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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證一下。

    ”這期間我遷至另一個區居住,半年以後,又來了一張傳票,又是一份綠色的偵查令,又是“大學學生某某”,又是那個問号,又說要查證。

    就這樣過了五年,到了1911年才終于把綠色偵查令的錯誤改正過來,我終于被驅逐出彼得堡市。

     *** 1908年,我從工學院造船系畢業後,留在本校造船學教研室(自1911年起講授造船學)。

    在我的桌上同時擺放着塔式甲闆船設計圖樣和我的第一篇短篇小說稿[33]。

    我把這篇小說寄給由奧斯特羅戈爾斯基[34]主編的《教育》雜志,該刊的純文學專欄由阿爾齊巴舍夫[35]主持。

    1908年秋天,小說在《教育》雜志上刊發。

    現在,每當我遇見曾經讀過這篇小說的人,我就像見到我的一位姨媽一樣,感到十分難堪,因為我兩歲的時候,有一次在她家裡當衆尿濕了褲子。

     此後的三年間,搞造船,教授造船學,和對數尺、圖紙打交道,寫了一些專業性文章,發表在《内燃機船舶》《俄國造船業》《工學院通報》等刊物上。

    由于工作的關系,多次外出旅行:沿伏爾加河航行至察裡津[36]和阿斯特拉罕,去過卡瑪河、頓涅茨克區、裡海、阿爾漢格爾斯克、摩爾曼、高加索、克裡木半島。

     這一時期,在和圖紙、數字打交道的同時,還寫了幾篇短篇小說。

    這幾篇小說沒有送出發表,因為我覺得其中每一篇裡都還有一些“不像樣的東西”。

    “像樣的東西”到1911年才寫出來。

    這一年白夜白得出奇,有許多非常白亮的東西,也有許多非常陰暗的東西。

    這一年,這一年我被流放,害了一場重病,神經過度疲勞,以至于完全崩潰。

    起先,我住在謝斯特羅列茨克[37]一間空閑的别墅,後來,到了冬天,又移居拉赫特[38]。

    就在這個地方,在冰天雪地的季節裡,在孤獨和寂寥中寫下了《小鎮風情》[39]。

    完成《小鎮風情》之後,我與《箴言》雜志集團[40]、列米佐夫[41]、普裡什文[42]、伊萬諾夫——拉祖姆尼克[43]建立了密切的關系。

     1913年(羅曼諾夫王朝三百年[44]),我獲得在彼得堡的居住權。

    如今又被醫生趕出彼得堡[45]。

    我搬到古拉耶夫市居住,在那裡建造了幾條挖泥船,寫了幾個短篇和中篇小說《遠在天邊》[46]。

    這部中篇小說在《箴言》雜志登出後,該刊這一期被書刊檢查機關沒收,編輯部和作者都被送上了法庭。

    二月革命爆發前不久開庭審理,被宣布無罪釋放。

     1915年和1916年之交的冬天又是一個風雪嚴寒、動蕩不安的冬天——一月我挑起一場決鬥,三月動身去了英國[47]。

     此前西方國家當中我隻去過德國。

    柏林看上去很像濃縮了的、百分之八十的彼得堡;英國則不同,英國的一切都是那麼新奇,就像我當年在亞曆山大或耶路撒冷的感受一樣。

     在這裡,起初和鋼鐵、機器、圖紙打交道,在格拉斯哥、紐卡斯爾、桑德蘭、南希爾茲等地建造破冰船(順便提一句,其中包括我國最大的破冰船之一——列甯号[48])。

    德國人駕着飛艇和飛機從天上往下扔炸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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