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腰間束着絲帶,在“定親大會”上得意洋洋地逛來逛去。
他們挑中喜歡的姑娘,把戒指、手絹送給她們作為定親信物,等節日過後就擇吉日完婚。
尼克-戴克可不是在這種定親會上選中米柳達的。
他們這種親密的關系不是偶然的。
兩人自小青梅竹馬,從懂得愛的年齡就彼此傾心相許。
年輕的護林人沒上集市找來一位姑娘當他的伴侶,米柳達為此感激他。
啊!為什麼尼克-戴克的性格如此堅毅、倔強,非要去實現一個顯然不謹慎的諾言!可他愛她,他愛她,她卻沒有足夠影響力阻止他去那座該詛咒的古堡!
悲傷的米柳達在焦慮和淚水中度過了怎樣一個夜晚啊!她根本不願合眼。
她倚在窗前,目光凝視着那條上坡路,仿佛聽到一個聲音在低語:
“尼克-戴克無視神靈的警告!……米柳達失去了未婚夫了!”
這隻是她極度煩惱中産生的錯覺。
寂靜的夜晚依然默然無聲。
“馬蒂亞斯國王旅館”裡無法解釋的現象沒有發生在科爾茲村長家。
次日黎明時分,人們又湧到屋外。
從平地到山口拐角處,一些人在大街來來回回,——前者是去打探消息,後者是帶回消息。
人們議論紛紛,說牧羊人弗裡克走到前面去了,離村子好遠,他沒有穿過普萊紮叢林,隻是沿着林邊走了走,他這樣做不是沒有道理的。
必須等他回來,以便及時了解情況。
科爾茲村長、米柳達和若納斯一直站在村頭。
半個鐘頭後,弗裡克出現在幾百步遠的山路上方。
他看起來并不着急,大家猜測他沒帶回什麼好消息。
“怎樣,弗裡克,你知道什麼了?……你發現了什麼?……”牧羊人一走近,科爾茲村長就問他。
“什麼都沒看到……什麼都沒打聽到!”弗裡克回答道。
“什麼消息都沒有!”姑娘低語着,眼眶裡溢滿淚水。
“出太陽那會兒,”牧羊人又說,“我看見離這一裡遠的地方走來兩個人。
開始我以為是尼克-戴克和醫生……但不是他們!”
“他們是什麼人?”若納斯問。
“兩個外地過路人,他們剛翻過瓦拉幾亞邊界。
”
“你問過他們?”
“問過。
”
“他們來我們村嗎?”
“不來,他們是朝累底埃紮脫山走去的,他們想攀登上山峰。
”
“是旅遊者嗎?”
“看上去是,科爾茲老爺。
”
“昨晚他們路過浮爾康山口時,沒看見城堡那邊有什麼情況?”
“沒有……他們那時還在邊界那邊呢。
”弗裡克回答道。
“那麼說,你沒有尼克-戴克的任何消息了?”
“沒有。
”
“天啦!……”可憐的米柳達哀歎着。
“過幾天,您可以親自問問他們,”弗裡克又說,“因為他們打算在魏爾斯特村歇歇腳,再去克羅斯瓦爾。
”
“但願沒人說我旅店的壞話!”若納斯惴惴不安地想着,“如果他們知道實情,絕不會住我的店。
”
一天半以來,善良的旅店老闆擔心以後沒有旅客敢在“馬蒂亞斯國王旅館”吃飯住宿,心中忐忑不安。
總之,牧羊入和他主人之間的一答一問一點沒使情況明朗化。
既然上午8點了,年輕的護林人和巴塔克醫生還沒露面,誰還敢企望他們會回來呢?……靠近古堡的人不會不受到懲罰!
由于前夜心情激蕩,徹夜未眠,米柳達再也支撐不住了。
她精神萎靡,連走路都很勉強。
她父親不得不把她扶回家。
一進屋,眼淚又嘩嘩掉了下來……她凄苦地呼喚着尼克的名字……她想出去找他……這幅情景真讓人心酸,不由得為她幢康擔憂。
必須馬上作個決定。
得立即前去搭救護林人和醫生,這已刻不容緩。
無論冒多大風險,無論會遭受占據城堡的人或物的報複,這都無關緊要。
關鍵是要弄清楚尼克-戴克和醫生目前的處境。
這是他們的朋友,村民們無可推卸的義務。
村中最勇敢的人不會推托穿過叢林,攀登古堡。
經過幾輪讨論、商量,事情就這樣決定下來,三個最勇敢的人是科爾茲村長、牧羊人弗裡克及旅店老闆若納斯,——沒别人了。
至于海爾莫德老師,他突覺腿關節疼痛,不得不躺在教室的兩張椅子上。
大約9點,科爾茲法官帶着兩個夥伴,核槍實彈,踏上了去浮爾康山口的道路。
他們走到上次和尼克-戴克分手的地方,然後鑽進了濃密的叢林中。
他們不無道理地分析,如果護林人和醫生要回村的話,應該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