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狠狠一記竹杠呀!
但趙家燕卻肯定地說:
“絕對是他!不然誰會知道我在幫你幹這種事?”
“那麼他把那些解藥偷去有什麼用呢?”鄭傑仍然表示懷疑。
趙家燕笑笑說:
“他拿去當然沒有用,甚至于不知它的用途。
可是,你卻是不惜代價,花了十萬港市想把它弄到手的呀!我們老頭子的心眼特别多,而且多疑善忌,難道他不覺得奇怪,會想到你急于弄到那些玩意的目的?即使他弄到了手也不清楚那是什麼,但等我們搜過行李找不到,再去找他的時候,不管那是什麼玩意,他就會向你獅子大開口啦!”
鄭傑暗覺這女郎的判斷倒很有可能,可是,假使真是老賊頭搞的鬼,這個交道就很難跟他打了。
就算魏老大放個交情,也絕不是十萬八萬能打得住的。
因此他把眉一皺說:
“這倒确實是個棘手的問題……你能不能回魏老大那裡一趟,探探虛實?”
趙家燕搖搖頭說:
“目前最好是别去找這個麻煩,也許在我溜走之後,追蹤我的那幾個家夥就通知了姓陶的,帶了大批人馬趕去向我們老頭子要人呢!”
鄭傑雖已想到了這個主意,但必須證實東西确已被老賊頭得手了,他才能出奇制勝地,來個孤注一擲。
可是聽趙家燕的口氣,似乎是不願回去惹麻煩,他自然也就不便強人所難了。
這時陶小瑛見鄭傑去開大門,一去就是十來分鐘,仍然沒有回屋裡去,不禁暗自詫異起來。
她始終按捺不住,跑了出來查看究竟。
一走出階前,便發現鄭傑和趙家燕站在花園裡,不知在輕聲說着什麼,并且更令她茫然的,是沒看見趙家燕把她的車子開回來!
“鄭先生!”她奔了出去問:“你們怎麼不進去,站在這裡幹嘛?”
鄭傑隻好說了聲:
“我們進去商量吧!”便偕同趙家燕和陶小瑛,匆匆走進了客廳。
三個人回到後面的卧房,隻見羅漪萍仍然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而那洋紳士也睡在了沙發上,居然鼾聲如雷。
“我的車子呢?”陶小瑛忍不住問。
趙家燕似有顧忌,不便直說,急以眼光瞥向鄭傑。
鄭傑會意地微微點了下頭說:
“陶小姐已經一切都知道了,我們沒有再隐瞞的必要了,你把實在的情形告訴陶小姐吧!”
趁着趙家燕在詳述經過時,鄭傑便坐在沙發上獨自沉思起來……
沉思最需要香煙幫助思緒,于是他掏出了香煙,點了一支猛吸。
由香煙使他産生了聯想,想起那洋紳士在昏迷前所說的:他們的每包香煙中,分為有暗記和無暗記的各一半。
每次需要在賭桌上利用它時,必須先抽一支有記号的,因為煙絲中摻有特殊的成份,等于是先吸入解藥。
然後再抽未作記号的,便不緻于反而使自己喪失意志,陷于被催眠的狀态了。
通常他們是利用噴煙的方法,使對方不知不覺地受催眠,不過效力發生的較慢,消失的較快。
但賭桌上的勝負往往隻有一念之差,即使維持幾十秒鐘,也足夠使他們穩操勝券啦!
當然,如果能使對方抽他們的煙,那就更不用說了。
但那比較容易被同桌賭的其他人懷疑,同時也沒有必要,所以實際上他們從不做此打算。
譬如說是,一桌“梭哈”他們上場四個人,分居四個方向,其他的四五位賭客被夾坐在其中,便成了左右逢源的局面。
到必要的時候,如果某大人是副穩赢的牌,而他們之中的一個在拼,賭注愈加愈大時,等到要比底牌之前,坐在某人身邊的家夥,便抽起煙來。
他自己本人不一定在賭,而是要暗助“賭友”,把煙很技巧地噴向身旁的人。
緊要關頭彼此都要長思慎考,而某人在全神貫注,心無二用之下,不知不覺地已被催眠了。
等到最後雙方要比牌時,“金鼠隊”之中的一個便迅速翻開底牌,問上一句:
“三條小二夠了吧?”
其實某人可能是比三條二更大的牌,也會點點頭說:
“夠啦……”連底牌都不及翻,對方已把台面的錢撈回自己面前。
而助手則把某人的牌趁機和亂,這樣一來,其他在場的賭客,難道還能非翻看别人的底牌不可?
賭“梭哈”的規矩,似乎是世界公認的,當事人隻要認輸,天王老子也無權翻開他的底牌!
而“金鼠隊”的“聯合作戰術”又非常高明,即使單獨應戰也有恃無恐,何況經常都是幾個人一齊上桌。
隻要不被人識破,或者當場抓住作弊的證據,誰也不能把他們奈何。
除非是敬鬼神而遠之,幹脆不跟他們賭。
但是,他們充裕的賭本,對好賭的人确實是一大誘惑,誰又想到他們是一批流氓紳士?同時他們每到一地,事先早已有人安排了一切,偏有那些不信邪的人上鈎。
并且他們絕不玩手法,那似乎是早已落伍,既不屑為之,也容易被人當場識破,所以他們才在香煙上玩出花樣來。
不僅始終未失過風,甚至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