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遊戲了。
”他說,“你不過是扮演妻子的角色而已。
我們都清楚誰是我的妻子。
”
“我隻是一個工具,僅此而已。
”她說,聲音充滿痛苦。
“我并不想虐待你。
”他說。
“可你把我放在了這樣的位置上。
”
“不是我。
”他說,“是命運選擇了你,你父親選擇了你,貝尼·傑瑟裡特姐妹會選擇了你,宇航公會選擇了你。
這一次,他們又選擇了你。
他們這次選你做什麼,伊勒琅?”
“我為什麼不能有你的孩子?”
“因為你不适合承擔這樣的角色。
”
“我有權利養育皇室繼承人!我父親曾經是……”
“你父親曾經是而且仍然是一頭畜生。
你我都知道,他幾乎完全失去了他應該統治和保護的人性。
”
“别人對他的憎恨不及對你的吧?”她怒視着他,“你說過,你并不想虐待我,可……”
“所以我同意你去找情人。
但你聽好了:找情人,卻不允許你把該死的私生子帶進我的皇族。
我不會承認這樣的孩子。
我不反對你和任何男人苟合,隻要你小心謹慎……而且沒有孩子。
我不是傻瓜,在這種情況下,我不會有什麼想法。
可你不要濫用我慷慨賜予你的權利。
至于皇位,我要嚴格控制它的血統。
貝尼·傑瑟裡特姐妹會休想控制它,宇航公會也休想。
這是我把你父親的薩多卡軍團從厄拉奇恩平原驅逐出去以後赢得的特權。
”
“你說了算。
”伊勒琅說。
她猛地一轉身,沖出房間。
保羅把自己的思緒從回憶中拉出來,放到坐在床邊的契尼身上。
他很清楚自己對伊勒琅的矛盾感情,也理解契尼弗雷曼式的決定。
換一種情形,契尼和伊勒琅甚至有可能成為朋友。
“您怎麼決定的?”契尼問。
“不要孩子。
”他說。
契尼用食指和右手拇指做了一個晶牙匕的手勢。
“事情可能真會發展到那一步。
”他同意道。
“您不認為一個孩子能解決伊勒琅的所有問題?”她問。
“傻瓜才那樣想。
”
“我可不是傻瓜,親愛的。
”
他惱怒起來:“我沒說你是!可我們不是在讨論該死的浪漫小說。
走廊那頭的是一個真正的公主,在帝國宮廷裡長大,見識過各種卑鄙肮髒的皇室仇殺。
對她來說,陰謀就像寫她那些愚蠢的曆史書一樣稀松平常!”
“那些書寫得并不愚蠢,親愛的。
”
“可能吧。
”他的惱怒漸漸消失了,握住她的手,“對不起。
但那個女人有太多的陰謀,大陰謀中還有小陰謀。
隻要滿足了她一個野心,她就會得寸進尺。
”
契尼溫柔地問:“我是不是一直很多嘴?”
“是的,當然是。
”他看着她,“你真正想對我說的是什麼?”
她在他身邊躺下,用手撫摸着他的脖子。
“他們已經決定要整垮你。
”她說,“伊勒琅知曉這些秘密。
”
保羅揉搓着她的頭發。
契尼脫去了外套。
這時,可怕的使命感一掠而過,像一陣風似的攪動了他的心靈,尖嘯着從他的軀體中穿過。
他的身體能感受到,但他的意識卻永遠無法明白。
“契尼,親愛的。
”他悄聲說道,“你知道我為了結束這場聖戰……為了擺脫齊紮拉教團強加在我頭上的天神光環——該死的光環——會付出什麼代價嗎?”
她顫抖着說:“但掌握領導權的人是你。
”
“哦,不。
即使我現在死了,我的名字仍然能領導他們。
每當我想到自己的厄崔迪姓氏和這場殘酷的屠殺聯系在一起……”
“可你是皇帝,你已經……”
“我是一個傀儡。
當人變成了神,他就再也不能控制局勢了。
”他痛苦地自嘲道。
他察覺到,一個自己做夢也想象不到的未來王朝正在轉頭凝視着自己。
他感到自己被驅逐出去,哭叫着,不再和命運的鍊條有任何聯系……隻有他的名字将繼續流傳下去。
“我被選中了。
”他說,“也許剛剛出生的時候……在我不可能有任何反抗的時候,就被選中了。
”
“那就甩掉它。
”她說。
他緊緊摟住她的肩膀:“遲早會的,親愛的。
再給我一點時間。
”
他眼裡噙滿淚水。
“我們應該回到泰布穴地。
”契尼說,“這個石頭帳篷裡的明争暗鬥實在太多了。
”他點點頭。
下巴在她那光滑的頭巾上摩擦着。
她身上散發着一股舒适的香料味,充塞了他的鼻孔。
穴地。
這個古老的恰科博薩單詞迷住了他:一個危急時刻的避難所。
契尼的話使他不由得想起遼闊的沙漠,一望無際的沙丘,無論敵人從多遠的地方襲來,都可以一覽無餘。
“部落的人盼望他們的穆阿迪布回去。
”契尼說,她轉過頭看着他,“你是屬于我們的。
”
“我屬于一個幻象。
”他低聲說。
他想到了聖戰,想到了跨越秒差距的基因組合,以及它可能的結局。
他應該為此付出代價嗎?當戰火平息之後,所有的仇恨都會煙消雲散——一點點地。
可……唉!多麼可怕的代價!
我從沒想過要當一個神,他想。
我隻想像清晨的一滴可愛露珠,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