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許有理由把這也封鎖了起來。
”
“為了什麼理由?”傑西卡問,“還有大氣中的水分。
當然,量很少,可卻是存在的。
這是這個星球取水的主要來源,靠捕風器和濾器收集。
那麼,這些水汽是從哪兒來的?”
“極地?”
“威靈頓,冷空氣帶不出多少水分。
哈克南人在這兒藏着許多秘密,需要仔細調查,而且,這些事并不和香料有直接關系。
”
“我們的确被哈克南人蒙在鼓裡,”他說,“也許,我們得……”他突然停下,注意到傑西卡正緊緊盯着他看。
“有什麼不對嗎?”
“你說‘哈克南人’時的語氣好生奇怪,”她說,“就算我的公爵大人,在說到這個令人痛恨的名字時,語氣也沒你那麼惡毒。
威靈頓,我很好奇你為什麼這麼恨他們。
”
天哪!嶽想,她開始懷疑我了!現在我必須用上瓦娜教我的所有花招。
隻有一個辦法能解除她的懷疑:盡一切可能講真話!
他說:“您不知道,我妻子,我的瓦娜……”他擡擡肩,嗓子突然一哽,說不下去。
過了一會兒他才繼續道:“他們……”話到一半又哽住了。
他感到萬分痛苦,緊緊閉上眼睛,忍受着内心的陣陣劇痛,直到一隻手輕輕地搭在了他的手臂上。
“對不起,”傑西卡說,“我不是故意要揭舊傷疤。
”她想:那些畜生!他的妻子是一名貝尼·傑瑟裡特——他身上透漏着太多迹象。
很顯然,哈克南人殺了她。
這又是一個可憐的犧牲品,因切雷姆之仇而與厄崔迪結盟。
“抱歉,”他說,“我不能夠談這事。
”他睜開眼,讓自己完全沉浸在内心的悲痛中。
至少這是真心的。
傑西卡審視着嶽,他有着一張張揚的臉,一雙杏仁眼中是漆黑的眸子,奶白色的膚色,紫色的嘴唇和狹窄的下颌上挂着兩條彎彎的胡須。
兩頰和額頭的皺紋既是年齡更是痛苦的印迹。
傑西卡不禁對他産生了深深的同情。
“威靈頓,我們把你帶到這個危險的地方,真對不起!”她說。
“是我自願來的。
”他答道。
這話也是事實。
“可整個厄拉科斯星球都是哈克南人的一個陷阱,想必你也清楚這一點。
”
“要想抓住雷托公爵,一個陷阱是不夠的。
”他說。
這也是真話。
“也許我該對他充滿信心,”她說,“他是一個出色的戰略家。
”
“我們被連根拔起,趕出了家鄉,”他說,“這是我們不自在的原因。
”
“要殺死一棵連根拔起的植物,是多麼容易啊,”她說,“尤其是當你把它放在惡意的土壤中時。
”
“這片土壤果真充滿惡意嗎?”
“當這裡的人得知公爵帶來了多少人,馬上發生了一些飲水暴亂,”她說,“後來他們得知我們在安裝新的捕風器和濾器,以加大取水量時,暴亂才平息下來。
”
“這裡維持生命用的水隻有那麼多,”他說,“大家都知道,在水量有限的情況下,人口的增加,意味着水價的上漲,窮人就隻有死路一條。
但公爵已解決了這個問題。
因此動亂并不一定意味着這些人對我們懷有長久的敵意。
”
“還有衛兵,”她說,“到處都是衛兵。
還有屏蔽場,放眼望去,到處都可以看到它們隐隐的閃光。
在卡拉丹,我們可不這樣生活。
”
“給這個星球留些機會。
”他說。
傑西卡仍冷眼望着窗外。
“這地方有一股死亡的氣息,”她說,“哈瓦特派了一整營的先遣探員來這兒,外面的那些衛兵是他的人,貨物裝卸工也是他的人。
國庫賬面上有許多未經說明的大額提款,這隻能意味着一件事:高層賄賂。
”她搖搖頭,“哪兒有杜菲·哈瓦特,哪兒就有死亡和欺詐。
”
“你在诋毀他。
”
“诋毀?我是在贊揚他。
死亡和欺詐是我們現在唯一的希望。
隻不過,他的這些方法還無法讓我欺騙自己。
”
“你應該……找些事忙忙,”他說,“别老是閑着想這些醜惡的……”
“找些事忙!我大部分時間都在幹嗎,威靈頓?我是公爵的秘書——忙得昏天黑地,每天都有令人擔憂的新消息傳到我的耳朵裡……甚至還有那些他不想讓我知道的事,”她緊閉雙唇,輕聲說,“有時我會想,是不是因為自己是一名貝尼·傑瑟裡特,他才選擇了我。
”
“什麼意思?”他發覺自己的語氣中帶着一絲懷疑,他還從未見過她表現得這麼痛苦。
“威靈頓,”她說,“難道你不覺得,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