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月香自負地笑笑說。
“這個我早就想到了,所以我要那家夥寫的日期是昨夜!”
白振飛正要再問什麼,車已到了海濱浴場,他隻好把問題暫時保留,付了車資,偕同兩個女郎進入海宮酒店。
他們要了個供遊客休息的套房,剛把房門關上,白振飛剛才的問題猶未及提出,伍月香已先發問:
“我們來這裡幹嗎?白小姐不是要我們接應?”
白振飛回答說:
“我們盡可能不要被人看出是一起的,莎麗有鄭傑去接應就行了,目前你最好不要回摩洛哥大酒店,以免再出麻煩。
回頭他們找不到我們,就會找到這裡來的。
因為我跟莎麗事先已有默契,一旦有任何情況發生,使我們失去了聯絡,就以海濱浴場為碰頭的地點!”
趙家燕忽從手提包裡,取出個長方形的咖啡色籌碼來,使伍月香不禁詫然問:
“你把這玩意帶出來幹嘛?”
趙家燕笑笑說。
“這等于是一千美金,如果交給葉龍拿去仿造,憑他的本領,絕對可以亂真,那不是可以盡量多造些,拿到賭場去混水摸魚?”
“你倒真是既入寶山,絕不空手而回呀!”伍月香笑了起來。
趙家燕也自我解嘲地笑着說:
“我這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就像你進了賭場一樣,就會技癢難禁哦!”
白振飛這時才找到機會問:
“伍小姐,剛才我想問你了,在輪盤賭上,你又不能做手腳,怎麼有把握押中四次,而大獲全勝的?”
伍月香故意賣關子說:
“對不起,這個我可不能告訴你,反正于我們這一行的,就跟玩魔術的一樣,戲法人人會變,各有巧妙不同。
會看的看門道,不會看的就看熱鬧吧!”
自振飛不便打破砂鍋問到底,非問出個所以然來不可,隻好哈哈一笑,替自己找了個下台的台階,不再追問下去。
這時他表面上鎮定,處之泰然,似乎絲毫不為白莎麗擔心,實際上他何嘗不感到憂慮?
雖然鄭傑已及時趕去,趁機溜進了辦公室,但并未見他把白莎麗帶出,這就無法知道裡面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不過,看那沖出的兩個大漢狼狽情形,顯然已跟闖進去的鄭傑動過手,并且吃了他的虧!
問題是白莎麗一進那個辦公室後,就沒有再出來過。
而鄭傑一闖進去就動手,結果隻有那兩個大漢沖出來向阿蒙告急,也沒見他出來,究竟是怎麼回事呢?
他們是趁亂脫身,溜出了“幸運賭場”,現在卻不明鄭傑和自莎麗的情況,自然使白振飛心裡忐忑不定了。
伍月香已看出他在坐立不安,忽問:
“白大爺,我們要不要去找他們?”
白振飛斷然說:
“不用了,我相信他們一定會脫身的!”
趙家燕忽然憂形于色說:
“白大爺,也許我不該在這時候,說這種洩氣的話。
可是事實擺在眼前,今天我們剛到此地,等于腳還沒歇定,就接二連三地,發生了這些出乎意料之外的事情。
我看我們這次的計劃,恐怕不是想象中的那樣簡單吧?”
白振飛沮然輕喟一聲,神色凝重地說:
“當初我為這個計劃,曾在獄中想了幾年。
并且讓莎麗親自來摩洛哥,花了個把月的時候,把當地的一切都調查得清清楚楚,所以我敢說任何一個細節我都想到了。
至于伍小姐那三十萬美金寄存在酒店裡,本來并不在整個計劃之内,是由于在巴生港無意中獲得那五十萬美金,才使我靈機一動,臨時想出了這個主意的。
雖然那些鈔票号碼都被記下了,隻要姓辛的一報案,經由國際警察組織通知世界各地,它就形同廢紙,無法使用。
但我認為用其中的一部分,讓伍小姐充場面,倒也不失為‘廢物利用’的辦法,可是沒想到這一着竟是畫蛇添足,反而弄巧成拙了……唉!”這一聲長歎,就如同皮球洩了氣。
其實這也難怪他洩氣,今天剛到拉巴特,别說整個計劃尚未開始着手,就連一切都還沒有安頓下來,便節外生枝地出了這個麻煩,豈是他始料所及的。
固然伍月香已預留了退步,萬一警方追查到她頭上,不妨以阿蒙寫的那張證明抵擋一陣。
但是,這隻是掩耳盜鈴,縱然能瞞過警方于一時,“幸運賭場”方面背了這個黑鍋又豈肯甘休?
白振飛僅隻想到這一點,已擔心到幸運賭場将采取報複行動了。
尚不知道伊瑪娃那方面,竟在打那其它二十萬美金的主意,否則他的頭就更大啦。
不過他已抱定決心,縱然迫不得已,必須改變部分計劃,但整個計劃仍然不變,絕對要在任何情況之下,使他在獄中幾年的夢想能夠實現。
誠如他自己說的,這次如果爬不起來,他就永遠爬不起來了。
因為這次的計劃,等于是以他的生命和一切,在與未來的命運孤注一擲!
現在,他隻有極力保持冷靜和鎮定,一方面等着白莎麗與鄭傑的消息,一方在默默地沉思着……
果然不出白振飛所料,白莎麗與鄭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