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
在帕爾瑪城裡有幾座房屋體現了摩爾人設想奇異的建築風格,這也證實了阿拉伯人在此居住了400年的曆史。
透過半閉的大門,可以看到裡邊有法國、西班牙或意大利式庭院。
庭院周圍排列着輕巧的柱廊。
院内傳統的水井周圍安置着造型優美的鐵欄杆,樓梯優雅地盤旋而上,攀繞柱廊的綠藤開滿了鮮花。
石頭修成的窗扇顯得無比輕盈。
窗外是阿拉伯式的陽台或者是西班牙式的涼廊。
最後克勞維斯-達當脫和他的同伴們來到了一座有四根八角型立柱的建築物跟前。
這座建築具有文藝複興時代初期的哥特式風格。
“這是個什麼大家夥?”達當脫先生問道。
他本應該選擇更好一點兒的詞,才不會惹帕特利斯生氣。
這是一個古老的交易所,一座非凡的建築。
雉碟狀窗戶造型奇特,窗檐被藝術性地隔開,并鑲有細膩的齒形裝飾物。
這一切令今天的工匠們也贊歎不已。
“我們進去看看。
”馬塞爾-羅南不禁對這個奇特的建築産生了興趣。
拱頂長廊的中央有一根粗實的立柱。
穿過這個長廊就進入了裡邊的大廳。
大廳可容納1000人,拱頂由數根纖細呈螺旋狀圓柱支撐。
此時站在空曠的大廳裡,令人不禁想起在交易所繁榮時代,響徹大廳的交易的喧嚣和商人們的叫喊聲。
這就是我們這位佩皮尼昂人所體會的。
他真想把這個建築物遷移到他的家鄉,隻需他一個人就能讓這個交易所恢複昔日的興盛。
此時還未提到帕特利斯。
他用出門在外的英格蘭人的冷漠欣賞着這一切美麗的事物。
在向導看來,他好像一位穩重但保守的紳士。
說實話,讓-塔高納對向導天花亂墜的瞎吹不怎麼感興趣。
這倒不是說他對這座偉大建築的藝術性無動于衷,而是時刻放不下一個念頭。
他正在想入非非,并懊喪自己“在這個交易所裡一事無成”。
短暫的參觀之後,向導領他們來到了裡耶納街。
街上人來人往。
男人們非常引人注目:體形健美,舉止文雅,言語親切,身着肥大短褲,腰系皮帶,柔軟的羊皮上衣,皮毛翻在外邊。
女人們非常漂亮:熱帶膚色,身穿色彩鮮豔的裙子和短小的圍裙,圓形開領上衣,赤裸雙臂。
有些少女的發型有點兒像修女,但是絲毫掩飾不住她們嬌美的面容和充滿活力的目光。
盡管年輕的馬略爾卡人說話柔和、清新、動聽,可是卻看不到他們相互緻意和問候。
旅遊者們沿着帕拉西奧-利阿爾城牆快步行走。
這座城牆緊靠教堂,從某個角度來看——或者說從海灣處看——似乎與教堂渾然一體。
他們來到一大片住宅區。
住宅區的建築為方形塔樓式樣,前邊有一座用壁柱形成的巨大龍門建築。
龍門上方是一個哥特時代的天使塑像。
住宅區的建築體現了巴利阿裡群島的既有羅馬風格又有摩爾風格的獨特的建築特點。
走了幾百米後,這一隊旅遊者來到一個相當寬大的,布局極不規律的廣場。
從廣場伸出好幾條通向城裡的街道。
“這是什麼廣場?”馬塞爾-羅南問道。
“伊莎貝拉二世廣場。
”向導回答道。
“通向漂亮住宅區的是什麼大街?”
“巴梭-戴爾伯尼大街。
”
這是一條景色如畫的大街。
大街兩旁的房屋造型各異。
窗戶四周爬滿了綠色植物,五顔六色的遮陽篷掩蓋了凸出的陽台。
建在城牆上方的涼廊鑲嵌着色彩斑斓的玻璃。
街上零零落落長着幾棵樹。
這條大街通向憲政廣場。
廣場的旁邊是莊園出版社大樓。
“我們還得從巴梭戴爾伯尼大街走上去嗎?”克勞維斯-達當脫問道。
“我們返回時從這條街下來。
”向導回答。
“最好先去教堂,離這兒不遠。
”
“好吧,去教堂,”這位佩皮尼昂人說道,“我不介意登上其中一座塔樓看一看全景。
”
“以後,我建議你們去參觀一下貝勒維爾城堡,”向導接着說,“城堡在郊外,從那兒能看到周圍的平原。
”
“我們有時間嗎?”馬塞爾-羅南提醒衆人。
“‘阿潔萊’号8點開船。
”
讓-塔高納剛剛從遐想中返回現實,或許在鄉村旅遊能找到在城裡街道上找不到的機會,誰說得上呢?
“你們的時間很充足,先生們。
”向導肯定地說:“貝勒維爾城堡離此不遠。
再說離開帕爾瑪城之前,不去那兒看一看會後悔的。
”
“怎麼去?”
“在耶稣門上車。
”
“好吧,去教堂。
”馬塞爾-羅南說道。
向導轉向右邊,走上一條狹窄的被稱作塞奧的小街,小街通向塞奧廣場。
矗立在廣場上的教堂為西方建築風格,下方是雉碟牆,再往下是米拉多街。
向導先領他們來到教堂望海門前邊。
望海門屬于尖頂建築時代的傑作。
在那個時代,所有窗戶和圓花窗飾都做成了火焰式造型,使人感受到了複興時代後期那些光怪陸離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