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樣東西?一個和他的一樣,一個和她的一樣……一個是非洲酋長外套,一個是帶香味的手帕!”
“讓,”馬塞爾-羅南有點兒生氣了。
“你好像有點幸災樂禍!”
“是你要我開心的……我這樣做了!”讓-塔高納搪塞道。
馬塞爾-羅南開始穿衣服。
雖然他的臉色有點兒蒼白,好在一會兒就正常了。
“既然我們沒有其他冒險機會,”讓-塔高納肯定地說道,“不如我們考慮去第七騎兵團的家情。
想一想那會是怎樣一種情景!馳騁疆場,沖鋒陷陣。
在戰場上可能斷臂少腿,可能彈中胸膛,可能面目全非,可能頭腦搬家。
面對槍林彈雨的殘酷現實,你會一句話也說不上來……起碼是這樣!”
馬塞爾-羅南看着興緻勃勃、滔滔不絕,不忍心打斷他。
直到他結束了開玩笑才對他說:
“一派胡言,我的朋友!别忘了我已放棄了所有的企圖:讓我的救命恩人領養我,或者我去救他的生命!玩花招、要手段、去冒險都随你的便!我祝你成功!”
“謝謝,馬塞爾。
”
“不用謝,讓……讓-塔高納先生!”
半個小時後兩個人來到飯店餐廳。
這是一家很普通的飯店,可是裝修得整潔美觀。
埃利薩尼一家和德斯蘭戴一家分别站在窗口旁邊。
“他來了,他來了!”達當脫先生歡呼道。
“他全好了,呼吸恢複了,胃口恢複了……就像一塊脫離烤肉架的鮮肉!”
帕特利斯微微回了一下頭,這種極不恰當的比喻,使他想起某種令人不愉快的東西。
埃利薩尼夫人比較友好的問候了幾句,并祝賀他逃脫了一場可怕的危險。
“多虧了達當脫先生舍身相救。
”馬塞爾-羅南回答道。
帕特利斯看到他的主人握住年輕人的手,沒有說一句話,他感到很滿意。
至于德斯蘭戴一家人,他們緊閉雙唇,神色漠然晦澀,用幾乎看不出來的彎腰動作向進來的兩位巴黎人到意。
路易絲一句話也沒有說。
她的目光同馬塞爾-羅南的目光交織在一起。
或許眼睛表達的内容勝過用嘴巴說出的話。
午飯後,達當脫先生請女士們在餐廳等待,他和兩個年輕人,德斯蘭戴先生和兒子朝車站走去。
如前所述,由阿爾澤至賽義達的鐵路在這個城鎮,也是終點站中止。
南奧蘭鐵路公司在這塊屬于法國——阿爾及利亞公司的土地上鋪了從塔夫拉瓦到克臘勒法拉的線路,從克臘勒法拉又伸出三條支線:第一條已經完工,經克賴德爾,抵達梅謝裡亞和艾因塞弗拉;第二條正在建設中,穿過東部地區伸向茲拉奎特;第三條在計劃中,大概經艾音斯費西發延伸到熱裡維爾,後者海拔為1400米。
環繞旅遊不包括進入南方内地的路線,所以旅遊者從賽義達向西到達塞伯圖,再向北到達西迪比爾阿貝斯,從那裡乘坐返回奧蘭的火車。
克勞維斯-達當脫去火車站着一看供旅遊用的交通工具是否準備妥當,是否令人滿意。
馬車上的長凳已鋪好的坐墊,套好了騾子、馬、驢或駱駝,隻待旅客滿意後乘坐上路。
從奧蘭出發的旅客都還沒有離開賽義達。
盡管南部遊牧部落對遊客沒有任何危險,可是去南部旅遊的人數還是多一些為好。
馬塞爾-羅南和讓-塔高納都是非常好的騎手,他們挑選了兩匹看起來不錯的馬。
這種馬颌下長着胡須,來自南奧蘭高原,具有吃苦耐勞的特點。
德斯蘭戴先生經過一番思考,決定和三位女士乘坐一輛馬車。
阿卡托克踏不上馬蹬,又認為馬匹速度太快,所以選中了騾子。
他想自己的決定肯定會受到稱贊。
克勞維斯-達當脫用行家的眼光打量了一下馬匹,點了一下頭,一句話也沒有說。
順便說一句,帶領車隊的是鐵路公司代表,叫德利瓦斯,他的手下有一名向導,叫摩克塔尼,以及好幾個阿拉伯仆人。
一輛馬車裝載着充足的食品。
而且到了達亞、塞伯圖和特萊姆森還要再補充。
此外夜間宿營也不成問題。
按照預定期限,車隊每天走過的地點不超過十個。
夜晚車隊一般住宿在旅遊路線途中的小村莊和小鄉鎮。
“這次阿爾及利亞鐵路公司安排得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