈一笑,舉杯說: “來,我們大家一起幹!” 于是,四人又繼續開懷暢飲起來。

     他們的正事已談妥,自然得聊點輕松的,胡美姬忽然興緻勃勃地提議: “元福,楊先生是遠道而來,又很難得來香港一次,我們不能隻為他接個風就完事,總得盡點地主之誼,回頭就請楊先生到夜總會去玩玩吧!” 薛元福雖然心事重重,但她既已提出,隻好表示欣然同意。

     這頓飯一直吃到将近九點鐘才結束,四個人整整喝了半打香槟,大家都有幾分醉意,便離席到客廳去喝咖啡,等候胡美姬回房重新打扮。

     正在這時候,胡奇突然匆匆趕來,一見生客在場,忽向薛元福使個眼色說: “董事長,我有要事向您報告……” 範強立即起身說: “董事長要陪客人,有什麼事告訴我吧!” 胡奇不便當着楊少康面前貿然說出,隻好跟範強來到飯廳。

    把正在收拾殘席的兩名女仆打發出去,始輕聲說: “今天一早,我就去了九龍,在那邊馬不停蹄地各處奔走。

    累了一整天,總算有點收獲,查明‘金虎幫’今晚十二點鐘,有一批黃金要在筲箕灣的阿公岩外海邊裝上船,然後偷運到日本去……” 範強不屑地說: “老闆要查的是‘金老鼠’,以及他跟‘金虎幫’是否有關,誰讓你去管他們的閑事!” 胡奇胸有成竹地笑笑說: “我不是多管閑事,而是得到這個消息之後,忽然想到了一個主意……” “什麼主意?”範強冷聲問。

     胡奇回答說: “老闆不是要查明‘金老鼠’與‘金虎幫’之間的關系嗎?這正是個現成的機會,我們隻要派出些人手,讓其中一個化裝成‘金老鼠’,按時趕到阿公岩去下手。

    如果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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