奮和刺激的一個。
“我是奧塞姆的麗卡娜,來自伯克·艾爾·迪蔔。
”
女孩的聲音細小而堅定,報出自己的名字、父名和家族名。
保羅點點頭。
契尼完全被這個家夥愚弄了。
女孩的音質複制得精确無比。
如果保羅沒有受過嚴格的貝尼·傑瑟裡特聲音訓練,沒有種種預知幻象,變臉者的這套鬼把戲甚至可能把他也哄騙過去。
訓練使他看出了破綻:這女孩看上去比她報出的年齡大些;對聲帶的控制有些過分了;脖子和肩膀缺乏弗雷曼人特有的傲慢姿勢。
但也有值得稱道之處:華麗的長袍強化了僞裝……面部特征複制太準确了,說明變臉者對所扮演的角色有一定的感情。
隻有這樣,才能達到這種準确程度。
“在我的家裡休息吧,奧塞姆的女兒。
”保羅說,這是正式的弗雷曼式問候語,“我們歡迎你,就像幹渴的旅途後歡迎清水一樣。
”
女孩微微松了口氣,最輕微不過地暴露出被接受之後的自信。
“我帶來了口信。
”她說。
“見信使如見其主人。
”保羅說。
斯凱特爾輕輕吐了口氣。
事情進展得很順利,可接下來的任務更艱巨:這個厄崔迪人必須被引上那條特定的道路。
他必須失去他的小妾,同時又不能歸咎于其他任何人,失敗隻能屬于無所不能的穆阿迪布。
要讓他不得不最終認識到自己的失敗,從而接受特萊拉所提出的其他選擇。
“我是驅走夜晚沉睡的狼煙。
”斯凱特爾說。
用的是弗雷曼敢死隊的暗語,意思是:我帶來了壞消息。
保羅竭力保持鎮靜,感覺自己全身赤裸。
他摸索着未來,卻看不到任何幻象。
另一股預知力量遮住了這個變臉者,他隻能隐隐約約看到些許暗影,隻知道自己不能做的事。
他不能殺死這個變臉者。
那将加速未來的來臨。
必須不惜一切代價延遲未來的到來。
不管怎樣,一定要設法進入黑暗的中心,改變未來那可怕的模式。
“把你的口信說給我聽。
”保羅說。
邦耐傑挪了個位置,站在可以觀察女孩表情的地方。
她似乎這才意識到了他的存在,目光落在安全官手按着的刀柄上。
“正直善良的人不相信邪惡。
”她說,眼睛直視邦耐傑。
啊哈,表演得真不賴,保羅想,這正是真正的麗卡娜可能說出的話。
他感到心裡一陣刺痛,因為奧塞姆真正的女兒已經死去。
那具沙漠裡的腐屍。
但現在不是宣洩感情的時候。
他皺了皺眉頭。
邦耐傑仍然緊盯着那個女孩。
“我必須私下把口信說給您聽。
”她說。
“為什麼?”邦耐傑問,聲音粗暴,直截了當。
“因為這是我父親的意思。
”
“邦耐傑是我的朋友。
”保羅說,“我不也是弗雷曼人嗎?别人告訴我的一切,我的朋友都能聽。
”
斯凱特爾穩住自己的女孩形貌。
這真的是弗雷曼人的習慣……還是一個測試?
“皇帝當然可以制定自己的規矩。
”斯凱特爾說,“口信是這樣的:我父親希望您到他那兒去,帶上契尼。
”
“為什麼要帶上契尼?”
“她是您的女人,又是一個薩亞迪娜。
按照我們部落的規矩,這是一件關于水的事情,必須由她證實我父親的做法符合弗雷曼人的習俗。
”
看樣子,陰謀集團中真的有弗雷曼人,保羅想。
這一刻符合他所預見的未來的模式。
他沒有任何别的選擇,隻有沿着這條路繼續走下去。
“你父親想說什麼?”保羅問。
“他想說有一個反叛您的陰謀,弗雷曼人的陰謀。
”
“為什麼他不親自把口信帶來?”邦耐傑問。
她仍然盯着保羅:“我父親不能來這兒。
陰謀者會懷疑他,他來的話隻有死。
”
“他就不能把那個陰謀透露給你嗎?”邦耐傑問,“為什麼讓自己的女兒冒這麼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