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排躺下,蕾格娜用手探索着埃德加的全身,摸他的胸,摸他的腰,摸他的大腿;而埃德加也對她做着同樣的事。
蕾格娜感受到埃德加的手伸進她的雙腿之間,他的指尖探入自己潮濕的縫隙。
強烈的快感襲來,她不由得渾身戰栗。
蕾格娜果然忍不下去了。
她翻身騎在埃德加身上,引導他進入自己體内。
蕾格娜慢慢動起來,然後越來越快。
她俯視着埃德加的臉,心想:我都不知道自己竟然如此渴望同他做愛。
他給我的不僅是激情、愉悅和興奮,還給了我親密無間和坦率真誠。
他給了我愛。
埃德加閉上眼,但蕾格娜并不希望他那樣,于是她便說:“看着我,看着我。
”埃德加睜開眼。
“我愛你。
”蕾格娜說。
然後她被潮水般的純粹快感所淹沒,不禁叫出了聲,同時感覺埃德加也在她體内痙攣起來。
高潮持續了很久,然後蕾格娜癱倒在埃德加胸口,激情的釋放讓她精疲力竭。
蕾格娜趴在埃德加身上,過去五年的記憶浮現在眼前,仿佛一首終于回想起來的詩。
她想起了“天使号”上遭遇的可怕風暴;想起了搶走她要送給威爾夫的結婚禮物的那個戴頭盔的不法之徒;想起了第一次見到威格姆時那隻摸上她胸部的讨厭的手;想起了得知威爾夫已婚且有一子時自己的震驚;想起了威爾夫移情别戀卡爾文時自己的痛苦;想起了威爾夫遇害時自己的恐懼;想起了溫斯坦的邪惡。
但所有這些事的背後都有埃德加的身影。
他對她的友善發酵成仰慕,然後升華成熾熱的愛情。
感謝上帝将埃德加賜給了我,蕾格娜想,感謝上帝。
***
蕾格娜回自己的房間後,埃德加在幸福的眩暈中躺了很久。
他本以為自己命中注定要經曆兩段不可能善終的愛情——他愛的第一個女人死于非命,而他愛的第二個女人又高不可攀。
可現在,蕾格娜說她愛他。
瑟堡的蕾格娜,全英格蘭最漂亮的女人,愛建築匠埃德加。
埃德加重溫着剛才的點點滴滴:親吻她的肌膚,脫下她的衣服,撫摸她的雙乳;她落在他下體上的吻,那麼輕,又那麼燙,幾乎是不經意的順帶一吻;她叫他睜開眼,看着她。
世上曾有人像他們一樣熱烈地享受彼此的肉體嗎?曾有人像他們一樣深愛彼此嗎?
唔,多半有,埃德加想,但也許不多。
帶着滿心的歡喜,他漸漸沉入了夢鄉。
修道院的鐘聲喚醒了埃德加。
他的第一個念頭是:我真的同蕾格娜做過愛?第二個念頭是:我是不是遲到了?
是的,他同蕾格娜做了愛。
沒有,他還沒遲到。
修士們會在天亮前一小時起床。
他還有充足的時間。
埃德加和蕾格娜都沒想過兩天之後的事。
他們會離開夏陵,前往德朗渡口,蕾格娜會在女修道院裡避難,然後他們才會考慮将來怎麼辦。
可現在,他忍不住盤算起來。
埃德加同蕾格娜之間社會地位的差距已經沒有先前那樣大了。
埃德加是一位功成名就、小有資财的工匠,在德朗渡口和奧神村舉足輕重。
蕾格娜雖說是貴族女人,但已經成了寡婦,而她的經濟收入還被溫斯坦截斷了。
他們不再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但依然高下有别。
埃德加對此無能為力,但他決定不讓這一缺憾破壞今天的快樂心情。
埃德加在廚房裡找到德恩治安官,後者正在用早餐——一盤冷牛肉加一杯啤酒。
埃德加又緊張又興奮,根本不覺得餓,但還是吃了點東西——他需要足夠的體力。
德恩看了看門外的天空,說:“天快亮了。
”
埃德加眉頭一皺。
蕾格娜可不是會遲到的人。
他朝馬廄走去。
馬夫正在給三匹馬上鞍,那是蕾格娜、卡特和阿格尼絲要騎的,還給一匹馱馬的馱籃裡裝口糧。
埃德加給巴特裡斯上了鞍。
德恩過來說:“一切就緒,隻是蕾格娜還沒到。
”
“我去叫她。
”埃德加說。
埃德加匆匆穿過城市。
天光漸亮,面包房裡升起了青煙,但在前往郡長大院的路上,他一個人也沒見到。
有時大院會有人守衛,并設置栅欄,但現在沒有——這一年,國王同維京海盜締結了休戰協議,威爾士人也偃旗息鼓了。
埃德加輕輕打開門,整個大院阒寂無聲。
他快步朝蕾格娜的房子走去。
他用力敲了敲門,又試了試門把手。
門沒有上闩。
他推開門走進去。
裡面一個人也沒有。
埃德加雙眉緊鎖,突然心驚肉跳。
到底出什麼事了?
房間裡沒有亮燈。
埃德加眯着眼,用力朝黑暗中看去。
一隻老鼠從火爐前跑過,看來爐火早就滅了。
雙眼适應了從門裡透進來的微弱晨光之後,他看見大多數蕾格娜的東西都在這兒——挂在釘子上的衣服、放奶酪的箱子和存肉的櫃子、杯子和碗盆,但孩子睡的小床不見了。
蕾格娜蹤影全無。
冰冷的火爐說明她好幾個小時前就離開了,八成是在德恩治安官的大院裡同他道晚安之後不久。
不論她去了哪個方向,此時都已經離開幾英裡了。
想必她改變了計劃。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