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那私人俱樂部,就想到了他們三個人不可能還留在幸運賭場,也不會回摩洛哥大酒店。
如果白振飛不是帶着兩個女郎,回到他和白莎麗住的皇家酒店,就一定在海濱浴場等着了。
他們先把車駛回市區,打了個電話到皇家酒店,房間裡沒有人接聽,白莎麗當即立判斷說:
“我猜他們一定去海濱浴場了!”
但剛走出街邊的電話亭,鄭傑就發覺有人在暗中跟蹤,不禁輕聲笑問:
“我們又有朋友了,是否把他們帶到海濱浴場去?”
白莎麗暗吃一驚,急向街邊一瞥,果見距離他們停車處大約二三十碼,也停了輛黑色轎車,車上載有四個大漢,正在虎視眈眈地監視着他們。
“我們脫了身,總得設法通知他們,以免他們擔心呀!”她着急地說。
鄭傑偕同她上了車,立即發動引擎,把車開了就走。
二三十碼外停在街邊的轎車,果然尾随不舍地跟了上來。
鄭傑擡頭望望後視鏡,冷笑一聲說:
“據我看,這幾個家夥如果是那女人派來的,我想他們的目的,大概是要查明我們一起的有哪些人吧!”
白莎麗忽問:
“你說那女人志在其它的二十萬美金,可是我不明白,你已向她說明了那些鈔票的号碼被記下了,用出去會有麻煩的,她還想弄到手派什麼用場?”
鄭傑回答說:
“這就很難說了,反正他們總有用場可派的,也許是有什麼特殊的方法,能夠改變鈔票上的号碼吧!”
“你想她會真付你十萬美金的代價嗎?”白莎麗又問。
鄭傑置之一笑說:
“不必作這個大頭夢!她不過是以這個為誘惑罷了,真要讓他們把其它的二十萬美金弄到了手,不殺我滅口就算手下留情啦!”
這時車已駛近摩洛哥大酒店,白莎麗不禁詫異地問:
“我們回這裡來幹嗎?”
鄭傑故意說:
“現在他們都不會來這裡,又不緻像剛才一樣,被那女人在隔壁房間參觀,這麼難得的機會,這麼好的情調,我們何不靜靜地……”
沒等他說完,白莎麗己臉上一紅,笑罵了聲:
“見你的鬼!我跟你說正經的……”
鄭傑哈哈一笑說:
“我的意思也是靜靜地談正經事,你怎麼知道我會不正經?”
白莎麗更是面紅耳赤起來,窘然說:
“你别亂扯,我是擔心後面那幾個家夥會跟來……”
“那怕什麼?”鄭傑說:“反正我把住址已經留給那女人了,她随時都可以派人找上門來!”
白莎麗憂形于色說:
“可是現在……”
鄭傑毫不在乎說:
“現在又怎樣?他們既然跟了來,我正好想跟他們談談,打打交道呢!”
于是,他把車停在停車場,偕同白莎麗下車,從容不迫地相偕走進了“摩洛哥大酒店”。
他們狀至親呢,俨若一對新婚的夫婦,故意不乘電梯,步上了二樓。
應召而至的侍者,發現鄭傑的“太太”換了一個,不禁以詫異的眼光連向白莎麗打量,但他不便過問旅客的私事,隻好暗自納罕。
等他們開了房門就匆匆離去,悄然溜向了二四一号房間。
鄭傑和白莎麗剛進房,尚未坐下,門上突然“笃笃笃”地響了起來。
“誰?”鄭傑急趨門前問。
房外的人以英語回答:
“鄭先生,我們是‘幸運賭場’的人,有幾句話想跟你談談!”
鄭傑暗自一怔,急向白莎麗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回避到浴室裡去。
然後,他拔槍在手,站在門前,突然把房門打開,讓兩名大漢闖了進來。
兩名大漢猶未收住沖勢,鄭傑已迅速關上房門,冷笑喝令:
“二位請坐!”
他們回頭一看,站在門後的鄭傑已執槍在手,隻好自動把雙手舉起,其中一名大漢急說:
“鄭先生,我們隻是奉命來跟你談談的,沒有其它的意思……”
鄭傑冷冷地問:
“奉什麼人的命?”
那大漢回答說:
“就是‘幸運賭場’的經理法朗哥先生!”
“哦?”鄭傑不屑地說:“他派你們來,跟我有什麼可談的?”
那大漢認真地說:
“法朗哥先生特地要我們來給你個忠告,千萬别信任伊瑪娃小姐的話,她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女人。
如果你們受了她的利用,将會後悔莫及的!”
鄭傑不置可否地笑笑說:
“你們的經理倒真夠朋友!我去賭場揍了你們的人,他非但不跟我計較,反而派人來向我提出忠告,這是為什麼?”
那大漢正色說:
“不瞞你說,伊瑪娃小姐跟我們經理一直在暗中勾心鬥角,互相傾軋得很厲害。
尤其那女人野心勃勃,早就想找機會把‘幸運賭場’接手過去了,所以經常利用她的姿色在大老闆面前獻媚。
這次的事情假若讓她順利完成,就更能獲得大老闆的信任,因此法朗哥先生将不顧一切,使她的陰謀不能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