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捏了捏。
明台看着她的背影,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對她重複:“……留住美好吧。
”
程錦雲轉過身來,和明台面對面地站立着。
明台突然跑過來,猝不及防地把嘴唇附在了程錦雲的潤唇上。
程錦雲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打了個措手不及,大腦頓時空白,隻是愣在當場,待反應過來後才慢慢地有了附和的動作,雙手擁上明台的後背,兩個人相擁在風中。
分手後,明台春風得意地從花店門口經過,透過玻璃門看見門口放着一束綻放的臘梅。
明台回想着剛才程錦雲的話:“前面有花店。
”在心裡反複将那句話咀嚼了一會兒,推門走了進去。
花店的女服務生迎面走來:“先生,您好。
”打量了一下是明台,主動地問道,“是筱先生吧?”
明台點點頭:“是。
”
女服務員繼續道:“剛才有一位惠小姐,跟我描述了您的打扮,她有一樣東西留給您。
”說着,滿臉微笑地指向放在玻璃門口的臘梅花。
順着服務員手指的方向望去,明台看到了一簇鮮花,心裡暖洋洋的。
走過去再仔細一看,隻見臘梅花上系着一條紅絲線,上面綁着一張卡片:“如果你來了,請帶我走吧。
”看到娟秀的字迹,明台的心似是化作一池春水,平靜無波。
明台抿嘴一笑,抱起臘梅花轉身對服務員說了聲“謝謝”,走出了花店。
“盡快截獲日軍第二戰區兵力部署計劃。
”
程錦雲放下寫有密碼信息的紙張,擔憂道:“時間太倉促了,我們還沒摸清敵人的底細。
陳炳的情報來源也僅限于知道一個編碼。
”
黎叔點點頭,猶疑了一會兒,堅定道:“這的确很危險,但是,命令就是命令。
我們必須執行,不惜一切代價去完成任務。
”
“我們需要一個内應。
”
“‘眼鏡蛇’會提供給我們一張入場券。
”
“他又露面了?”
“對。
”
“他一直都沒跟您接頭。
”
“他一直都知道我們。
”黎叔說,“他用電話下達的命令。
”
程錦雲驚訝地愣了愣。
黎叔歎了口氣,吩咐道:“我們有太多的工作需要安排,一刻也不能松懈。
”
明樓辦公室的房門緊閉着,屋外一片忙碌氛圍,屋内卻彌漫着些許緊張的味道。
明樓站在辦公桌前,對阿誠吩咐道:“軍令如山,行動必須萬無一失。
”
“我們隻有一個星期的時間。
”阿誠遲疑道,“壓力很大。
”
“必須拿下來,我們沒選擇。
”明樓頓了頓,又問道,“你覺得他們有幾成把握?”
阿誠想都沒想,答道:“不到五成。
”
“想法子,幫幫他們。
”
華東影樓的門上懸挂着“暫停營業”的牌子,明台坐在桌前認真反複地翻看着一疊翻拍下來的照片,說道:“陳炳的軍需配備單,可能對我們有用。
”
“第二戰區的兵力部署肯定會附有軍需配備。
”于曼麗判斷道。
“所以,陳炳一定知道這份秘密計劃藏在什麼地方。
他的配備計劃裡有一款寫的是日本領事館機要室複制。
”
郭騎雲開口說着,話中帶着些許擔心:“日本領事館,太危險了。
”
明台果斷決定:“我們沒選擇。
”
“明少有想法了?”郭騎雲問。
“想法還不成熟。
”
“要不要跟黎叔他們聯系一下,看看能不能借力打力。
”
“借力打力是一定的,不過,我覺得拼一張入場券,我更勝一籌。
”
“跟共産黨談嗎?”郭騎雲又問。
“談,當然談。
”明台說,“争取合作。
”
“他們要不肯呢?”于曼麗揣測着,“他們在陳炳那裡先下的手,很可能擁有了獲取情報的可靠檔案編碼。
”
“她為什麼對我隻字不提?”明台若有所思地說。
于曼麗驚覺,問道:“誰?”
明台忽覺自己說錯了話,答非所問道:“誰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要自力更生,豐衣足食。
”
法國公園。
湖水泛着漣漪,雨雪初晴的天空泛着天藍色的暖意。
白色的椅子上,黎叔靜坐在長椅上,專注着手裡的報紙。
明台的手裡也拿着一份報紙走了過來,徑直走到黎叔身邊的位置坐下。
“你好。
”明台說。
“你好。
”黎叔應。
明台把“翡翠”戒指從手指上抹下來,遞到黎叔面前。
黎叔看也沒看接過戒指便揣進了懷裡,感激道:“上次的營救行動很成功,謝謝你。
”
明台笑道:“我來拿事先說好的東西。
”
黎叔看着明台:“這麼快就要利益均沾了?”
“你們搞到了汪僞軍需庫的情報,我想我有權分一杯羹。
”
黎叔微笑着從皮包裡取出兩根“黃魚”,用一塊手帕包裹好,遞給明台。
明台接過來,疑惑地淺笑一聲:“怪了,我像是來化緣的嗎?”
黎叔也笑了笑,繼而接着說道:“這次行動中,我的人在獲取軍需庫情報的同時,做出了劫财的假象,拿走了軍需官身上的三根黃魚,我分你們兩根,作為報酬。
你不是化緣,我也不是施主。
彼此分享所得而已,我得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