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
”
斯第爾格搖了搖頭,深深地吸了口氣:“這裡是中立區。
我發過誓。
”
“再也不能這樣下去了!”艾達荷抗議道。
“我同意。
”斯第爾格點了點頭,“有許多方法可以判斷厄莉娅的所作所為,每時每刻,對她的懷疑都在增加。
這就像是我們那個允許三妻四妾的老傳統,它一下子就能發現誰是不育的男性。
”他注視着艾達荷,“你說他給你戴上了綠帽子——‘把她的性器官當成了武器’,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是這麼說的。
如此說來,你就有了一個最好不過的手段,可以通過法律途徑解決此事。
賈維德來了泰布,他帶來了厄莉娅的口谕。
你隻要……”
“在你這個中立區?”
“不,在穴地外的沙漠中……”
“如果我趁機逃走呢?”
“你不會有這樣的機會。
”
“斯第爾,我向你發誓,厄莉娅瘋了。
我要怎麼做你才會相信?”
“這是難以證實的事。
”斯第爾格說道。
昨晚他已經用這個理由搪塞很多次了。
艾達荷想起了傑西卡的話,他說:“但是你有辦法,完全可以證實這一點。
”
“辦法,是的,”斯第爾格說道,然而他再次搖了搖頭,“但這是個痛苦到極點的辦法。
所以我才會提醒你我們的負罪感。
我們弗雷曼人幾乎能讓自己從任何毀滅性的罪惡中解放出來,然而我們卻無法擺脫魔道審判帶來的罪惡感。
為此,審判員,也就是全體人民,必須承擔所有的責任。
”
“你以前做過,不是嗎?”
“我相信聖母已經全部告訴你了。
”斯第爾格說道,“你知道得很清楚,我們以前确實做過。
”
艾達荷感覺到了斯第爾格語氣中的不快:“我不是想抓住你話中的把柄。
我隻是……”
“這是個漫長的夜晚,還有那麼多沒有答案的問題,”斯第爾格說道,“現在已經是早晨了。
”
“我必須發個消息給傑西卡夫人。
”艾達荷說道。
“也就是說你要往薩魯撒發消息。
”斯第爾格說道,“我不會輕易許諾,可一旦許諾,我就要遵守自己的承諾。
泰布是中立區。
我要讓你保持沉默。
我已以全家人的生命起誓。
”
“厄莉娅必須接受你的審判!”
“或許吧。
但我們首先得尋找是否有情有可原的地方。
也許隻是政策失當?甚至可能是壞運氣造成的。
完全可能是某種任何人都擁有的向惡表現,而不是入了魔道。
”
“你想證實我不是個精神失常的丈夫,妄想假借别人之手進行報複。
”艾達荷說道。
“這是别人的想法,我沒這麼想過。
”斯第爾格說道,他笑了笑,以緩和這句話的分量,“我們弗雷曼人有沉默的傳統。
我們的宗教典籍說,唯一無法打消的恐懼是對自己的錯誤所産生的恐懼。
”
“必須通知傑西卡夫人,”艾達荷說道,“哥尼說……”
“那條消息可能并非來自哥尼·哈萊克。
”
“還能是誰?我們厄崔迪人有驗證消息的方法。
斯第爾,你難道就不能……”
“迦科魯圖已經滅亡了,”斯第爾格說道,“它在好幾代人以前就被摧毀了。
”他碰了碰艾達荷的衣袖,“無論如何,我不能動用戰鬥人員。
現在是動蕩的時刻,引水渠面臨着威脅……你理解嗎?”他坐了下來,“現在,厄莉娅什麼時候……”
“厄莉娅已經不存在了。
”艾達荷說道。
“你是這麼說來着。
”斯第爾格又抿了口咖啡,然後把杯子放回原處,“到此為止吧,艾達荷,我的朋友。
為了拔掉手上的刺,用不着扯斷整條胳膊。
”
“那就讓我們談談甘尼瑪。
”
“沒有必要。
她有我的支持、我的忠誠,沒人能在這裡傷害她。
”
他不會這麼天真吧,艾達荷想着。
斯第爾格站起身來,示意談話已經結束了。
艾達荷也站了起來。
他發覺自己的膝蓋已經變得僵硬,小腿也麻木了。
就在艾達荷起身時,一位助手走進屋子,站在一旁。
賈維德跟在他身後進了屋。
艾達荷轉過身。
斯第爾格站在四步開外的地方。
沒有絲毫猶豫,艾達荷拔出刀,飛快地刺入賈維德的胸口。
那個可憐人直着身子後退了幾步,讓刀尖從他的身體上伸了出來。
接着,他轉了個身,臉朝下摔倒在地,蹬了幾下腿之後氣絕身