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一個強大的宗教變質,會給我們帶來巨大的損害。
你是高手,當然明白這一點。
”
傑西卡抿緊雙唇,看着卡拉丹城堡窗外柔柔的春意,陷入了沉思。
她不喜歡讓自己的思維跟着對方的邏輯走。
姐妹會的第一堂課就是要學會懷疑一切,尤其是那些隐藏在邏輯面具底下的。
但是代表團成員也很清楚這一點。
那天早晨的空氣是多麼濕潤啊,傑西卡環顧厄莉娅的前廳,想。
多麼清新,多麼濕潤。
這裡的空氣中也有一絲甜甜的水汽,卻令她感到十分不安。
她想:我已經恢複到弗雷曼人的心态了。
這個地面之上的“穴地”的空氣太潮濕了。
負責防止水分散失的人怎麼這麼不盡職?保羅絕不會允許這麼松懈。
她注意到了一臉警覺的賈維德,此人似乎沒有注意到前廳内空氣中水分的異常。
對于出生在厄拉科斯上的人來說,這不是受過良好教育的表現。
貝尼·傑瑟裡特代表團的成員想知道她是否需要某種形式的證據來證明她們的指控。
她用她們自己守則裡的一句話,怒氣沖沖地回敬道:“所有證據必将引申出找不到證據的結論!因為我們的好惡決定了我們看待事物的方式。
”
“但是證據是門泰特提供的。
”代表團領隊抗辯道。
傑西卡吃驚地盯着那個女人。
“你取得了現在這個地位,卻還沒能理解門泰特的局限。
我對此感到萬分驚奇。
”傑西卡說道。
聽到這話之後,代表團放松了。
顯然這隻是個測試,而她已經通過。
她們擔心她已經失去了貝尼·傑瑟裡特的根本,即保持内心平衡的能力。
現在,看着賈維德離開門邊向自己走來,傑西卡稍稍提高了警覺。
他鞠了個躬:“夫人,我猜你大概還沒有聽說傳教士最近一次的大膽行徑。
”
“我每天都能接到報告,告訴我這地方都發生了什麼。
”傑西卡說道。
讓他去向厄莉娅告密吧!
賈維德笑了笑:“那麼你該知道他在責難你的家族。
就在昨天晚上,他在南郊傳教,沒人敢碰他。
你應該知道其中的原因。
”
“因為他們認為他是我兒子的轉世,是為了他們回來的。
”傑西卡說道,帶着懶洋洋的語氣。
“我們還沒向門泰特艾達荷報告這個問題,”賈維德說道,“或許我們應該這麼做,盡快解決這個問題。
”
傑西卡想着:他是真的不知道門泰特的局限性,盡管他大膽到足以給一個門泰特戴上綠帽子——即便不是真的,至少他夢想給那個門泰特戴上綠帽子。
“門泰特和使用他們的人一樣,都會犯錯誤。
”她說道,“人類的心智,和其他動物的一樣,隻是個共鳴器。
它會對環境中的震動作出反應。
門泰特隻不過學會了将心智沿無數的因果循環展開,并在這些循環中追溯事件的起兇和結果。
”讓他慢慢消化去吧!
“那麼,這位傳教士并沒有讓你感到不安?”賈維德問道,語氣突然間變得正式起來,明顯地帶有試探性。
“我認為他的出現是個好現象,”她說道,“我不想打擾他。
”
賈維德顯然沒料到她的回答如此直接。
他竭力想要笑笑,卻沒能辦到。
他說道:“當然,如果你堅持的話,忠信會将遵從你的意願。
當然,他們還是需要一些必要的解釋……”
“或許你會更願意我解釋一下,我打算怎樣配合你們的計劃?”她說道。
賈維德定定地看着她:“夫人,我看不出你拒絕反對這位傳教士背後有什麼符合邏輯的原因。
他不可能是你的兒子。
我向你提出一個合理的請求:譴責他。
”
這肯定是事先安排好的,傑西卡想着,是厄莉娅讓他這麼做的。
她說道:“不。
”
“但是他玷污了你兒子的名諱!他的傳教令人憎惡,而且公然叫嚣反對你的女兒。
他煽動平民反對我們。
他還說你已經被魔鬼附體,還有你……”
“夠了!”傑西卡說道,“告訴厄莉娅我不同意。
自從我回來之後,聽到的都是這位傳教士的故事。
我煩透了。
”
“夫人,在他最近一次的傳教中,他說你不會反對他。
聽了之後你有什麼感想?你……”
“即使我成了魔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