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才能保住已經赢得的一切。
”
“這話當然沒錯。
”吉莎苦着臉說,“盡管加魯夫并不是最明智的人選,但幸好我們可以控制他。
”
“他很受歡迎,武裝士兵喜歡他。
”
“這真叫人看不懂。
”
“他總是樂意給他們買啤酒喝,還讓他們輪奸囚犯。
”
母親的面色又陰沉下來,但她的顧慮隻是暫時的,最終她會為了家族去做必須做的事。
尖叫停止了。
溫斯坦和吉莎陷入沉默,焦急地等待着結果。
溫斯坦開始覺得,他的願望已經成真。
然後,他們聽見明确無誤的嬰兒啼哭聲。
“活的。
”溫斯坦說,“該死。
”
不一會兒,門被推開了,一個十五歲的女仆——她名叫薇爾諾德,是吉爾達的女兒——探頭進來,滿頭大汗,就像剛被雨淋過一樣。
“是男孩。
”她說,臉上笑開了花,“像小牛犢一樣強壯,還有他父親一樣的大下巴。
”說完,她就不見了。
溫斯坦嘟哝道:“讓他該死的下巴見鬼去吧。
”
“看來,我們不夠走運。
”
“這下一切都不一樣了。
”
“沒錯。
”吉莎若有所思地說,“這意味着我們必須采取全新的策略。
”
溫斯坦一驚:“是嗎?”
“一直以來,我們看待問題的角度都錯了。
”
溫斯坦沒有認識到這一點,但他母親常常是正确的。
“繼續。
”溫斯坦說。
“我們真正的問題不是蕾格娜。
”
溫斯坦揚起眉毛:“不是嗎?”
“是威爾武夫才對。
”
溫斯坦連忙搖頭。
他還沒有明白母親的意思,但母親可不是蠢貨,他耐心地等待着母親的解釋。
不一會兒,吉莎說:“威爾武夫簡直為蕾格娜着了魔。
他從未如此癡迷一個女人。
他喜歡她,愛她,而她似乎也知道如何在床上取悅他,在其他事情上迎合他。
”
“這并不影響威爾武夫偶爾睡一次英奇。
”
吉莎聳聳肩:“男人從來不會真正從一而終。
但英奇威脅不到蕾格娜。
要是讓威爾武夫二選一的話,他眼也不眨就會選蕾格娜。
”
“有沒有可能引誘蕾格娜出軌,背叛威爾武夫?”
吉莎搖頭道:“雖然她喜歡德朗渡口那個機靈的小夥子,但别指望他們之間發生什麼。
他們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不可能。
”
溫斯坦記得那個來自庫姆的造船匠,後來他搬去了德朗渡口的農場,是個無足輕重的家夥。
“沒錯。
”他輕蔑地說,“能讓蕾格娜傾倒的得是某個城裡的帥小夥兒,趁着威爾武夫出兵去打維京海盜,把她迷得神魂颠倒,主動寬衣解帶。
”
“恐怕不行。
她太聰明了,不會為了尋歡作樂而損害自己的地位。
”
“真遺憾,我同意你的判斷。
”
薇爾諾德又出現在門口,把他們吓了一跳。
她的頭發比剛才更濕,但臉上的表情卻比剛才更歡喜。
“又一個男孩!”她說。
吉莎道:“雙胞胎!”
“這個小一點,而且是黑發,但非常健康。
”說着,薇爾諾德就走了。
“讓他們去死吧。
”溫斯坦說。
吉莎說:“現在,擋在加魯夫面前的是三個合法男性繼承人,而不是一個了。
”
兩人沉默了片刻。
這是郡内權力政治的重大變化。
溫斯坦仔細考慮了一下後果,他相信母親也在做同樣的思考。
最後,溫斯坦喪氣地說:“肯定有辦法離間威爾武夫和蕾格娜。
她又不是世上唯一的尤物。
”
“或許會再來個女孩把威爾武夫迷住。
當然,她會比蕾格娜更年輕,而且多半也更狂野。
”
“我們可以找到這樣的女孩嗎?”
“也許吧。
”
“這招行得通嗎?”
“有可能。
我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了。
”
“那我們到哪裡去找這樣的女人呢?”
“我不知道。
”吉莎說,“或許我們可以買一個。
”
***
平靜的聖誕節之後,鐵面人又在一月發動了襲擊。
一個空氣冷冽、陽光明媚的早晨,農舍附近的河畔,埃德加正從木筏上卸石料。
他打算在自家農場蓋一座煙熏室。
他們經常有賣不完的魚,到了冬天,挂在他們家茅草房頂上的鳗魚就像是一根根倒着長的光秃秃的小樹苗,讓房頂變成了一座上下颠倒的森林。
一座石制煙熏室會提供足夠的空間容納多出的魚,而且不易着火。
埃德加對自己的石匠技藝越來越有信心了。
他很早就給教堂造好了扶壁,現在那裡已經穩如磐石。
他為蕾格娜管理了兩年奧神村的采石場,賣出了遠超以往的石料,給蕾格娜和他自己賺了不少錢。
但冬天的時候,石料需求萎縮,于是他趁機儲備了給自己的工程用的石料。
河畔出現了埃德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