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沙丘之子 第二十一章

首頁
    人類其實生活在一個非永恒的宇宙中——這一假設已作為有效的規則被世人接受。

    該假設要求心智成為一個完全平衡、充分發揮作用的器官。

    但是,不發揮整個生物體的作用,心智就無法單獨達到平衡。

    考察一個生物體是否達到平衡,隻能通過它的行為表現來辨别。

    因此,隻有當它處在社會中,它才能被稱為生物體。

    在這裡,我們又碰到了一個老問題。

    從古到今,社會所追求的目标都是永恒。

    任何顯示非永恒宇宙的嘗試都将引起反對、恐懼、憤怒和絕望。

    但與此同時,社會卻能接受對未來的預言。

    我們怎麼解釋呢?很簡單:未來情景的給予者所描述的未來是絕對的,也就是永恒的。

    人類自然有可能歡迎這種預言,盡管預言者所描述的可能是十分可怕的情景。

     ——摘自哈克·艾爾-艾達的《雷托之書》 “就像在黑暗中戰鬥。

    ”厄莉娅說道。

     她怒氣沖沖地在蘭茲拉德聯合會廳内來回踱步,從挂着柔化陽光的褶簾的窗口,走到屋子對面緊挨着牆裙的長沙發處。

    她的涼鞋依次踏過香料纖維地毯、鑲木地闆和巨大的石榴石闆地面,接着又踏上了地毯。

    最終,她站在伊勒琅和艾達荷的面前,他們倆面對面地坐在鲸魚皮制的長沙發上。

     艾達荷本來拒絕從泰布穴地返回,但是她發出了強制性的命令。

    綁架傑西卡變得比任何時候都重要,但事情必須先緩一緩。

    她需要艾達荷的門泰特感知力。

     “這些事件都有相同的手法,”厄莉娅說道,“我聞到了陰謀的味道。

    ” “或許不是。

    ”伊勒琅鬥膽說道,她向艾達荷投去詢問的一瞥。

     厄莉娅的臉上露出了毫不掩飾的嘲笑。

    伊勒琅怎麼會如此天真?除非……厄莉娅用鋒利、懷疑的眼光盯着公主。

    伊勒琅穿了一件簡單的黑色長袍,和她深藍色的香料眼睛很相配。

    她的金發在脖子後緊緊地绾成一個發髻,突出了那張多年來在厄拉科斯上變得越來越瘦、越來越嚴厲的臉。

    她仍然保持着從她父親沙達姆四世那兒繼承來的傲慢,厄莉娅經常認為這副高傲的表情下可能隐藏着陰謀。

     艾達荷很随便地穿着一件黑綠相同的厄崔迪家族侍衛制服,制服上沒有肩章。

    厄莉娅的很多衛兵都厭惡這種制服,尤其是她那些佩戴軍官肩章的女侍衛。

    她們不喜歡看到死而複生的門泰特劍客穿着随便,他是她們女主人的丈夫,這更加深了她們對他的厭惡。

     “各部落希望傑西卡夫人能重新恢複在攝政政府議會中的席位,”艾達荷說道,“這有什麼……” “他們一緻要求!”厄莉娅指着伊勒琅身邊沙發上的一張細紋香料紙,“法拉肯是一個威脅,而這……這裡頭有一股聯盟的臭味。

    ” “斯第爾格怎麼想?”伊勒琅問道。

     “他的簽名在那張紙上!”厄莉娅說道。

     “但如果他……” “他怎麼能拒絕他的上帝的母親?”厄莉娅嘲弄地說。

     艾達荷看着她,想:伊勒琅快要被惹急了。

    他再次懷疑為什麼厄莉娅要叫他回來,她知道如果綁架陰謀要付諸行動,他必須留在泰布穴地。

    她是不是聽到了傳教士傳給他的信息?這想法令他的呼吸慌亂起來。

    那個神秘的乞丐怎麼會知道保羅·厄崔迪召喚他的劍客所用的秘密手勢?艾達荷多麼希望能離開這個毫無意義的會議,去尋找心中問題的答案。

     “傳教士無疑離開過行星。

    ”厄莉娅說道,“在這件事上,宇航公會不敢騙我們。

    我要把他……” “要慎重!”伊勒琅說道。

     “是的,必須慎重。

    ”艾達荷說,“這顆行星上有一半人相信他是——”他聳了聳肩,“你哥哥。

    ”艾達荷希望自己能以一種非常随意的态度說出後半句話。

    那個人怎麼會知道手勢的? “但如果他是個信使,或是間諜……” “他沒有接觸過宇聯商會或是科瑞諾家族的人,”伊勒琅說道,“我們能确定……” “我們什麼也不确定!”厄莉娅不想隐藏她的輕蔑。

    她轉身背對着伊勒琅,看着艾達荷。

    他知道為什麼要他來這兒!為什麼他沒有像她所期望的那樣做?要他來議會,因為伊勒琅在這兒。

    那段将科瑞諾家族的公主嫁到厄崔迪家族的曆史永不該被忘記。

    背叛,隻要發生一次,就會發生第二次。

    鄧肯的門泰特力量應該能在伊勒琅微妙的行為變化中檢查出蛛絲馬迹。

     艾達荷晃了晃身體,看了伊勒琅一眼。

    有時他憎惡他的門泰特狀态表現得太過直接。

    他知道厄莉
上一章 章節目錄 下一頁
推薦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