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公爵滿意地笑了,他看着兒子,心裡在想,這個評論是多麼一針見血、多麼有經驗。
他點點頭。
“哈克南人已囤積了二十多年。
”
“他們想讓香料産量下降,把責任歸咎于您。
”
“他們想讓厄崔迪家族不得人心,”公爵說,“想想,蘭茲拉德聯合會希望我掌握領導權——作為他們的非官方發言人。
但是,如果因為我的過錯,讓他們的收入有所減少,那他們将作何反應。
不管怎麼樣,自身利益總是高于一切。
去他媽的大聯合協定!你不能讓别人把自己變成窮光蛋!”公爵嘴角一扭,露出嚴酷的笑容,“不管我受到什麼樣的待遇,他們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
“甚至我們受到核攻擊也不會管?”
“不會這麼明目張膽,不能公然違抗大聯合協定。
但除此之外的任何卑鄙行動都是有可能的……甚至可能會撒點粉,在土裡投點毒什麼的。
”
“那我們為什麼還要自投羅網呢?”
“保羅!”公爵眉頭緊皺,看着兒子,“知道陷阱在什麼地方——這是避開它的第一步。
兒子,這就像一對一的格鬥,隻不過尺度更大,佯攻中的佯攻……且似乎沒有窮盡。
我們的任務是要破掉這個局。
知道哈克南人囤積了美琅脂,我們便要問另一個問題:還有誰在囤積?他們都是我們的敵人。
”
“誰?”
“有幾個家族的确對我們不懷好意,還有一些,我們自認是友好的。
此時此刻,我們還不需要關注它們,因為還有一個更重要的目标:我們敬愛的帕迪沙皇帝。
”
保羅突然感到嗓子發幹,他試着咽了口口水。
“難道你不能召集蘭茲拉德,揭露……”
“讓敵人知道我們已經意識到他的那隻手舉着刀子嗎?哦,保羅——我們現在已經看見了刀,誰知道接下來它會移向何方?如果我們把這事捅到蘭茲拉德面前,那隻會造成巨大的混亂。
皇帝會矢口否認,誰能反駁他?我們所能得到的隻是一點時間,卻要冒造成混亂局面的風險。
而且,下一次襲擊又會來自何方呢?”
“也許所有的家族都會開始囤積香料。
”
“我們的敵人已經先下手為強——它已經領先太多,很難超越。
”
“皇帝,”保羅說,“就是說薩多卡軍團。
”
“毫無疑問,他們會裝扮成哈克南人,”公爵說,“但不管怎樣,這些士兵都是些狂徒。
”
“弗雷曼人怎麼幫我們對付薩多卡?”
“哈瓦特給你講過薩魯撒·塞康達斯嗎?”
“皇帝的監獄星球?沒有。
”
“保羅,如果那不僅僅是座監獄,那會怎麼樣?關于皇家薩多卡軍團,有一個問題從來沒人問過:這些人來自何方?”
“難道他們來自監獄星球?”
“他們一定來自什麼地方。
”
“但如果皇帝所征的兵員是從……”
“這正是我們目前所相信的:他們是皇帝的征兵對象,打小就受到訓練,水平上乘。
你偶爾會聽到别人提到皇帝的軍事教官,但文明的平衡并未改變:一邊是蘭茲拉德大家族的軍隊,另一邊是薩多卡軍團及其後援兵員。
保羅,這裡面包括了他們的後援兵員。
薩多卡還是薩多卡。
”
“但所有關于薩魯撒·塞康達斯的報告都說這個薩塞星是個地獄!”
“毫無疑問。
但如果想打造強壯兇狠的硬漢,你會選擇一個什麼樣的環境加在他們頭上呢?”
“那怎麼去赢得這些人的忠誠呢?”
“已經有不少方法被證明行之有效:讓他們享有一定程度的優越感;簽署神秘的秘密盟約;灌輸同患難的精神。
這些都是可以做到的。
在很多星球都實現過,且數不勝數。
”
保羅點點頭,聚精會神地望着父親的臉。
他感覺到自己馬上會了解到一些真相。
“想想厄拉科斯,”公爵說,“當你走出城鎮和衛戍村莊,其惡劣的環境與薩魯撒·塞康達斯不分伯仲。
”
保羅睜大雙眼。
“弗雷曼人!”
“我們在那兒有着潛在的兵團,他們與薩多卡軍團一樣強大且緻命。
如果想将他們秘密地招緻麾下,那就需要十足的耐心,還需要大量财富把他們武裝起來。
但弗雷曼人就在那兒……還有香料,巨大的财富。
現在,你明白了嗎?為什麼我們明知厄拉科斯有陷阱,偏偏還要闖進去?”
“難道哈克南人不了解弗雷曼人嗎?”
“哈克南人鄙視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