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吧?”
朱茂才不禁向白莎麗怒問:“你不是說這裡沒有人嗎,怎麼又跑出來個監護人?”
白莎麗振振有詞地說:“本來這裡除了‘午夜情人’和我之外,是沒有别人的,我怎麼知道離開這裡以後,他會跑了來呀!”
白振飛已進了房,正要向他們逼近,朱茂才立即喝阻:“站住!你再向前走一步,可别怪我……”
沒等他說完,白莎麗已故意驚聲說:“他手裡有槍,就是我的那一把!”顯然她是在向白振飛暗示着什麼。
白振飛微覺一怔,但随即就會意出來,不由地哈哈大笑說:“我倒不相信老兄真敢開槍!”說着又向前走了兩步。
朱茂才驚怒交加地說:“你不信再向前一步!”
白振飛毫在乎,居然當真向他們走去。
朱茂才見吓不往這家夥,情急之下,突然把槍口對着逼近過來的白振飛就連扣闆機。
“砰砰”兩響,子彈射在了他身上,隻見他的胸前頓時爆開兩朵血花,使那淺色上裝染紅了一片。
但是,白振飛中了槍非但沒有倒下,反而發出了一陣狂笑,居然一直向朱茂才逼了過去!
這一來可把朱茂才吓呆了,也把他弄得莫名其妙起來,難道對方穿着防彈衣的?可是怎麼會見血?……
于是他又連扣闆機,照準了白振飛的腹部射擊,因為一般防彈衣隻能保護上身,腹部以下則無法兼顧。
然而,這兩槍射去,白振飛的腹部雖也開了兩朵血花,人卻仍然沒有倒下!
朱茂才終于恍然大悟,心知這把槍的子彈大有問題,必然是彈頭上出了花樣。
這一驚非同小可,他忙不疊舉起手槍來,就要向對方猛擲。
可是白振飛一個搶步,已沖了過去,隻一擡手,已把朱茂才的手臂抓住。
白振飛的手力極大,使朱茂才感覺如同被鋼鉗夾住了一樣,痛得失聲叫了起來:“哇!……”同時手一松開,槍便脫手掉了下來。
白振飛猛可用力一帶,便把他帶了過來,這才從腰間拔出手槍,将朱茂才制住了。
這時樓下的兩名大漢已被槍聲驚動,情知有異,忙不疊沖上樓來,大聲驚問:“朱經理,你沒事吧?”可是四個房間的門都關着,使他們不知槍聲發生在那一個房間。
忽見近陽台右邊的房門開了條縫,朱茂才探出頭來向他們吩咐:“樓上沒事,你們下樓去等着,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上來!”
“是!……”兩名大漢這才放心,匆匆走下樓去。
其實朱茂才的手臂被反扭着,還有一支槍抵在背後,他才不得不喝退兩名大漢。
白振飛等他把兩名大漢斥退之後,立即關上房門,逼他轉過身來。
隻見白莎麗已拾起手槍笑笑說:“朱先生,現在讓我來揭開這個謎,以免你感到莫名其妙吧!”
說罷,她便以槍對着牆壁,一扣扳機,“砰!”一發子彈疾射而出,牆上頓現一朵血花。
牆壁并非血肉之軀,哪來的血呢?
朱茂才已完全明白,不禁怒聲說:“你确實詭計多端,比我棋高一着,大概那姓鄭的小子,兩條腿根本沒事吧?”
“當然沒事!”白莎麗自鳴得意地笑着說:“要不是這樣,你們怎肯讓我把他活着帶離賭場?”
朱茂才這時已忘了自己的處境,居然好奇地問:“但你怎麼算準了,我一定會用你帶去的這把手槍下手呢?”
白莎麗坦然回答:“本來我是準備親自下手的,沒想到突然發生意外,使那小妞兒出其不意地把槍奪去,制住了陳老闆,結果被彭羽跑掉了。
所以我才随機應變,臨時改變了計劃,如果當時你不用我帶去的槍,我也會堅持要求的呀!”
“你不怕我起疑心?”朱茂才問。
白莎麗笑了笑說:“那當然很可能,幸而你們并沒有懷疑,并且當時槍正在你手上。
假使不是一切順理成章,我就會說我丈夫是被這支槍打死的,所以我必須用這支槍報仇。
這個理由非常合理,我相信你們再聰明,也不會想到槍裡的子彈會有花樣吧!”
朱茂才怒哼一聲說:“現在我認栽了,你把我帶來這裡,究竟打算把我怎樣?”
白莎麗笑笑說:“你放心,我們絕不無辜殺人的,現在你已見到‘午夜情人’了,你不妨再看看詳細,床上睡的絕對是她本人,這是假不了的。
不過她已被我事先迷昏,一時不能清醒過來,你也無法跟她談判什麼。
但你如果想保住命,就得聽我們的,回去告訴陳老闆,就說已經跟她談妥。
但條件是為了表示你們的誠意,今夜得讓她去大赢一場,使她滿載而歸!”
朱茂才悻然說:“憑她的本領,我們就是不讓她赢也不可能,何必還要故意放她的水?”
“我不是這個意思,”白莎麗解釋說:“而是她赢了之後,怕你們不讓她脫身!”
朱茂才想了想說:“隻要她真肯跟我們合作,就是讓她赢足了也沒問題。
但别的賭客都以她馬首是瞻,到時候一窩蜂地跟着她賭,那麼‘大鴻運賭場’一夜不就賠光啦!”
白莎麗胸有成竹地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