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汪僞軍需官的重要文件,失手了,在飯店門口被76号的鷹犬給逮捕了,幸好,她把文件及時送了出來。
”
“需要我們做什麼?”明台問。
“我跟她約定,如果失手,把敵人引到‘月色咖啡館’,由我設法營救。
”
“76号的人不是傻瓜。
”
“的确不傻,所以我在她包裡事先放了一張月色咖啡館預定餐券,寫了晚上八點在那裡碰面。
因為時間很緊,所以特務們直接帶她去了指定的咖啡館。
”
“既然圈套是你定的,你就直接去營救好了,何必找我們呢?”
“他們有十三個人,這是我沒有預計到的。
他們一般隻出動一組,六個人,這次他們兩組同行了。
”黎叔說,“我需要幫手。
”
明台想了想,看了看黎叔,他不知道為什麼,見到這個人會有一種異樣的好感,是因為他跟姐姐認識嗎?他是大姐的朋友嗎?那箱子,最終落到“惠小姐”手上,他跟“惠小姐”是什麼關系呢?是上下級嗎?一連串的問題在明台腦海裡萦繞着。
“咖啡館内部圖,有嗎?”明台問。
“我畫給你。
”黎叔随即掏出一支筆來,郭騎雲馬上提供一張信箋紙,黎叔快速畫出内部結構,出入的途徑,一目了然。
“你手下,我認識嗎?”明台一邊問一邊快捷地勾畫出進出的方向和具體撤退的路段。
“你認識。
”
明台脫口而出:“惠小姐?”
“對。
”黎叔的目光對着明台别具深意地一瞥。
“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
”明台的嘴角挂出一抹笑意。
此時,于曼麗突然說道:“我們不能去。
”
明台擡眼看着她,于曼麗提醒道:“上峰有令,我們的行動必須由上峰批準才能執行,不能擅自行動。
”
“上峰我還沒見着,在這我就是你們的絕對上峰!”說完此話,明台為了不讓于曼麗太過難堪,特意轉臉也對郭騎雲說,“明白嗎?”
郭騎雲立正:“是。
”
于曼麗無奈道:“是。
”
“準備行動。
”
黎叔由衷地說了句:“謝謝。
”
“等一下。
”明台忽然想起什麼,說,“如果我們配合貴黨營救成功,貴黨從汪僞軍需官身上獲取的情報,是否能雙方共享?”
黎叔微微一笑,颔首說:“當然。
”說着,從手指上取下一枚翡翠戒指,遞給明台,“戴上它。
”
“惠小姐認識這枚戒指。
”
“對。
”
明台接過戒指,點點頭:“出發,具體細節車上說。
”
四個小時後,月色咖啡館内橫屍遍地。
十三具汪僞特工的屍體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咖啡館吧台上的日曆本,翻着大年初二,星期五的日曆牌。
梁仲春還享受在合家團圓的氣氛中,電話鈴聲卻不合時宜地響起。
接起電話,還未開口便聽到電話裡傳來女人的哭泣聲:“我弟弟沒了,昨天夜裡,都沒了。
”
梁仲春急忙捂住話筒,手心裡也沁出了汗,像是沒聽清楚:“誰?誰死了?童虎?還有誰?我馬上回去。
”他冷着一張臉,挂斷電話。
一轉身,梁太太就站在他背後。
“誰死了?”梁太太問。
“我手下死了。
”
“大過年的……”
梁仲春黑着一張臉:“大過年的!我死了十三個兄弟!十三條人命!”
梁太太一哆嗦:“你沖我吼什麼?”
坐在椅子上的小男孩吓得“哇”地一聲哭出來。
梁太太趕緊去抱孩子。
梁仲春埋怨道:“你就是這樣,一定要吓着孩子。
”
梁太太也滿腹委屈:“孩子是被誰吓哭的?怨我。
”
梁仲春不理睬往門外走。
“你,你現在就走嗎?飯還沒吃完。
”
梁仲春冷冷喊道:“我的手下連斷頭飯都沒趕上!”說完,氣沖沖地摔門而去。
“是他幹的嗎?”明樓和阿誠站在樓上,俯身看着樓下正在和阿香吃酒、打牌、吵鬧得不亦樂乎的明台,問道。
“他昨天十二點回來的。
”阿誠回答。
“倒也不算晚。
”
“案發時間是八點到九點。
他回來的時候,心情特别好。
”
“才告訴他不能先斬後奏,他就我行我素了。
”
“這也難怪,新官上任三把火。
”
“别燒着咱們就行。
”
“他會嗎?”
“我在他眼裡是灰色地帶。
”
“明台應該不會下這麼狠的手。
”阿誠道。
“說不準。
”明樓肯定道,“有一天不得已的情況下,他的槍口會對準我。
”
“他一定不會傷害到大哥,這個我敢保證。
”
明樓笑笑,側頭對阿誠低沉道:“世事難料。
”
這時,樓下傳來明台的一聲吼叫:“不能耍賴。
”
明樓和阿誠聞聲望去,原來是阿香反悔,惹得明台不樂意了,兩人在樓下圍着沙發一通地追鬧着。
阿香在前面跑,邊跑邊喊着:“我就耍賴了……”明台在後面追着,一副誓不抓住她就不罷休的架勢。
兩個孩子的吵鬧聲充斥着整個房子,害得明鏡不能安靜地看報紙,笑嗔道:“好了好了,大過年的,吃飽了玩去,不準鬧了。
”
明樓和阿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