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些地方可能還要覆蓋木頭或石頭以增強防護。
”
“護牆的其他部分修築在哪裡?”
“就從利芙的釀酒房外的碼頭開始。
”
“那你哥哥們的農場就在護牆外面了。
”
埃德加的哥哥們對埃德加不管不問,而他卻總是對他們體貼照顧。
不過,他們并沒有多少危險。
“維京海盜不會洗劫獨立農場,因為這裡沒多少東西可搶。
”
“這倒是真的。
”
“護牆會延伸到房舍背後的山坡上——先經過貝比家,然後是塞爾迪克和埃巴家、哈德溫和埃芙伯格家、雷根博爾德·羅珀家、布卡·菲什家,最後是我家——然後右轉直達河邊,将新教堂的基址包圍進來,以防有一天我們真能開工。
”
“哦,我們一定會建起新教堂的。
”奧爾德雷德說。
“但願如此。
”
“要有信心。
”奧爾德雷德說。
***
蕾格娜注視着接生婆希爾迪仔細檢查威爾夫。
希爾迪讓威爾夫直挺挺地坐在凳子上,然後将蠟燭舉到跟前,查看威爾夫頭上的傷口。
“把那東西拿開,”威爾夫說,“刺得我眼睛疼。
”
希爾迪将蠟燭挪到威爾夫身後,以免光直射他的臉。
希爾迪用指尖摸了摸傷口,滿意地點點頭。
“您吃得怎麼樣?”她問,“早餐吃的什麼?”
“放了鹽的稀飯,”威爾夫悶悶不樂地答道,“還有一壺淡啤酒。
對貴族來說這太寒酸了。
”
希爾迪望向蕾格娜的眼睛。
“他吃了熏火腿,喝了紅酒。
”蕾格娜平靜地說。
“别揭我的底啊。
”威爾夫惱怒地說,“我知道自己早餐吃了什麼。
”
希爾迪說:“您感覺怎麼樣?”
“頭痛,”威爾夫答道,“除此之外,我感覺良好,從沒有這麼好過。
”
“不錯。
”希爾迪說,“我覺得您已經可以恢複正常生活了。
了不起。
”她站起身,“跟我到外面來一下,蕾格娜。
”她說。
蕾格娜跟着希爾迪走出門時,剛好響起了午飯的鈴聲。
“他的身體已經複原。
”希爾迪說,“既然傷口愈合了,那他也不需要再躺在床上了。
今天就讓他在大堂用午餐吧。
隻要他願意,也可以讓他騎馬了。
”
蕾格娜點點頭。
“也可以行房了。
”希爾迪說。
蕾格娜沉默不語。
她已經對同威爾夫做愛毫無興趣,但倘若威爾夫想要做,她當然也不會拒絕。
她有大把時間思考這個問題。
她可以忍受未來同一個自己不再愛的男人發生親密行為。
希爾迪繼續道:“但您肯定已經注意到,威爾夫的神志仍然同以前不一樣。
”
蕾格娜點點頭。
這個她自然注意到了。
“他懼怕亮光,脾氣暴躁,心情沮喪,而且記憶模糊。
自從維京海盜重新發動襲擊以來,我已經見過好幾個頭部受傷的人,他的情況相當典型。
”
這些蕾格娜全都知道。
希爾迪面露愧色,仿佛對自己正在報告的情況負有責任一樣:“已經五個月了,卻沒有好轉的迹象。
”
蕾格娜長歎一聲,“會有好轉嗎?”
“沒有人說得準。
全憑上帝的安排。
”
蕾格娜覺得這等于是說“不會”。
她付給希爾迪兩個銀便士。
“謝謝你對威爾夫這麼溫柔。
”
“我願随時為您效勞,夫人。
”
蕾格娜離開希爾迪,返回屋内。
“希爾迪說你可以在大堂用午餐了。
”蕾格娜對威爾夫說,“你想去嗎?”
“當然!”威爾夫說,“不然去哪兒?”
威爾夫已經有差不多一年沒在大堂用餐了,但蕾格娜并沒有糾正他的錯誤。
她幫威爾夫穿好衣服,然後扶着他穿過大院,走了一小段路,便到了大堂。
午餐已經開始。
蕾格娜發現溫斯坦主教和德朗都在桌邊。
威爾夫和蕾格娜進來的時候,衆人的交談和說笑都停了下來,然後滿堂鴉雀無聲,大家都驚訝地盯着他們——事前沒有人通知任何人威爾夫會來。
然後,掌聲雷動,歡呼如潮。
溫斯坦邊鼓掌,邊起立,最後所有人站了起來。
威爾夫臉上浮現出幸福的微笑。
蕾格娜将威爾夫帶到他往常的位置,然後坐在他身邊。
有人給威爾夫倒了杯紅酒,他一飲而盡,又讓人斟滿。
威爾夫痛吃狂飲,對男人們的每個笑話都爆笑不止,似乎又變回了過去那個自己。
蕾格娜知道,這隻是幻覺,因為隻要同威爾夫談論嚴肅話題,他就會立刻露餡兒,而蕾格娜意識到自己在不遺餘力地保護他。
每當威爾夫說了什麼蠢話,蕾格娜就會故意大笑,仿佛他隻是在打趣;倘若他的話實在愚不可及,蕾格娜就會暗示大家他喝的酒太多了。
蕾格娜驚訝地發現,無論男人表現得多麼像白癡,都可以用醉後玩笑來開脫。
午餐快要結束時,威爾夫情欲勃發。
他将手放在桌下,隔着羊毛裙撫摸蕾格娜的大腿,慢慢地越摸越高。
他果然想要了,蕾格娜尋思道。
盡管蕾格娜已經有将近一年沒有擁抱過男人,可一想到要同丈夫親熱,她還是忍不住感到沮喪。
但她會遂威爾夫願的。
她現在的生活就是如此,她必須習慣。
就在這時,卡爾文進來了。
卡爾文肯定偷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